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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戰(zhàn)諜影

第八十三章 抵達日本

秘戰(zhàn)諜影 暮雨人歸 4253 2022-10-31 01:33:49

  和知鷹二低頭思索了片刻,便端起桌上的清酒輕輕抿了一口,笑道:“吉田君,你剛才說了這么多,應(yīng)該有其他的目的吧?”

  “來了。”

  顧子柏心中一喜,他做了這么久的鋪墊,等的就是和知鷹二這句話。

  只見他再次站起身來,朝和知鷹二深深鞠了一躬,語氣森然道:“我想要報仇!我要村中孝次的命!希望和知君能夠幫我,拜托了!”

  和知鷹二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道果然如此,他頓時覺得眼前這名叫吉田正次郎的家伙與他有些交淺言深了,隨即擺了擺手道:“吉田君,你別怪我話說的直白。我們今天才初次見面吧,我并不認識村中孝次,就算他真如你所說屬于皇道派,可我為什么要因為你一屆流落在外的平民而去得罪一位貴族呢?”

  顧子柏聞言抬起了頭,眼睛直視著和知鷹二,一臉自信的說道:“因為我料定你們二人即將成為生死仇敵,而兩派在未來數(shù)月內(nèi)也必有一戰(zhàn),我想和知君最近應(yīng)該有所察覺才是吧。”

  和知鷹二此時雖然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可他心中卻是掀起了翻天巨浪。

  遠在去年年底,陸軍大臣林銑十郎趁著陸軍人事定期調(diào)整之際,把第1師團長、鐵桿皇道派成員柳川平助調(diào)任臺灣駐屯軍司令官,接著又命令駐守東京長達30年之久的第1師團調(diào)往滿洲。

  這兩道命令的下達,基本就和宣戰(zhàn)無異了,故此兩個派系現(xiàn)在顯然已經(jīng)是撕破了臉皮。

  而他也是上周才接到的秘密通知,命令他與數(shù)十名統(tǒng)制派的核心成員近期返回國內(nèi),準備集中力量對皇道派進行最后的致命一擊。

  可眼前這位吉田正次郎明明常年生活在中國,卻能夠僅憑著一些零星的碎片信息,就猜測出事情的大致走向,這恐怖的分析能力,讓他這個專業(yè)的情報人員都感覺到心驚不已。

  “此人是個天生搞情報的好苗子?!焙椭椂闹邪档?,已經(jīng)生出了招攬之意。

  “哈哈,我說過我和吉田君是朋友,互相幫助也是應(yīng)該的?!焙椭椂χ{(diào)侃了一句,緊接著又說道:“如果事情進展順利,我倒不介意幫你這個忙,只是到時候局勢混亂,我可不敢保證村中孝次一定會落入我的手中,你可要有心里準備。”

  顧子柏聽到和知鷹二終于愿意出手幫忙,神情顯得非常興奮,只見他朝和知鷹二深深鞠了一躬,鄭重地說道:“多謝和知君愿意出手相助!只要這次能讓村中孝次授首,我就心滿意足了!今后勢必唯和知閣下馬首是瞻!”

  “哈哈,吉田君言重了,現(xiàn)在說這些還為之過早,先看看事態(tài)如何發(fā)展吧!”和知鷹二并沒有盲目的自信,笑了笑接著問道:“對了,我和夏君買了后天的船票,吉田君你是和我們一起回國?還是需要先返回青島做下準備再自行前往?”

  “我自然是和兩位一起走,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回到帝國的領(lǐng)土了,無需再做什么準備工作?!鳖欁影睾敛华q豫的回答。

  和知鷹二顯然對顧子柏回答很滿意,他微笑著示意眾人端起酒杯,然后高興的說道:“很好!為了慶祝我能結(jié)識吉田君,慶賀夏君能他鄉(xiāng)遇故知,干杯!”

  說完,三人互相碰杯,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

  顧子柏回到飯店已經(jīng)是深夜11點了。

  他剛走進房門,江怡娜就立即跑到他跟前有些焦急地問道:“站長,情況如何?一切順利嗎?”

  顧子柏微微頷首,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熱茶,這才微笑著說道:“非常順利,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和知鷹二后天就和他們一同前往日本?!?p>  “太好了!”江怡娜高興地揮舞著手中的拳頭,她自然是知道這個任務(wù)的重要性,此時任務(wù)有了突破性地進展,她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p>  只是她突然楞了一下,剛剛顧子柏話語中說的是我,而并非是我們,于是立即開口問道:“站長,你不帶上我一起去么?”

  “當然,我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日本人,這次回國的主要目的是報私仇,如果帶上會影響計劃的進行。而且你也需要去趟青島,陪我將這出戲唱完才行?!?p>  “這些卑職自然明白,只是如此一來您的安危怎么辦?”江怡娜有些擔憂地說道。

  顧子柏卻渾然不在意,擺手說道:“與取得的收益相比,這點風險算什么?而且有和知鷹二在一旁保駕護航,只要我處事低調(diào)一點,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你現(xiàn)在給處座發(fā)電報,把我們的情況說清楚,一旦我到了日本,可能就無法跟總部聯(lián)系了?!?p>  “是!”江怡娜立即躬身領(lǐng)命。

  ……

  翌日。

  金陵,特務(wù)處總部。

  王蒲城急匆匆地走進戴風農(nóng),將一份文件遞了過去道:“處座,這是更夫今天凌晨發(fā)來地電文,我已經(jīng)譯出來了?!?p>  戴風農(nóng)心中一凜,趕緊接過電文,仔細閱讀起來。

  他清楚以顧子柏謹慎的性格,除非有重大的情報匯報,否則不會輕易使用這條加密頻道。

  “好!干得漂亮!”戴風農(nóng)大喜過望,他雖然一直都是認可‘月色計劃’的,但是那畢竟只是個理想之中的計劃,就像那空中的樓閣,總讓人感覺不踏實。

  可現(xiàn)在顧子柏才第一次接觸目標,就取得了對方的信任并一同前往日本,頓時就讓計劃有了可操作的空間。

  戴風農(nóng)抬頭對著王蒲城說道:“他們兩人在青島的身份沒有問題吧?”

  “您放心!青島站在兩周前就已經(jīng)布置好了,而且更夫也是從青島出發(fā)的,如果有疑慮,他早就提出來了?!?p>  戴風農(nóng)聞言思忖了片刻,開口說道:“封丁輝搞行動是一把好手,可如果做這些細活,就沒那么細致了,你還是要親自去一趟青島核實一下情況,此事關(guān)系到后續(xù)的計劃,斷不能出任何差錯!

  “是,卑職這就去辦!”王蒲城立即領(lǐng)命而去。

  ……

  兩天后,虹口碼頭。

  隨著客輪一陣嗚嗚的轟鳴聲響起,顧子柏開始了他在這個時代的第一次出國之旅。

  “紅運,你暈船這么嚴重怎么不早說,我也好提前準備些藥品啊。”顧子柏拍了拍他的后背,有些擔憂的說道。

  “哎,我雖然以前坐船也會暈,但都沒有這一次這么嚴重。但是也不打緊,忍忍就過去了?!毕募t運靠在圍欄上拿出手帕擦了擦嘴,目光警惕的向周圍掃視了一圈,然后說道:“先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到日本后有的計劃吧,我心里也好有個底。”

  顧子柏點點頭道:“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坐實吉田這個身份,單單是你為我背書肯定是不夠的,所以我計劃盡快找到村中孝次,最好還能跟他發(fā)生點沖突,這樣就完全能坐實我的身份。

  只是我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我的樣貌能不能讓別人相信我就是吉田?畢竟我消失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卻突然出現(xiàn),這很容易惹人懷疑的?!?p>  夏紅運微微一笑道:“我倒是覺得問題不大,你現(xiàn)在的樣貌與吉田有8分的相似,再加上我在一旁為你介紹,先入為主之下,我覺得沒人會懷疑你的身份的。

  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吉田的哥哥,我記得你當初說過要將人接到國內(nèi),最后怎么處理的?”

  “這個事情你放心,去年我就已經(jīng)將吉田正一郎接到了金陵,更換了身份并安排在了一處隱秘的地方,現(xiàn)在雖然還處在監(jiān)視之中,但是正常的生活還是可以的。”

  夏紅運聽了顧子柏的話,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

  他本來就與已故的吉田是好友,而且為了民族大義他已經(jīng)改變了吉田正一郎的生活,如果再害了吉田正一郎的性命,他心中勢必會內(nèi)疚一輩子。

  他剛想再說些什么,一道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夏君、吉田君,原來你們兩人躲在這啊,讓我一陣好找。”

  顧子柏看到來人是和知鷹二,便開口解釋道:“夏君暈船吐的厲害,我?guī)麃砑装迳洗荡岛oL,緩解一下癥狀?!?p>  和知鷹二微微皺眉,看著一臉慘白的夏紅運關(guān)切地問道:“夏君暈船的毛病還這么嚴重么?需不需要我聯(lián)系船醫(yī)?”

  “多謝和知君關(guān)心,船很快就要到港了,我忍忍就過去了?!毕募t運擺了擺手,拒絕了和知鷹二的好意。

  和知鷹二知道夏紅運暈船的病癥由來已久,而且沒有什么有效的解決方法,當下也不再堅持,隨后三人又在甲板上閑聊了許久,便準備回船艙收拾行李準備下船。

  只是和知鷹二卻突然叫住了二人,說道:“差點忘記說正事了,下船后我會乘坐專列回京都軍部述職,兩位是隨我一起前往京都還是另有其他安排?”

  顧子柏思忖了片刻道:“和知君,我心中非常思念我的哥哥,我與夏君商量過了,我們先去一趟北海道,然后再去京都找你如何?

  “當然沒問題。”和知鷹二笑著點頭,接著從懷中取出紙和筆,寫了一串數(shù)字遞給了顧子柏:“這是我家中的電話,你們要是遇到了麻煩就打給我?!?p>  顧子柏雙手接過紙條,躬身道謝,然后鄭重地將紙條收入袋中。

  ……

  不多時,客輪就到達了長崎港。

  顧子柏兩人下了船先是與和知鷹二揮手告別,隨后就馬不停蹄地來到了火車站買了兩張最近去往札幌的車票。

  長崎到札幌的路程非常遠,終點在最北邊,起點卻是在最南邊。

  開車時間臨近,兩人便順利上了火車。

  日本這個時期的工業(yè)水平比國內(nèi)要好上很多,火車自然也比國內(nèi)更快、更大、更舒適。不僅提供3種等級的座位供選擇,甚至還有一個車廂全是臥鋪席位。

  顧子柏一向謹慎,為了不引人注意,只買了二等座的車票,找到對應(yīng)的座位,兩人便相視而坐。

  夏紅運環(huán)視了四周一眼,發(fā)現(xiàn)此時車廂中人并不多,所以他低聲詢問道:“顧站長,一郎現(xiàn)在人在中國,我們還去北海道干什么?””

  “夏君,以后只要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都要叫我吉田,我不希望因為這些小細節(jié)暴露身份?!鳖欁影貒烂C的說道,看到夏紅運鄭重地點頭,顧子柏才接著說道:“我多年流亡國外,現(xiàn)在終于回國了卻不回家看望,怎么都說不過去。

  而且做戲就要做全套,我們現(xiàn)在人在異鄉(xiāng),行事一定要謹慎小心,絕不能暴露任何破綻,否則一旦引起有心人的懷疑,那可能就是滿盤皆輸?shù)南聢隽??!?p>  夏紅運深聞言,這才恍然的點了點頭頭感慨道:“你們這些做特工的考慮問題還是要全面一些的,在下受教了。”

  ……

  火車就這樣繼續(xù)行駛了十多個小時,終于在第二天的下午達到了札幌。

  兩人剛走出車站,就看到車站對面的一個攤位面前,正排著一條長長的隊伍,排隊之人有的穿著華麗,有的人卻衣不附體,這讓顧子柏心中甚是好奇,隨即便走近前查看了一番。

  發(fā)現(xiàn)此處竟是一個募捐點,而這些排隊之人竟全都是自愿到此給日本政府捐錢、捐物。

  看到這里,顧子柏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寒而栗地感覺。他看了一眼同樣露出震驚之色地夏紅運,拉著他便快步離開了此地。

  走到一處無人之地,顧子柏這才指著路邊一排排破舊的房屋正色地說道:“紅運,你看看這街邊地房屋,日本平民的日子其實過的也是非常艱難的,但是他們卻能夠心甘情愿地將僅有的那點錢財捐給國家充當軍費,這是一件多么讓人恐怖的事情啊。

  “是啊,我雖然兩年沒回日本了,但從和知鷹二口中也知道現(xiàn)在日本百姓的日子并不如意,但剛才那一幕確實讓我著實震撼不已?!毕募t運也是深有同感,緊接著又不無擔憂地問道:“吉田君,你說一旦中日真的開戰(zhàn),我們能贏么?”

  “一定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顧子柏表情變得無比鄭重,他凝視著夏紅運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雖然日本人這種狂熱的精神信仰很可怕,但反觀中華上下五千年,不論國內(nèi)斗的多么慘烈,可一旦遇到外敵入侵的事情,中國人都會變得無比的團結(jié),這是刻在我們骨子里面的信仰,而這種信仰在任公提出我們是“中華民族”這個說法時,又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所以只要我們四萬萬同胞能夠萬眾一心,這世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休想將我們擊垮!

  而我們只需要將自己的事情做好,我們的同胞勢必也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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