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街的話:不用跳過,看劇情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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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線和口紅上都上了,為什么不搞濃點?還有唱歌的時候不要扭扭捏捏的,跟大姑娘似的......讓你們化妝穿旗袍,不是讓你們扮女人,是讓你們凸顯陽剛氣,反差!反差懂吧!”
“你也沒告訴人家要陽剛啊~”
“別人家人家的,你一大老爺們......”路揚捂著額頭,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我服了?!?p> 他抱著“奉命報復(fù)”的心和顧添衡視頻,點評歌曲發(fā)布的視頻內(nèi)容,一頓批評之后,還沒開始報復(fù)呢,反倒是顧添衡把他惡心壞了。
一個五大三粗的彪悍漢子,弄上眼線和口紅,穿著旗袍,一口一個人家,最關(guān)鍵的是,不看畫面都沒用。
東北口音加撒嬌,路揚扛不住。
“女性化裝飾加上男性特征,我們主打的就是反差?!甭窊P開始給顧添衡講解,“這首歌的目的不是讓所有人都喜歡你們,而是扮丑,另辟蹊徑打出名氣?!?p> 曝光度一直都是重中之重。
有人說娛樂圈嚴格遵守二八定律。
——百分之二十的人賺了行業(yè)百分之八十的錢。
其實不然,娛樂圈里的人太多,真正混出頭的屈指可數(shù),他們拿的錢也遠遠超過了百分之八十。
只是大多數(shù)追夢少年都站在這些光鮮亮麗的背后,無人知曉也沒人舍得去發(fā)掘。
這年頭的車馬很快,信息很快,節(jié)奏也很快,擠進人們視野的就足以讓人眼花繚亂,誰又有功夫去看無名小輩的作品?
大多數(shù)人都差一個爆火的契機,路揚不信天上的餡餅掉下來能砸中自己,所以他寧愿去創(chuàng)造。
吸引眼球搏出一片天,實屬無奈之舉。
“行,懂了,反正就是你指哪,我們打哪是吧?”顧添衡點點頭。
“對對對?!?p> 魔音樂隊照做,視頻一次錄好,在歌曲成功錄制的時候,他們就辦好了所有手續(xù),現(xiàn)在微博發(fā)布,等待聽眾上門。
只是這種沒名氣的樂隊,在發(fā)行歌曲時濺不起任何水花,平臺也不會大發(fā)慈悲地給他們廣告位,大多數(shù)網(wǎng)友更不會一首首翻找新人的歌曲。
【顧添衡他們發(fā)布微博了,你幫忙轉(zhuǎn)載一下?!柯窊P給顧清寒發(fā)去信息。
【好?!款櫱搴缇驮谑謾C前等待了。
【等等,還有微博文案。】路揚發(fā)送:【除了神經(jīng)病,誰會唱這種歌啊?樂隊是神經(jīng)病,能寫出這首歌的也是神經(jīng)病?!?p> 【我不允許你罵自己?!?p> 路揚:“???”
【我這是搞噱頭,沒有罵自己??!】他回復(fù)。
可顧清寒已經(jīng)沒有回音,半響后他有點懊悔,為什么第一時間沒把重點放在顧清寒不允許上?
...
顧清寒開始轉(zhuǎn)載微博,工作室旗下藝人也紛紛跟上大老板的腳步。
葉寧的單曲在兩周后發(fā)行,魔音樂隊算是打了個空檔期,只是宣傳資源依舊不好弄。
路揚的計劃里,必須先讓顧清寒等一眾明星給《仙兒》打上標簽,博人眼球的同時讓人往神經(jīng)病方面靠攏。
主要是怕挨罵。
只要自己罵自己,別人就無話可說了。
顧家,董事長辦公室。
顧源剛剛結(jié)束會議,秘書就湊到身邊,“董事長,顧小姐剛剛轉(zhuǎn)載了一條微博,是顧添衡的新歌發(fā)布?!?p> “玩那么大?”顧源瞪大了眼睛。
他知道顧添衡喜歡擺爛,沒想到這家伙居然要背水一戰(zhàn),一首爛歌,還舍得讓顧清寒幫忙宣傳,是嫌自己出丑不夠么?
出丑好啊,最好背負一片罵名,這樣就不會繼續(xù)拋頭露面了。
“聽了沒,你覺得歌怎么樣?”他又問。
“嗯......額......”秘書的回答很含糊,“我不太喜歡,董事長,我們先去吃個午飯吧。”
得知秘書也不喜歡,顧源心里倒是樂開了花,自己這個老年人不喜歡,年輕的秘書也不喜歡,看來真是撲街歌曲。
就是為什么要讓自己去吃午飯?
怕歌不好,我吃不下飯?
放屁!歌越難聽,越能下飯!
“不去了,幫我打份飯菜送到辦公室?!鳖櫾磾[擺手,“速度要快?!?p> 他還等著聽歌送飯呢。
看著秘書遠去,四下掃視發(fā)現(xiàn)走廊空無一人后,顧源邁著歡快的小碎步鉆進辦公室。
打開電腦,日常觀看女兒微博。
出現(xiàn)在首頁的,赫然是顧添衡的新歌發(fā)布微博。
“還配上了視頻?”
顧源只見到微博上的視頻界面,是魔音樂隊的圖標,同時還有顧清寒的文案。
“神經(jīng)病好啊,路揚神經(jīng)病一把寫出這種歌,是真的好啊?!?p> 嘖嘖贊嘆間,顧源點開了視頻。
音樂響起,視頻畫面從圖標變成魔音樂隊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
顧添衡他們在制作視頻的時候,還是保留了一點底線,堅持自我的在前奏時間插入樂隊經(jīng)歷。
寫歌錄歌買設(shè)備,一套操作下來,百萬存款消失不見,甚至吃了小半個月泡面,為了能演出,不惜跑到光線昏暗的酒吧唱歌。
很艱苦,畫面切換又切換,演唱的地點一變再變,不變的只有樂隊幾人,和臺下零散的觀眾。
能夠確定的是,他們每一次開辦的演出,都不會超過五個人買單。
但他們還是唱了,唱著反抗也唱著拼搏,撕心裂肺的歌聲里痛斥這個草蛋的生活。
顧源微微抬頭,總覺得歌曲的前奏跟視頻呼應(yīng),像是汪洋大海里漂浮的孤舟,也像是壓抑生活下不曾停止的心跳。
他看著視頻里的顧添衡,總覺得讓他回來繼承家業(yè),算是扼殺了他的夢想。
顧源也曾拼搏過,知道一路上的不容易,視頻里剪輯出來的東西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很多人都這樣,說出來的都是可以坦然面對的,藏在心里的才最讓人難過。
所以......自己還要不要勸他回家?
直到前奏即將結(jié)束,在宛若惡鬼嘶吼的和音中,場景切換,攝像機從魔音工作室大門來到到排練室。
顧添衡為首的魔音樂隊入鏡,紅嘴唇、黑眼線、張飛般的漢子化上了女人的妝,最關(guān)鍵的是,一身大紅大綠的旗袍,看起來像農(nóng)村大姨。
顧源:“?”
他緩緩地睜大眼睛,剛才的猶豫消失不見。
什么夢想,什么要不要回家?
這些不重要。
顧源只想扯出皮帶,讓顧添衡感受如山的父愛。
未曾歡
今天單更。 會補的。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