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刺激
任教授對駱陽配好的和弦嘖嘖贊嘆。
忽然他好像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又演奏一遍,然后又一遍。
“駱陽,我怎么覺得這后兩句和弦怪怪的,有點糾結(jié)。前面還是曲調(diào)悠揚比較輕快的,怎么到這突然陰郁,好像進入到一個旋渦里了?”
任教授不理解地問道。
如果還是按照之前的配會更和諧,好聽。
現(xiàn)在就會顯得很糾結(jié)。
“任教授我忘了跟你解釋了,這個曲子還有和弦搭配的時候,我心里是有故事的。我是按照故事的場景配的?!?p> “什么故事?”
任教授,林子雯和舒嵐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原來駱陽是這樣寫歌的嗎?
駱陽笑了笑,開始給他們描述某武俠片的劇情。
“話說,江湖里有這么兩個音律高人。他們一個是魔教長老,一個是正派大俠,卻志趣相投互為知音。厭倦了江湖紛爭的他們決定金盆洗手、退隱山林……”
“那我明白了?!?p> 駱陽說完任教授悠悠地道:“如果這首曲子是他們合奏的,而且明知必死的情況下,那必然是明暗交織,跌宕起伏的。你配的和弦恰到好處。絕!”
駱陽笑笑不說話,默認了。
“你真厲害!”
林子雯也跟著夸贊駱陽。
作為一個有成績也很驕傲的藝術(shù)生,她對駱陽發(fā)自內(nèi)心的佩服。
“他確實是一朵奇葩,這個我知道?!笔鎹棺院赖乜戳丝瘩橁柕?。
“咱們趕緊把曲譜弄好吧?!?p> “好?!?p> 幾人把曲譜弄好后,任教授特意又叫了三個學(xué)生來。
又是三個妹子。
還別說,學(xué)國樂的妹子都很有氣質(zhì)。
一個個的水靈靈的,手指修長端莊秀雅,一看就是長期訓(xùn)練出來的氣質(zhì)。
“駱陽師哥?!?p> 三個妹子見到駱陽也很激動,只不過這種激動比較隱忍,但眼神騙不了人。
“你們好?!?p> 駱陽和他們簡單打了個招呼。
雖然被妹子包圍了,不過駱陽還是專心致志地練習(xí)他的阮,生怕跟不上節(jié)奏。
任教授把各自的部分分配好了之后,幾人大致練了幾遍,基本都拿下了。
這曲子不是太難,任教授找來的又是系里精銳中的精銳,效率很高。
合奏的時候,駱陽就屬于渾水摸魚的那個。
他那個阮的聲部本來就低,基本沒什么存在感,甚至彈錯音了有時候也能被掩蓋過去。
太扎心了。
一種付出了卻又沒啥效果的感覺。
其它樂器就不一樣了。
古箏、琵琶在兩妹子手里彈得慷慨激昂,時而綿密時而稀疏,時而疾時而徐,蕩氣回腸。
二胡和笛子就不用說了。
基本上誰都壓不住誰,二胡音色優(yōu)美細膩,竹笛音質(zhì)嘹亮悠長,各有千秋。
看來能壓制它們的也就只有號稱流氓樂器的嗩吶了。
不過這也得看編排上。
任教授把各聲部的演奏編排的恰到好處,唯有駱陽的阮好像可有可無。
這個漏洞叫駱陽抓住后,摸魚的同時狠狠地瞟了幾眼妹子。
再一看正閉著眼跟著曲子搖頭晃腦的任教授,頓時心里釀出一計。
不如,給任教授找點事干?
怎么能讓他這么悠閑呢。
合奏一曲結(jié)束后,任教授這才睜開眼睛意猶未盡,嘴上連連稱贊。
“不錯,不錯,相當(dāng)不錯?!?p> “我覺得還差點意思?!?p> 駱陽這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任教授的自我陶醉。
任教授看了看駱陽,還以為駱陽是自責(zé)。
因為剛才他捕捉到了,藏在最底層的阮彈錯了三個音。
“沒關(guān)系的,你第一次接觸,彈成這樣很不錯了?!比谓淌诎参狂橁柕?。
“教授,我不是這個意思。”
“啊?”
“我想說咱們還能給這個曲填上詞,這樣才更完美?!?p> “哦,你想填詞啊。這個現(xiàn)在恐怕是來不及了。”任教授看了看時間。
駱陽笑容明媚地道:“沒關(guān)系的教授,來得及,詞我差不多已經(jīng)有眉目了?!?p> “???你又……”
任教授話說一半,心里不禁在想,這不會是這小子提前準備好的吧。
不然無法解釋,他為什么創(chuàng)作的這么快。
不過也無所謂了,曲是好曲,就算提前準備了也沒啥問題。
“行,駱陽。那你把詞填上吧?!?p> “好?!?p> 駱陽拿過筆在曲譜上開始填詞。
「滄海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淘盡,
紅塵俗世知多少~
清風(fēng)笑,
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啦啦啦啦……」
駱陽寫著,任教授在一邊看。
其余的妹子們也全都圍了過來,好奇地看著駱陽。
剛寫出第一段,任教授瞳孔不由得一震。
好詞!
大氣磅礴!
一下子就把他拉到了波云詭譎又俠骨柔腸的江湖紛爭之中。
接下來展現(xiàn)了江湖紛爭的畫卷。
前塵往事歸于笑談,也擋不住豪情仍在,紛爭不止。
整首詞以“五笑”起筆,以大氣魄大襟懷把古往今來的聲聲感慨,付于這一唱一嘆之中。
詞很簡單,但功力極深,極深!
任教授幾乎是屏著呼吸看完,心里感慨萬千。
這詞曲真是駱陽寫出來的?
這小子身后應(yīng)該是有團隊的吧?
可是能寫出這種詞曲的團隊,好像也不多。不大可能會給駱陽當(dāng)幕后啊也。
想不通。
“任教授,怎么樣?”
駱陽見任教授好長時間看著他不說話,主動打破尷尬氣氛,問道。
“好詞!簡單平實規(guī)整,和曲子絕配?!?p> 任教授一直在想,這首詞曲如果由他來寫,他能不能寫的出來。
最后他發(fā)現(xiàn),他能寫出來類似的,但是絕不會達到這首這么高的水平。
作為國樂大師,他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那教授,咱們再來一遍,帶著詞?!瘪橁枠泛呛堑卣f道。
“那這詞誰來唱?”
駱陽眼神假裝在幾個妹子臉上一一掃過,然后落在了任教授身上。
“您!”
任教授微微一愣,然后笑了,“駱陽,你把主意打我身上了啊。”
駱陽得逞了的笑笑,對任教授道:“我們好不容易回校一趟,您是不是也給我們個機會瞻仰一下您的風(fēng)采?”
任教授笑著用手指指了指駱陽。
“好。那就我來唱?!?p> 真的是,在自己學(xué)生面前還能露了怯?
任教授一口答應(yīng)下來。
“耶!太好了。”
五個妹子也跟著起哄,高興叫道。
任教授喝口水潤了潤嗓,又非常專業(yè)地發(fā)了幾個音,開了開嗓。
“行了,咱們開始!”
合奏加入了詞,整個作品算是被完整地演繹了。
任教授唱的也很驚艷。
那種大氣磅礴的江湖氣,居然讓他唱出來七分。
不和原版比的話,夠夠的了。
功力還是深厚。
可能這歌想唱出韻味來還真是非老大爺莫屬了。
簡直完美。
這家伙,不知不覺間又完成了一首前世神作。
“好?!?p> 這次成功地合奏和演唱完,眾人一塊兒鼓掌。
本來駱陽覺得應(yīng)該告一段落了。
沒想到其中一個妹子忽然提議。
“任教授,不如咱們在系里迎新晚會上演奏這首曲子吧?!?p> 任教授沒有馬上答應(yīng),而是正好借此解答他的疑惑。
“駱陽,這首曲子要用來表演,沒問題吧?”
“教授要用的話當(dāng)然沒問題,就當(dāng)是給學(xué)弟學(xué)妹們的見面禮了,反正也不是商用。”駱陽渾不在意道。
“后期可能會傳到校內(nèi)網(wǎng)上,總得把作詞作曲署名寫上。怎么寫,寫誰呢?”任教授故意這么問駱陽。
“真實的寫就行。作詞作曲寫我,編曲寫您?!?p> 任教授看駱陽的樣子也不像說假話。
如果不是駱陽寫的那也說不通。
達到這種水平的詞曲作者,沒理由放棄署名權(quán)。
想到這任教授也不在懷疑了。
“行,那我就替國樂系謝謝你了。走,我先請你們?nèi)ナ程贸詡€晚飯,回來準備準備去參加系里晚會?!?p> 啊,這……
晚會就是在今天晚上啊,原來。
駱陽頓時無語凝噎。
還得他親自上場?
彈阮?
這么刺激的嗎?
不過想一想有任老頭親自獻唱,好像也沒那么不可接受。
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