“阿巴阿巴阿巴啊啊啊”
此時潘多拉和零卡正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兩個惡魔蓋著一個被子。
潘多拉已經(jīng)激動到說不出話了。
“潘多拉?你還好嗎?從剛才洗澡的時候你就這樣?!?p> “啊啊啊阿巴阿巴?!?p> “……還想讓我摸什么地方讓你振作嗎?”
“啊不,啊不是,唉…那個,請便?!?p> 潘多拉的臉上泛起紅暈
“哈哈~”
“零卡大人,或許還有刺客,我還是站在一旁守護你吧?!?p> “沒有必要。芙洛雅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p> “目的?她不是已經(jīng)…”
“行刺失敗。但目的達到了。阿斯莫德不會來見我了?!?p> “這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我并沒有跟阿斯莫德說明芙洛雅的目標。但她知道我的能力并且已經(jīng)推演好結(jié)局了?!?p> “可是為什么?有阿斯莫德在也許能免去您的死刑。”
“她做不到?!?p> “……”
“我這個快死的惡魔也該交代后事了。芙洛雅的到來是我撇清與阿斯莫德關(guān)系的機會?!?p> “零卡大人…”
“潘多拉你現(xiàn)在多大了?”
“243”
“二百多年,你見證過上一代魔王的隕落,無數(shù)的叛亂……而現(xiàn)在,哈爾帕斯的遠征需要你,那是他老人家這輩子最后一次的遠征。與現(xiàn)任魔王一起。”
“我……”
“你幫不了我,我也不需要你之后的幫助。明天就走吧。”
“就連我也無法陪您到最后嗎?”
“最后…你我時間觀念不同,我以最后為目標,而你,潘多拉,你的目標可不是為了最后?!?p> “我還能為您做什么嗎?”
“我能為你做什么?”
“……”
“快說吧?!?p> 零卡露出與阿斯莫德同樣的微笑看著潘多拉。
“那…能摸摸我的尾巴嗎?”
————————————
阿斯莫德將奄奄一息的芙洛雅抱到了一個實驗室。
四周都是羊皮紙貼在墻上的便簽,中間有一個白色石頭所制成的圓盤病床。
一個比芙洛雅小一頭,藍色長發(fā)紅色瞳孔的少女走到了阿斯莫德面前。
她并不長有羊角和尾巴,尖牙與翅膀提示少女是另一種惡魔的種類“魔鬼”
少女向阿斯莫德鞠了一躬并伸出了雙手。
阿斯莫德將芙洛雅交予少女。
“你是赫諾絲嗎?”
少女一驚,然后急忙將芙洛雅放在一旁的立式淡藍色容器當中。
“這是冷凍倉嗎?”
赫諾絲點了點頭。
“不想跟我交流嗎?”
赫諾絲搖頭,并指向自己的喉嚨然后揮了下手。
“說不了話?!?p> 點頭。
“芙洛雅的狀態(tài)怎么樣了?”
赫諾絲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從桌子上拿了筆和紙并寫上“血肉工廠”四個字。
“我知道了,那看來我不用擔心她的問題了。”
要喝茶嗎?
“我等下就走了不用招待我?!?p> 赫諾絲有些不知所措的四處張望。
“真的不用招待我?!?p> 赫諾絲更慌張了。
“……來杯茶?”
赫諾絲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舒緩了下來并去準備泡茶。
阿斯莫德隨便找了個木質(zhì)椅子坐下。
突然實驗室的木質(zhì)大門被打開。
“芙洛雅回來了嗎?”
一名銀發(fā)男子腰間綁著一把折斷切沒有帶鞘的劍。
赫諾絲被嚇得跳起來了,趕忙跑過去將男子推出門外并關(guān)上大門。
“那是人類嗎?”
阿斯莫德有些驚訝的看著赫諾絲。
“喂!干什么?開門啊!”
屋外的男子不斷叫喊。
在面對雙方施加的壓力,赫諾絲選擇——自己也跑出去關(guān)上門。
屋內(nèi)只留下阿斯莫德和奄奄一息的芙洛雅。
“……”
阿斯莫德站起身,走到冷凍倉,隔著玻璃看著芙洛雅。
“芙洛雅大人估計一天之后就能醒過來。”
一位紅色的長發(fā)的魅魔少女站在阿斯莫德身后,她背著手微微彎腰。
“格爾塞蜜?”
“是的,大人?!?p> “格爾塞蜜·外置大腦”
“奇怪的名字?!?p> “我了解芙洛雅的一切,我所了解的甚至超過了她自己所知道的。您不需要等她醒,有問題的話可以問我。”
“有很多問題。不過我需要了解你?!?p> “我明白,您可以把我當做芙洛雅的朋友。我的任務是幫助芙洛雅大人儲存知識,畢竟千年的知識即使是您,阿斯莫德大人,您也會遺忘?!?p> “……赫諾絲呢?”
“她是芙洛雅大人的失敗品。您既然知道活體墳墓,那您就知道芙洛雅以前的活體實驗室吧?”
“我知道,那是一個龐大的設施,里面收容了不同種族的生物并進行改造?!?p> “是的,在四百年前那里是充滿活力的地方。直到赫諾絲的到來?!?p>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赫諾絲·精神溶解。一種奇怪的病毒,它會腐蝕精神與器官,并且很少有恢復的先例?!?p> “那孩子不會說話的原因就是這個…”
“她將整個實驗室的活體腐化,成為了不會思考只會殺戮與聽從芙洛雅任務的類喪尸生物。芙洛雅大人沒有放棄它們,將傳送門安置其中。這就是所謂的活體墳墓。”
“我了解了。”
“阿斯莫德大人,您為什么這么在乎芙洛雅?”
“為什么……因為她是我女兒吧?!?p> “我還是不能理解。”
“正常,你們的認知與思潮并不與我相同。我也不想你們強制性與我相同?!?p> “是嗎?”
格爾塞蜜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與紙開始記錄,并說道
“大媽媽您還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只是記錄一下不用在意?!?p> “那個人類是怎么回事?”
“那個是從大媽媽您的地下收藏室選出來作為芙洛雅大人的契約對象?!?p> “……”
“他名叫海爾曼。大媽媽您不高興?”
“不,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要選一個人類?!?p> “是啊,我也不明白為什么您要選一個人類。”
“這和她沒有關(guān)系?!?p> “間接性有關(guān)系。大媽媽您真是不知道芙洛雅大人為您做的事?”
“說說?!?p> “為了減少您的工作量她與前任沙克斯達成協(xié)議,每年會送去十名刺客,以減少叛亂概率。并且暗中嚴守您所拘留的那些人類。防止消息泄露造成魔王對您的不滿。還有好多為了您而展開的殺戮。這個人類也是因為您選擇了人類作為伴侶。芙洛雅防止有惡魔在背后說您壞話也選擇了一個人類伴侶,這樣就有理由處決那些惡魔們了?!?p> “說我并不需要什么的…根本沒有用?!?p> “是的?!?p> 格爾塞蜜走到冷凍倉面前,她將冷凍倉打開,抱出芙洛雅并將她放在手術(shù)臺上。
“大媽媽您先坐著,血肉工廠已經(jīng)完成了大部分對她的內(nèi)臟修復,我需要稍微調(diào)整一下。”
格爾塞蜜從眾多玻璃瓶中取出一份裝有紫色液體的小瓶并將其捏碎。
她站在芙洛雅身邊,用指甲劃開一道口,另一只沾滿紫色液體的手從劃開的口中伸進去并翻攪。
“這…不會有問題嗎?”
阿斯莫德不禁問道。
“她的命比您想的要硬的多。況且我想讓她受點苦?!?p> “……”
“我減少麻醉劑的劑量,她應該會在夢境中感受到痛苦吧?!?p> “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是我們打交道的方式,我只不過是還她一次罷了。還有多少沾點恩怨。當然,您要不喜歡我可以停下來。”
“你隨意?!?p> 手術(shù)持續(xù)了半個小時期間格爾塞蜜的手只是不斷翻攪芙洛雅的內(nèi)臟,而整個過程芙洛雅只是生理性的抽動了兩下四肢。
格爾塞蜜將手抽出并將芙洛雅抱起丟到冷凍倉。之后她還甩了甩沾滿藍色液體的手。
“您是真不插手我這么隨意的做法啊?!?p> “不管怎么說她也是一個千年的惡魔,多少有自己的分寸。我不能一直想著照顧她?!?p> “好…復雜?!?p> “所以你剛才提到的恩怨是什么?”
“那個啊……那個已經(jīng)是種族上的問題了。大媽媽您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吧?對于魅魔而言您是我們的王,但是芙洛雅沒有這樣的待遇。她只不過是您的女兒。我們會恨她,嫉妒她。甚至會除掉她。”
“是嗎…”
阿斯莫德有些憂傷。
“啊,別,您別這樣。像您說的那樣,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能照顧好自己?!?p> “我該走了,待在這里只會徒增煩惱。”
“等等…”
“還有什么事嗎?”
“也許您應該跟她談一下?!?p> “我……”
“當芙洛雅要挑戰(zhàn)那位王女的權(quán)威時,她身邊那些所謂的友人沒人攔得住。但如果是您的話……(哽咽)您應該和她談談?!?p> “她有一個很會替她著想的朋友,這是我所做不到的。我只能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幫助她并學會放手。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p> “我明白了,我不會在阻止您的腳步……那個還有一件事?!?p> 格爾塞蜜的臉色羞紅。
“什么?”
“之前的魅惑效果…”
“啊…我的魅惑對你們這些孩子的效果會持續(xù)一段時間,在忍一忍就好了?!?p> 阿斯莫德面帶微笑摸著格爾塞蜜的頭。
“好…好的?!?p> ———————————
第二天的清晨,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零卡的臉上。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被子上的睡衣與沒穿衣服的自己。
很快,她就為昨天晚上與潘多拉所做的事情感到羞愧與欣慰。
“真的很久沒體驗過這種被愛的感覺了。我真的很謝謝你啊,潘多拉。”
少女對著面前的墻壁說話。
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亂了零卡的思維。
“誰?!”
“我,阿爾,你昨天晚上要我早上到這找你?!?p> “先等一下!”
零卡慌忙的穿上了衣服并且去開了門。
阿爾站在門外有意識的嗅了嗅屋內(nèi)。
“好奇怪的味道,甜味?還有股花的清香?!?p> “咳咳,先進來吧?!?p> “哦。”
阿爾走進屋關(guān)上門。
“坐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就行?!?p> 零卡坐在床上。
“我聽說關(guān)于芙洛雅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是的,結(jié)束了。”
“泉還沒有回來呢。”
“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等下她會氣沖沖的跑過來找我撒氣,我想讓你在一旁觀望。當然不會傷到你,巴爾也會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唉?你跟泉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噓,先聽我說。我的目標是整個種族的延續(xù),不斷的叛亂與內(nèi)耗會磨損這個文明。即使它已經(jīng)破爛不堪,即使它已經(jīng)無可挽回,可我畢竟在這個位子上。我所走的是與先王相反但結(jié)果相同的道路。我的爸爸…現(xiàn)任魔王一直想除掉我的原因也是如此。如今我的目的達到了,不單單是芙洛雅,我也在盡力減少她的工作量。芙洛雅過于謹慎并且手段殘忍,我的一個目的就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她的做法……”
“停一下,停一下!這些跟我說有什么用嗎?”
“……我希望,在我死后你能照顧好她,并將這些事情在無意之間告訴她?!?p> “死后?這些是什么遺言嗎?”
“差不多?”
“那我應該聽聽……”
“真好哄。(超小聲)咳咳,我的目的阿斯莫德并不知道,她目前沒必要知道。如今,這個社會需要靜養(yǎng)。而它們這幫四柱應該帶頭。我現(xiàn)在需要與她斷絕關(guān)系,并且永不再見。你有必要作為見證者,等下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都不需要說。然后…婚禮上過的開心點?!?p> “婚禮?”
“巴爾,來接客?!?p> 房間的門被推開,阿斯莫德站在門外。她的尾巴上綁著斧子。
“我聽你的解釋。”
零卡并沒有搭理阿斯莫德的話。
“是嗎…”
阿斯莫德大步向前,她距離零卡不過五步之遠。
化為人形的巴爾站在王女面前,如同騎士,如同死亡。
近乎是一瞬間,阿斯莫德將尾巴上的斧子從側(cè)邊丟出繞開巴爾直逼零卡。
巴爾立刻用右手擋住右邊的進攻。并用另一只手抽出一把巨大的石劍。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阿斯莫德手中突然多出來一把武器已經(jīng)觸碰到那位自大王女的脖子。
那是一把以紫色水晶所打造成的魔杖。細長的杖柄一側(cè)是圓球型的頭一側(cè)是銳利的刀頭。
零卡的幾縷頭發(fā)被斬斷。
而巴爾的巨劍距離阿斯莫德的脖子差了一些距離。
“我女兒做不到的,我能做到?!?p> 零卡一動不動,她只是死死的盯住阿斯莫德。
“你知曉一切,我從不質(zhì)疑。但你從來不會知道你的未來?!?p> “是的?!?p> 零卡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來只是替她打回去的。”
“允許。巴爾,不要還手?!?p> 巴爾把劍插在地板上,另一只抓著斧子刃處的手也放了下去。
阿斯莫德也抽回魔杖并塞入空間裂隙。
她握緊拳頭一拳打在巴爾的臉上。
巴爾用護盾擋住了地板位置,防止將地板砸個窟窿。
可是這一拳連帶巴爾直接將護罩打破并打穿了地板下面的黑色石頭。巴爾掉到了下一層。
“沒事的話就帶他走吧?!?p> 阿斯莫德瞄了零卡一眼,隨后便帶著阿爾離開了。
“喂,巴爾,上來。我也要打你幾下。”
————————————
等到阿斯莫德一回房間便立刻趴在床上。阿爾則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封信。
“要去工作嗎?”
“明天吧,在拖一拖…”
“泉…”
“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嗎?為什么一個個的都不好好找我商量!”
阿斯莫德氣憤的喊到。
“都想完成它們自己的目標。那我呢?我在想著他們,他們有想過我嗎?假期結(jié)束了?比不放假都累?!?p> “泉……”
“阿爾,過來?!?p> 阿斯莫德將阿爾抱在懷里。
“我不想干涉女兒們的生活??墒撬齻兏缮娴轿疫@我能怎么辦呢?零卡也是,既然知道這些為什么不告訴我?都繞過我解決我的問題?我需要嗎?問過我嗎?我不能解決?多少相信我這個老年人啊!”
阿斯莫德渾身顫抖。
“泉,他們很喜歡你?!?p> “我知道……”
“剛才桌子上有一封信?!?p> “?”
阿斯莫德松開阿爾并拿起信封。
親愛的大媽媽,您結(jié)婚這件事并沒有被公開,為此我和掠還有一位贊助商在索多瑪為您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還請您明天早上一定要來。
————魘
“有種不好的預感?!?p> “是婚禮的事情嗎?”
“嗯……唉?你怎么知道?”
“呃…剛才偷瞄了一眼。要去嗎?”
“畢竟是孩子們的心意。”
“我需要做什么嗎?”
“應該是走個過場然后摸摸我的尾巴就行?!?p> “摸尾巴?”
“啊,那是最近流行的一種示愛表現(xiàn)。年輕人的想法我一個老年人可搞不明白?!?p> “尾巴…”
阿爾看向阿斯莫德胡亂擺動的尾巴。
“要摸摸嗎?”
“不,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