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卸嶺力士,發(fā)丘中郎將,摸金校尉
陳玉樓?
胖子撓了撓頭,推了推身旁的大金牙,“你聽過這個(gè)名字嗎?我聽著老頭說話的語氣,怎么還挺驕傲自豪的…”
大金牙想了想,最后還是搖了搖頭,“好像有點(diǎn)印象。可時(shí)間太久遠(yuǎn)了,我現(xiàn)在也記不清了,不過這卸嶺力士,我倒是知道,當(dāng)年他們可都是一群綠林俠客,屬于狠人,勢力遍布三湘四水!”
胖子實(shí)在難以把騙人錢財(cái)?shù)南棺优c綠林俠客拿起對比,見瞎子又在對蘇墨見禮,胖子又低聲問道,“他怎么在對蘇小哥見禮?”
大金牙壓低聲音,“這是平等禮,不過…”
大金牙頓了頓,“蘇爺是發(fā)丘中朗將,是古代朝廷親自冊封的將軍,卸嶺力士雖名義上是一群俠盜,可也屬于匪,瞎子對蘇爺見禮倒也正常,道上有道上的規(guī)矩,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人最講究這些…”
大金牙與胖子雖然在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可是他們卻不知這些話被陳瞎子聽得是一清二楚??伤]說什么。
此刻陳瞎子更在意的是蘇墨,活了那么多年,在見證盜墓幾大門派的興旺與衰敗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活得發(fā)丘中朗將。
“老先生…”
蘇墨可不敢在陳玉樓面前擺譜,連忙攙扶著讓其坐下,“坐坐坐,過往云煙而已…”
陳玉樓剛想說什么,可一想到自己一個(gè)卸嶺魁首如今也不過是一個(gè)擺地?cái)偟睦项^,也不再多說什么,重新坐了下來,暗道一聲,“世事無?!?p> 一看蘇墨對瞎子的態(tài)度,胖子語氣也緩和了許多,“老爺子,我們也算是同行,你騙我們,傳出去多丟你的身份??!”
陳瞎子并不直接作答,而是反問道,“我卸嶺一脈雖不同傳周易八卦,也不學(xué)風(fēng)水之術(shù),可上一代的摸金校尉與搬山道人都是我的好友,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們怎知我不懂這些?”
老胡更是直接坦言,“老爺子,你剛才的言外之意說我們此途兇險(xiǎn),可否再為我們卜一卦!”
蘇墨也是說道,“老爺子,辛苦您了!”
陳瞎子摸了摸胡子,無奈嘆道,“也罷,畢竟是故人之后,您請!”
說著,陳瞎子從懷中拿出了六枚銅錢。
蘇墨抓起銅錢,搖了搖,陳瞎子屏氣凝神,雙耳微動。
“嘩!”
蘇墨把銅錢撒在了桌子上。
老胡定睛一看,臉上直接有了笑容,“字為陽。面為陰,離上乾下,大有元亨,這是上上卦!”
陳瞎子點(diǎn)頭,“這一代的摸金校尉還是懂不少的,不過你也道術(shù)尚淺,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老胡臉色一肅,“還請老先生指點(diǎn)!”
陳瞎子拄著拐杖,說道,“你們看看這幾枚銅錢是在什么方面?可是在東北方?”
尋聲辨位,這也是卸嶺力士的絕活,蘇墨并不驚訝,倒是胖子一臉意外的看著陳瞎子。
陳瞎子又說,“諸君再看看這是什么時(shí)候?”
大金牙拿出懷表,看了一眼時(shí)間,“八點(diǎn)半,老爺子這都什么意思?你說直白點(diǎn)?”
陳瞎子嘿嘿一笑,也不在與幾位后生打馬虎眼,徑直說道,“今天是葵亥日,八點(diǎn)是壬戌時(shí),東北方正是死門所在,火天大有遇到死門就得意忘形,盛極而亡!”
大金牙彎腰對著老胡說道,“胡爺,不是上上卦嗎,怎么又來個(gè)死門,跟你說得也差得太遠(yuǎn)了吧…”
老胡沉默了片刻,道,“休生傷杜,驚死景開,死門乃是奇門遁甲里的八門之一,老爺子果然是隱世高人!”
蘇墨再次出言,“還請老爺子贈送一破解之道!”
“哈哈…”
陳瞎子大笑一聲,“同道之人,哪有不救之理…”
大笑了一聲后,陳瞎子抓起銅錢又搖了搖,隨后又撒在桌子上。
老胡,胖子,大金牙低頭,三人卻不知這卦象到底是何意。
蘇墨蹙眉,“巽卦?”
陳瞎子有些意外,“發(fā)丘中朗將不愧為朝廷冊封的大將,這等實(shí)力確實(shí)遠(yuǎn)在同代摸金校尉之上…”
老胡老臉一紅。
“不錯(cuò),正是巽卦!”
陳瞎子中氣十足,“一為陰,二為陽,三為陽,四為陰,五為陰,六為陽!”
“巽為風(fēng),又同遜,順從之意,可這問題又來了,主人與客人究竟應(yīng)該誰順從誰?”
老胡眉頭,雖聽懂了一些,可也是只知其一,未得全貌。
“哈哈…”
陳瞎子大笑,“其中兇險(xiǎn)還得爾等自己去體會??!”
說著,陳瞎子便站了起來,自顧自得向外走去,他一邊走,一邊還吟唱著,“一夜孤舟落沙灘,有篙無水進(jìn)退難,時(shí)來風(fēng)雨江河溢,不用費(fèi)力任往返…”
不多會兒,陳瞎子便走出了招待所。
“遭了…”
蘇墨拍了拍腦袋,“忘給老爺子拿錢了…”
蘇墨快步出門,可是屋外哪里還有陳瞎子的蹤跡。
“這瞎子…”
胖子跟了上來,氣喘吁吁,“跑的還挺快…”
“走吧…”
蘇墨嘆息道,“神龍見首不見尾,這才是世外高人!”
眾人跟著蘇墨回到了招待所中,一路舟車勞頓,幾人也累的不輕,簡單的洗漱后,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古藍(lán)縣畢竟是小地方,比不上燕京,招待所內(nèi)現(xiàn)在只剩下一間四人床的大通鋪,眾人暫時(shí)將就了一晚。
蘇墨思索了片刻,還是把紅眼詛咒的事情如實(shí)說了出來,“胖子,老胡…你們身上的紅眼其實(shí)是鬼洞詛咒,跟搬山道人一樣…”
胖子并沒有認(rèn)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只是隨口問道,“嚴(yán)重嗎?”
蘇墨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活不到五十歲!”
蘇墨的話宛如一顆驚雷落入胖子的耳邊,他驚坐而起,“什么,活不了五十歲?”
蘇墨安撫道,“不用擔(dān)心,詛咒是可以解的,只有拿到雮塵珠就行!”
雮塵珠?
老胡眉頭一挑,他記得之前在精絕古城的時(shí)候好像聽過雪梨楊說起過這個(gè)東西。
胖子驚道,“雮塵珠在哪?”
蘇墨并沒有隱瞞,直接說道,“在云南獻(xiàn)王墓…”
“那我們還等什么,趕緊去云南!”
說著,胖子便要穿衣起身。
老胡則一把揪住了胖子,“你急什么,還有十多年呢,不差這會…”
畢竟是上過戰(zhàn)場的男人,老胡面對死亡的魄力遠(yuǎn)超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