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禮節(jié),裘舉謝了洪裕福;他見柳青青走遠,又想起了與柳青青的認識。剛回石頭村時是洪萬貫要柳青青送自己到祖父母那里去的;那時在柳青青的陪同下,在洪裕福的帶領(lǐng)下自己看到了祖父母,在這里自己也有了家的感覺。以后只要是誰問起是誰帶自己到祖父家時,自己就一口咬定是洪裕福帶去的,免了好多口舌。當時,自己看這裘家小院比起洪家大院小多了,但很別致,白墻黑瓦和訥有一番江南味道,真是格外溫馨。隨后,祖父母要自己又在柳青青的陪同下回到了洪家把自己從洪湖帶來的洪湖特產(chǎn)送給了洪家,這算是拜望。
然后,自己把柳青青送到去鎮(zhèn)上的大路上,還給了一包家里嗮的干魚與柳青青作為見面禮,又親眼看柳青青離去后自己這才回家去了,這是自己在石頭村的新家,也是父親的老家。后來自己在鎮(zhèn)上做事情,一來嫌祖父母住房太小,二來每天上班不方便就在鎮(zhèn)上柳家隔壁的林科家租了一間房子住下;這樣一來,自己獨自一人居住很是愜意,這也真是方便在鎮(zhèn)上做事情。從那以后,自己幾乎每天都可以看的到柳青青;隨后,自己與柳青青越來越好了,以致成了男女好朋友。再后來,自己實際是在劉青海青的哥哥柳明堂介紹下到了沙同鎮(zhèn)燕春家里做事情。燕春本是自己的結(jié)拜大哥,只是剛到一下不好意思去打撓,還是柳明堂幫了大忙。
裘舉來到石頭村后沒有隨即到了沙同鎮(zhèn),他是漁民的兒子,船夫的后代,他除了會管賬外,他還會駕船、捕魚。雖洪裕福跟他說了可以到燕家去上班,可燕春不是自己不認識,直接去了還說是洪裕福介紹來的,那不把燕春給得罪。兩人是拜把過的兄弟呀。所以,他不好意思到燕家去求職,只得在鎮(zhèn)上船主張?zhí)镂哪抢镒饬艘粭l船跑內(nèi)河里的運輸。他人很勤快,也喜歡幫助人,不久他在鎮(zhèn)上船幫里立下了腳,很快在鎮(zhèn)上有了名氣。沙同鎮(zhèn)就是一條臨內(nèi)荊河的坪坊街,街上除了是個漁鎮(zhèn)外,還是個商業(yè)也很發(fā)達的街道,這進貨與出貨都要用船。再者,有些小的魚行家沒有鮮魚船,也要船來運輸鮮魚到漢口去賣個好價錢,也得花錢去請鮮魚船。故此,鎮(zhèn)上的船幫隨即而生。由于鎮(zhèn)子小,那些駕船人組成了一個船幫,原先領(lǐng)頭的是朱老幺。裘舉一來,逐漸威脅到朱老幺船幫老大的位置;朱老幺很有點不服氣,但出于禮節(jié),他也不好明地與朋友去爭!所以,在平時有些事情上他與裘舉有分歧,也鬧過幾次??墒牵门e是為大家說話,朱老幺總是不得人心。盡管如此,兩人的感情還是沒變化的。
裘舉想到,自己剛來坪坊街上還受到了柳家兩個兄妹的關(guān)心,尤其是柳青青對自己很是突入,在生活上簡直到了無微不至。就這樣,自己才一心一意在內(nèi)河里運輸賺錢。那時自己沒什么愛好,只要船一靠岸就喜歡到街中心茶館喝上一杯茶,聽那里說書人講自己愛聽的那些故事。自己在這里認識了韓志,他在燕家打工,是個燕家漁行的船工。他也的愛好那些書中的英雄好漢,在生活中也盡力仿效。這韓志也是洪湖里的人,因在家犯了人命跑來燕家打工,他與裘舉脾氣合得來;所以。兩人成了朋友。
一天,裘舉忙完了河里運輸就上坡了;這上坡就是上岸,是船家的行話,意思是船靠在岸邊歇業(yè)了。他一進茶館就被好友柳明堂把他拉到一間小屋子里,對一位喝茶人人笑道:“這家伙好久沒有來,今天湊巧跟你碰上了。”
那人站起來,裘舉見是燕春,就笑了笑,“大哥來喝茶了?!?p> 燕春道:“好久不見,裘兄在忙什么呀?”
裘舉笑了,“燕大哥,你該叫我小弟。你也來了喝茶?”
柳明堂笑道:“燕老板等你好久了,是我估計你這幾天會來;燕老板就一心想碰你,所以,他這幾天都是在這里打發(fā)時間的?!?p> 裘舉很禮貌地道:“這讓燕大哥看重了,只要你有麼事情打過招呼就有了,如果我不在鎮(zhèn)上,你就跟明堂說下,我一定照辦,何必要你這個大忙人等我這個逍遙人啊?!?p> 柳明堂認真對裘舉道:“是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所以,我才要要大哥親自跟你說說。那,你們就好好地談吧,我去忙我的去了,有事打聲招呼。”說完就離開了那間雅間,隨手帶上了門。
“那次要不是你幫忙我就要被破產(chǎn)了!”燕春接著道:“要不是我韓志談起你,我哪知你來了啊。后來,在柳兄弟這里得到了證實,的確是你來了。你來了為什么不找下我呀,真是,我沒當好東道主啊!”原來柳明堂受妹妹委托把裘舉來石頭村的消息告訴了燕大官人。
裘舉知道韓志在燕家打工,可沒想到這里也有柳青青的功勞,就笑道:“只要燕大哥沒有舍財就好;再說,我?guī)土四屈c忙不算什么,那是燕大哥看得起我!”
燕春道:“哪里話,就算我們不是八拜之交,那次你幫了我大忙我也得報恩??!”接著道:“你到我行里來做事吧!”
裘舉愛笑,平時就是笑臉迎人的,就笑道:“只要做不違法的事情,燕大哥你就盡管吩咐好了。”
燕春也笑了,“我這個人就是違法的事不做,我是特地請你到我家?guī)兔θサ??!?p> 裘舉道:“我無才無德,駕船的漢子一個,跟你幫什么忙啊?!逼鋵?,他以先不好去找燕春只好留在鎮(zhèn)上幫人運貨,忙了一段時間也只能養(yǎng)活自己。所以,他不想再在河里一個人闖蕩、跑單幫,就很想去找燕春去跟他去干。這次,他是學會了江湖上的一套,嘴不由心。然而,燕春不為所動;他有點笑裘舉太沒有社會經(jīng)驗了,竟然說出口不由心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