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隱一看這船破口進水再不處理,就會導致了這艘船沉沒,不過現(xiàn)在也不知道破口具體的位置,那泥人偶潛伏在橡膠板底下,它已經(jīng)一頭鉆進更深的里面。
阿練還是不甘心,對著橡膠板又補了幾錐子,想把破口弄大,這個時候橡膠板底下的泥人偶受到了刺激,整個身體劇烈扭動起來,船底已經(jīng)發(fā)出要斷裂的聲音,莊隱一看不妙,船艙的水已經(jīng)沒到膝蓋了。這船艙再也不能久留,要馬上離開。阿練也收起錘子,跑回去搖了搖阿撈,叫了阿撈幾聲,阿撈沒反應。阿練背起阿撈,他一腳踩在莊隱背上,利索地翻了上去甲板。阿練那一腳踩得莊隱很不痛快,想到留著阿撈才能在黃河上活命也就忍了,莊隱在阿練和阿撈上甲板后,自己也從木樓梯上了甲板。
當莊隱剛上到甲板上,這船艙底就發(fā)出一聲尖厲的開裂聲,好像某個部分開裂更嚴重了,莊隱感覺這船開始不平衡,心說不好,忙看了一眼船倉,果然是泡進了很多水。這進水量,這么一艘老船,就已經(jīng)非常致命了,那水幾乎就是慣進來,估計不要十分鐘這船就徹底沉沒了。
阿練緊張的臉色發(fā)白,說道:“我已經(jīng)把充氣船充好了,我們快點離開這里再說。”
莊隱回頭一看,那充氣船質量和大小還可以,心里總算定了些,他對著昏迷的阿撈大叫:“快醒來,我們要逃命了?!?p> 阿練背起阿撈,對著莊隱擺擺手,示意莊隱不要浪費多余動作,然后向充氣船走去。莊隱很無語,真想不明白阿撈行船幾十年還那么弱,怪不得混得那么差。船因為進了水,搖搖晃晃,莊隱把充氣船放下黃河里,阿練帶著阿撈跳了下去,莊隱也跳下了充氣船,他們手忙腳亂地把充氣船穩(wěn)住,然后趕緊把劃船,遠離開這艘快下沉的老船。
充氣船很快劃到了黃河邊上的一處大片礁石上,莊隱和阿練把阿撈抬放到一塊很大的礁石上。他們在礁石上簡單吃了點罐頭,大約一小時后,莊隱示意阿練在這礁石上跟阿撈一起等他,他要劃著充氣船回去找那下沉的老木船,想必泡了一個多小時,那泥人偶也該泡死了,他想去撈泥人偶的死體。
阿練也很無語,但他似乎不太貪念泥人偶的死體,他看了看礁石上還在昏迷的阿撈,點點頭示意莊隱去,注意安全,別劃著充氣船跑路了。莊隱獨自劃著充氣船很快回到剛才老木船下沉的河域,他把充氣船固定在附近一塊足夠大的礁石上,又用登山繩的一端固定在礁石上,另一端綁在自己的皮帶上,就憋氣潛入了黃河底。
莊隱很快在黃河底不太深的地方找到了沉下去的老木船,他第一時間在散落的河泥里找到了自己帶在老木船上的一套潛水設備,他抓緊把潛水設備給自己穿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氧氣,理了理潛水頭套,終于看清了這一片黃河底周圍的情況。
莊隱爬到老木船的甲板上,注意觀察的沉船周圍的情況,見沒有什么異象,他潛入船倉,把礦燈打到最亮,終于在船艙里看到蜷縮在一角的泥人偶死體,
莊隱游過去,把礦燈對準泥人偶死體照,見它確實沒反應,然后將它拖了出來。它應該是見到沉船了,著急從橡膠板破口處爬出來,在船艙里亂串卻迷失了方向,往木樓梯出口的反方向亂游,結果錯過了逃生的時機,最后被泡死在船艙里。
莊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那泥人偶死體的時候還是吸了口冷氣,只見泥人偶蜷曲著軀體,兩只長長的蒼白手臂抱在身體前面,似乎死前它也非常害怕?,F(xiàn)在看來這兩條長手也并不是很長,都已經(jīng)有點泡爛稀了。兩條長手臂抱著的一團它的長圓形頭部,最惡心的是,長圓形頭部上的嘴巴竟然還大張著,隱約吐出幾顆氣泡,那嘴也不知道什么原理,為何會時不時有氣泡吐出。
莊隱看到這些氣泡,表情凝重起來,難道這泥人偶沒有死透?他心里貪念作怪,還是給那泥人偶磕了個頭,然后從他的衣兜里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對準那泥人偶的脖子里迅速一割,那泥人偶的頭突然尖聲一叫滾落在船艙地面上,軀體和四肢跟著扭曲起來。莊隱馬上抽出刀,小心但迅速地再把它的兩條長手臂切了下來,用刀把手臂挑了起來,然后用力一甩,甩到船艙的另一角落,讓手臂遠離它的軀體。那兩條長長的手臂掉到地上,扭來扭去,嚇得莊隱都往后退了好幾步,幾下子工夫,就濕爛成兩條糨糊一樣的東西,癱軟在船艙地上。
莊隱此刻的表情是貪婪又惡心的,他嘴巴里一直嘟囔著什么,再檢查完那泥人偶軀體再沒有攻擊能力后,就掏出布袋將泥人偶死體裝入后,不一會兒就離開了老木船,浮游回黃河水面上。
這個時候黃河水面上已經(jīng)平靜了不少,礁石處翻滾的漩渦雖然還在,但是已經(jīng)沒有原先激烈了,莊隱游回充氣船,礦燈光照射在黃河水面上,水面顯得非常魔幻,看樣子這泥人偶的妖氣很厲害,能直接影響到周圍的風水。
沒多久時間,莊隱劃著充氣船回到了那片礁石處,他把充氣船固定好,就爬到阿練和阿撈坐的大礁石上。莊隱看著黃河四周的水面,那泥人偶怨氣很重,影響了這一片黃河水面都黑光溢彩,泥人偶這種東西報復性極其強,不知道這片黃河流域會不會還有它的同類,聞道同類死亡的氣味就跟著找機會報復。
不過天快亮了,河風很靜,河面已經(jīng)有半小時沒有大水浪,如果黃河里有東西追過來來了,他們肯定一眼就能看見,所以莊隱也并不是很擔心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莊隱從泥人偶死體上扣下來一小坨肉泥,往昏迷不醒的阿撈嘴里一塞,肉泥在阿撈嘴里散開,藥膏香氣頓時彌漫在正片礁石區(qū)域,不多久后,阿撈開始哼哼唧唧,因為剛才驚嚇過度,阿撈的體力消耗得非常厲害,現(xiàn)在人一活過來,就覺得全身乏力,依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