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李默早早從床上爬了起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起床的第一件事情便是……
嗯?
這個世界好像沒有牙刷……
李默站在了木架上的水桶面前,里面放著毛巾。端著換洗干凈衣物走進(jìn)來的奧西菲斯,她推開門瞧見了穿著單薄白色的內(nèi)衣光著腳丫踩在地上的李默,連忙笑著說道:“李默大人,這是換洗干凈您的衣服,昨天的衣服我收拾了。”
“我先放在這里了,其次就是早餐村長屋內(nèi)已經(jīng)給大人準(zhǔn)備好了?!?p> “大人,你快點起來吧……”
哦……
是奧西菲斯?
她回來了嗎?
李默看了過去伸手放進(jìn)了盆里,伸手拿起濕熱的毛巾擰干,奇怪的問道:“你找到了?”
“嗯,找到了,差一點就和我的丈夫分開了?!?p> 奧西菲斯摸了摸腰間挎著的背,隨后將衣服放在了床上。
“找到了就好……”
李默打開毛巾注視著高興離開的奧西菲斯,不知為何她的情緒如此喜悅。
明明之前失去了丈夫的說。
收回了目光抹了一下臉龐,隨后精神了起來。
注視著自己恢復(fù)到152的生命值,不由開心的笑了。
放回毛巾端著走了出去,正好遇見了起床準(zhǔn)備去議事房屋的浩克。瞧著他急急忙忙的模樣不由覺得奇怪,注視著浩克離開后李默才將木盆放下,正好被彎腰擰干濕漉漉衣物站起來的奧西菲斯看到,不由氣沖沖的走了過來搶過了木盆嚴(yán)肅的說道:“一個領(lǐng)主大人怎么能做這些事情呢?”
李默頓時被說的愣在了原地。
眼睜睜的瞧著奧西菲斯彎下腰,寬松的衣物頓時將春光泄露出來,李默不由臉紅的撇過頭。
奧西菲斯擰干毛巾,隨后拿著毛巾指著李默說道:“你是一個領(lǐng)主,這些事情不應(yīng)該由你負(fù)責(zé)……”
隨后,瞧見了從另外一邊爬起來的奧德一行人,連忙招呼一聲,拉著站位說道:“奧德,赫斯還要里奧,你們?nèi)齻€說話,一個領(lǐng)主應(yīng)該干傭人們的活嗎?”
奧德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自己的領(lǐng)主大人,隨即笑著對奧西菲斯說道:“這種事情以后你會很常見的,如果你沒有瑪爾那樣的能力的話,我勸你還是最好不要管領(lǐng)主大人,畢竟我們的領(lǐng)主大人和其他領(lǐng)主不太一樣,哈啊……”
“奧西菲斯,我知道你關(guān)心領(lǐng)主大人。”赫斯揉了揉眼睛繼續(xù)說道:“可是,領(lǐng)主大人很多事情我們都不負(fù)責(zé),即使是瑪爾也會和我們抱怨領(lǐng)主大人這泛濫的善心。”
阿……
瑪爾大嬸還抱怨這種事情?
李默聽得一怔,實在是被大家的行為舉止搞得有點暈頭轉(zhuǎn)向的。
雖然習(xí)慣了過來,可是有些事情還是免不了的。
比如自己經(jīng)常一個人做的事情。
“我們?nèi)コ栽顼埌?,奧德,赫斯?!崩飱W有些肚子餓的說道。
“不去叫醒那小子嗎?”赫斯忽然問了一聲。
“讓他再睡一會吧,反正我們又喊不醒他。”里奧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fā)說道。
“也是,除了他沒人喊的起來他了。”
奧德點點頭,緊跟著看向了呆在原地的領(lǐng)主大人,招呼一聲,“領(lǐng)主大人,我們就先去吃飯然后搜索四周小森林去了?!?p> “啊?”
李默回過神,連忙提醒一聲,“你們要注意安全!”
奧西菲斯瞪著三人隨后看著李默,狠狠的質(zhì)問一聲,“你是不是一直都這么縱容自己?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會讓一些利用你善良的刁民偷懶,甚至還會對你刀刃相向成為扼殺你的最后一劍!”
她很生氣。
李默注視著奧西菲斯認(rèn)真的目光,不由摸著下巴。
不過呢,我有系統(tǒng)可以了解好感度和忠誠,所以……
目光又定格在了奧西菲斯身上頓時愣在了原地。
【好感度:76——后生追逐之光】
【忠誠度:69——愿成為手中的刃】
【后生追逐之光:她已經(jīng)將你認(rèn)定為心目中的‘光’,沒有你她的人生后續(xù)將沒有色彩】
【愿成為手中的刃:她可以為你去死,為你沾染血液,甚至奉獻(xiàn)自己去完成你的命令】
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李默有些懵圈的注視著眼前的奧西菲斯,她的好感度和忠誠度似乎嚴(yán)重超標(biāo)根本不符合邏輯。
除了瑪爾大嬸,其他人都比過奧西菲斯。
要知道自己最初拼死拼活救下老基爾也只是讓艾爾等人的好感度上升了幾十點,而奧西菲斯的好感度幾乎已經(jīng)超過了50點,50點之后的好感度和忠誠度都會發(fā)生巨大的變化。
就比如瑪爾大嬸的好感度是78“心目中的領(lǐng)主”,忠誠度94“一生之仆”,基本上是宣告死忠了。
可是,奧西菲斯為什么會有這么高的好感度和忠誠度呢?
難道是……
“奧西菲斯,我記得沒錯你才22歲吧?”
李默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那么,你有考慮過再找一個男人嗎?”
奧西菲斯頓時愣住了,不由放下了手注視著李默。
沉默了一陣子,奧西菲斯才開口說道:“我沒有在考慮了,也沒有考慮的資格了,就這樣活著挺好的,并且我有了第一個目標(biāo),就是復(fù)活我的丈夫讓他陪伴著我?!?p> “哦,第一個目標(biāo),那還有嗎?”
李默好奇的詢問了一聲,不由松了一口氣。
“有……”
奧西菲斯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眼前的小男人,轉(zhuǎn)過身將他的毛巾放在了架子上繃緊的繩子上,然后繼續(xù)說道:“第二個目標(biāo)就是找出害死我奶奶的兇手?!?p> “奶奶?我沒聽你說過好像?!?p> 李默一愣,奇怪的盯著奧西菲斯停下手的身影。
奧西菲斯踮起腳隨后落下,松開手放下,隨后撇過頭。
她也忘記自己說沒說了。
于是好好的講了一遍自己的故事。
“我是神權(quán)圣教國的人,我的家族是騎士貴族,我本應(yīng)該很幸福的,比起那些所謂的普通人要幸福快樂很多。
知道我沒有任何的騎士天賦之后,我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我失去了父母的關(guān)愛和姐姐的保護(hù)。學(xué)院里我被許多人嘲笑欺負(fù),甚至折磨著我的精神……那段時間里我時常會偷偷哭泣,唯獨我奶奶會找到我告訴我的與眾不同。
她說……我是火焰的孩子,受到火焰的眷顧?!?p> 奧西菲斯抬起頭莞爾一笑,笑起來的模樣很璀璨奪目,這讓李默看得失神。
可注視了一陣子后,李默也不由哀傷的了起來。
他注視到了奧西菲斯氣得發(fā)抖的肩膀,或者說是恐懼?不,李默根本猜不出來是什么樣的情緒,只是注視著奧西菲斯咬緊牙惡狠狠的說道:“一夜之間,我們的家族被覆滅了,我的奶奶在帶著我逃走的途中被所謂的騎士擊殺,評判著說我們是魔女,是災(zāi)難和死亡的傳播者……”
???
李默愣在了原地。
啥情況?
這個世界不應(yīng)該就是劍與魔法嗎?
這個神權(quán)圣教國在做什么!
難道擁有魔法資質(zhì)就會被這么狠的對待嗎?
一時間,李默有些頭痛了起來。
搞不懂這腦子被驢踢了的國王在做些什么糊涂事情!
不由罵了一聲。
“什么狗皇帝!”
奧西菲斯愣住了,詫異的目光注視著李默。
“讓我當(dāng)我都知道魔法師戰(zhàn)略地位的重要性!”
“狗皇帝,還是讓我當(dāng)吧,傻狗玩意!”
奧西菲斯頓時雙目失神,連忙朝著李默跑了過去抱住,隨后回過神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冒失,不由臉紅害羞的退開數(shù)步。
李默愣在了原地,剛才被奧西菲斯突然的動作嚇得不輕。
抬起頭注意到了奧西菲斯羞恥低下頭的腦袋,瞧著棕灰色的頭發(fā)不由裝傻的抬起頭,繼續(xù)說道:“這不應(yīng)該是一個成年人該有的想法?!?p> 奧西菲斯愣住了,隨后盯著臉紅的領(lǐng)主大人,不由閉上眼高興的認(rèn)真笑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是可以的。”
“……”
目光不由瞟向了奧西菲斯的笑臉,沉默一陣子后又撇過頭。
“我是好人?!?p> 奧西菲斯笑著嗯了一聲。
“嗯,你是好人……”
李默之后便沒有在說什么了,而是走回屋子里換起了衣服。
奧西菲斯緩緩睜開眼,嘴角浮現(xiàn)一絲笑容,然后扯了一下腰間背包帶,不由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歐珂……”
……
來到了村長屋內(nèi)坐下,騎士們都陸續(xù)醒了過來。
大概吃到了一半,渾身沾滿血液狼狽不堪的昂立帶著剩下的騎士回來了。奧德和其他人頓時冷漠的注視著昂立一行人,瞧著他們狼狽的模樣不由同情了幾分,也沒有那么討厭這群人了。
李默才從廚房端出了大豆湯和烤面包,他的食物和其他人一模一樣。
“嘩嘩……”
昂立一行人立馬左臂夾著頭盔半跪在門口朝著李默。
李默也被這三人的行頭嚇了一跳。
緊接著,便聽到了昂立的道歉。
“對不起,李默大人,是我們心胸狹隘,是我們狗眼看人低,比起您我們不配為騎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了,似乎世再對死去的幾個兄弟做交代。
李默撕了一塊面包碎屑放在大豆湯里面浸泡,村子里面可沒有很好的廚師。注視著只能夠看見頭頂?shù)陌毫?,李默不由低下了目光用著木勺子喝了一口甘甜的大豆湯,隨后說道:“我并沒有將你們的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如果是因為你的戰(zhàn)友的話,我應(yīng)該部署更加明確和詳細(xì)的部署,我也沒有想到哥布林會這么晚才偷襲我們的村子。”
“所以,起來吧,貝爾村子的大豆湯挺甘甜的?!?p> “我想你應(yīng)該好好的品嘗一下,然后準(zhǔn)備完成今天的任務(wù)?!?p> ……
星辰塵
ps:啊啊啊啊啊啊,我頭禿了,頭禿了,頭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