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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驅(qū)邪記

第六章 養(yǎng)小鬼洪安遭反噬,存邪異長喜露馬腳

民間驅(qū)邪記 素虛 5444 2024-12-05 23:00:30

  眼見著陸長喜倒在地上,表情痛苦不堪,張了張嘴也說不出話,四肢癱軟導(dǎo)致無力掙扎,洪安慌了神。

  “你堅持一下,我...我去喊人!”說完慌忙扭頭沖進雨里,趕緊往家里跑去。甚至不記得把陸長喜背回去。

  一照和清則等人看洪安慌慌張張跑回家,急忙問怎么回事。

  “差大哥...出...出事了!”說完拉著二狗和清則往山洞跑去。洪安的媳婦大丫,聽說出事了,也滿臉的慌張。跟著一照一起也追了過去。

  幾人趕到山洞的時候,陸長喜已經(jīng)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四肢僵挺,看起來好像快不行了的樣子。還好清則學(xué)過醫(yī)術(shù),一眼看出是中了毒,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找準穴位扎下去,先給陸長喜止了疼,緩解了痛苦,又封了筋脈防止毒氣攻心。

  二狗抗起陸長喜就準備往家走。此時馬兒也表現(xiàn)的非常虛弱的樣子,趴在了地上,清則率先發(fā)現(xiàn)了異常,慌忙大喊:“所有人快出去!”幾人聽喊,趕緊一齊往山洞外跑。

  剛跑出去,馬兒就渾身癱軟,一頭扎在地上死掉了。

  顧不上管馬了,先救人要緊。幾人把陸長喜抗回家,放到床上。清則給他摸了摸脈,好在毒氣尚未攻心。但是陸長喜這毒中的有點怪異,因為不知道毒源是什么,即使清則有醫(yī)術(shù)在身也尚不知該如何醫(yī)治,有點一愁莫展。

  一照發(fā)覺陸長喜身上的氣很濁惡,可以說是帶著邪氣。

  “師父,我覺得他中的毒怎么有點像尸毒之類的東西?好奇怪啊。像帶著尸邪之氣,但是病氣卻又有點像藥毒,兩相摻雜,甚是奇怪。”一照疑惑地對清則說道。

  清則拿起銀針,給陸長喜放了幾滴血,發(fā)現(xiàn)血色深紅,稠而發(fā)黏,倒是沒有成為毒黑色,的確是帶著濃重的尸氣,放到鼻下一聞也嗆得清則一陣頭暈。

  “嗯,確實是帶著尸氣??磥聿皇且话愕闹卸??!鼻鍎t說。

  “那...這可能不是意外了?!币徽站X地看著清則。

  清則用銀針封住了陸長喜的經(jīng)筋脈,防止毒氣攻火,可以暫時保命,留出時間來想辦法救人。

  洪安聽說到此,表情已是非常不安,搓了搓手,說道:“唉...沒想到兩位這么厲害。我也不敢瞞著二位了,其實這位差爺中毒...跟我那死去的女兒有關(guān)。”說到此,洪安表現(xiàn)出滿臉的愧疚和傷感。

  “什么?”一照和清則聽到此處,已大概明白了七八分。既然跟死人有關(guān),那身上有尸氣也無甚奇怪了。

  洪安說:“差爺身上的毒能解,雖然痛苦,但是不至于就要了命。因為...我壓根兒就沒想害他,這只是一個誤會。”

  清則定了定神,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在養(yǎng)小鬼?”一照表情中依舊警覺,她知道養(yǎng)小鬼一朝不慎就極易墮入邪道,精神可能被邪靈控制,心性逐漸邪惡,于是在心中也對洪安多了幾分防備。

  “唉...是!”洪安說完,一臉苦澀地看了大丫一眼。此時大丫也已經(jīng)是悲急交加,眼眶濕潤,哽咽了起來。

  看到此種情景,清則和一照也大概明白了事有苦衷。二狗在旁邊聽說此事,表現(xiàn)地有點驚愕:“什么?養(yǎng)小鬼?小鬼要吃陸大哥嗎????怎么回事?”

  “不。不是的?!焙榘不琶忉尩馈!鞍?..去年冬天,我那可憐的女兒病死了,才兩歲半。她真的很可愛啊,又懂事?!?p>  “當(dāng)時我和大丫我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大丫每天以淚洗面,我也無力面對現(xiàn)實,每天頹廢地借酒澆愁,連打獵也沒有心情了?!?p>  “大丫整日抱著孩子的尸體哭啊哭,像瘋了一樣,整整三天不曾撒手,不吃不喝,整個人也越來越虛弱憔悴?!?p>  “等到第四天的時候,家里突然來了一個過路的和尚,來討齋飯?!?p>  “我們雖然是小戶人家,也不曾讀過書,我也是個粗人,但是我們還是很敬仰修行人的,況且平時遇到有行人腹中饑餓來討吃的,家里也尚有糧食時,也時常布施一點。于是我就給他做了一頓齋飯,沒吃完的給他盛到了缽盂中讓他帶走?!?p>  “那和尚看我面色不佳,便問我是否家中有事。于是我便將女兒的事告知了他?!?p>  “和尚便說此事簡單,可以幫我們把孩子超度一下,他說從風(fēng)水上來看,孩子的靈魂還在附近游蕩,尚未投胎。至于尸身,還是盡早埋了,讓孩子入土為安的好,他可以選一個風(fēng)水寶地將其埋葬,當(dāng)是報答我們的一飯之恩了?!?p>  “誰知那時大丫已經(jīng)近乎瘋了,不允許任何人碰孩子的尸體,大哭大鬧死抓著孩子的尸體不肯松手。和尚見狀便問了孩子的八字,掐指算過后說道:‘看來這孩子現(xiàn)在的確不能超生,尚有一段因緣未了,所以看起來是大丫心結(jié)未散,其實是孩子在糾纏著大丫不肯離去。唉。這也是前世因果,我等凡人也不可強求?!?p>  “為防止女兒靈魂不安,四處游走沖撞了人,或她自己被其它的游魂欺負,和尚便幫我們把孩子的尸身封到了一個楠木棺中,并用符紙鎮(zhèn)著。孩子的魂也不再四處游走,就在家中?!?p>  “和尚說,這個符是護魂的靈符,所以不用擔(dān)心孩子會不安。只是她會失去自由,只能呆在這個楠木棺里。我和大丫只須每日供奉齋飯即可,來日會有有緣人來度她,以解命中因緣。”

  “自從把孩子供奉起來之后,大丫就恢復(fù)了神志...”

  “所以那個楠木棺就在剛才那個山洞里?”一照問道。

  “是的。在山洞的最里面放著,所以你們沒看到?!焙榘泊鸬?。

  “你不是修術(shù)之人,怎知如何養(yǎng)小鬼?也不是修道之人,又如何抗得住小鬼的反噬?”一照疑惑地問道。

  “我不是。反噬?您是說這個嗎?”洪安說著,掀起衣服,露出的肚皮上赫然出現(xiàn)一個黑洞洞的窟窿,怵目驚心。

  “啊——”大丫驚叫一聲,直感覺心驚肉跳?!澳阍趺闯蛇@樣了?。窟@是怎么回事??!”

  原來,洪安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先是腹部肚臍左下側(cè)又癢又痛,不過三五天的時間便出現(xiàn)一個窟窿。因為怕嚇著大丫,從那時起他晚上睡覺都會穿著衣服睡。大丫問他原因,他只說是可能受寒導(dǎo)致一不穿衣服就覺得冷,就這么搪塞過去。

  “怪道我老覺得你身上陰慘慘的?!鼻逭照f道:“你有沒有神智不清的時候?”

  “這幾天剛剛有點這種情況。”原來,就在四五天前,洪安在進山打獵的路上,突然看到很多人,也不說話,只是從他身邊來來往往。有的好像看不到他一樣,有的又一直直勾勾盯著他看。洪安感到怪異,心想這條路常年不見有人來往的,今天怎么這么多人。

  洪安疑惑地走上前去向一位大娘問道:“大娘,您來這里作什么啊?這荒山野嶺的?!贝竽镆婚_始只顧自己走路,像是沒聽到洪安在跟她說話。走了幾步,突然一臉如夢初醒的樣子抬頭盯著洪安看,問安洪道:“你來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這是哪里啊!”

  洪安正疑惑著正要回答,突然聽到“啊——”一聲響亮的叫聲,與此同時一只烏鴉撲在他的臉上,翅膀在他的臉上掃了一下就飛走了。烏鴉飛走后,洪安定睛一看,眼前哪有什么大娘,只有一條萬丈懸崖,再往前邁一步他就掉下去了。

  而這個地方,洪安已經(jīng)走過無數(shù)次,從來沒見過有什么懸崖。

  此時他已經(jīng)是瑟瑟發(fā)抖了,內(nèi)心感到無比的恐懼。扭頭就往回跑,一口氣跑回了家?;氐郊以较氪耸略接X得奇怪,也沒敢跟大丫講,怕嚇著她。等過幾天和一伙獵戶五六個人一起進山的時候,又走了那條路,卻并沒有看到那天的懸崖。

  此時一照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洪安這是陰氣纏身,半只腳已踏入冥途了。

  “那為什么大丫一點事沒有呢?”清則問道。

  一照答道:“因為是洪安在喂養(yǎng)她,對吧?”說著轉(zhuǎn)頭看洪安和大丫。

  “唉,是的?!焙榘舱f道

  “道長,您救救我家洪安吧!”大丫哭著求道。

  “嗯,有辦法治,不用急。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救陸長喜?!币徽者呎f邊看向清則。

  清則點點頭,問洪安:“那長喜身上的藥毒是怎么回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焙榘惨哺械胶芤苫?。

  一照也和清則面面相覷。

  “看得出是什么毒嗎?”一照問。

  “看不出?!鼻鍎t也無可耐何。

  此時陸長喜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虛弱又驚恐地對著清則求救:“陸道長,救救我...”邊說著邊掙扎著起身死死抓住清則的衣袖。

  清則扶著長喜靠在床上。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要想活命,你得告訴我,你中的是什么毒?”

  陸長喜聞聽此言,連滾帶爬地從床上滾下來,虛弱地爬起來,跪到清則和一照面前,懇求道:“兩位道長,我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但是我沒有解藥。求你們救救我吧。大恩大德,我永生難忘!我不是貪生怕死啊,我是心中有愧,求您留下我這條命讓我贖罪吧?!?p>  聞聽此言,一照感到更加驚愕了。

  清則倒是氣定神閑,表現(xiàn)得很淡定,看不出有半點的驚異,就好像已經(jīng)胸有成竹似的。

  “說吧,你中的是什么毒。”

  “唉。兩位道長,我中的是火竹燈的毒?!?p>  “火竹燈是什么?”一照憂忡地看向清則。

  “火竹燈是一種很少見的植物,只長在深山里,而且必須是螢火蟲出沒的地方。它的枝干雖然細軟,但是其形似竹,它的花是中空的,薄薄的一層,火紅色。有時經(jīng)常出入深山的人,萬一在夜晚未能出山,就會把螢火蟲抓來放進這種花里面,此花可以使螢火蟲的光亮放大數(shù)倍,可以當(dāng)作燈籠來照路?!?p>  “是的,是的。就是這種花!”陸長喜應(yīng)和道。

  “這種花其實是無毒的,但是如果放進火中燒過,所產(chǎn)生的輕微的煙氣會化成毒物,人如果聞到了這種煙,不到一刻鐘,就會在不知不覺之中中毒,毒發(fā)的過程不會很快,但是此毒難解?!鼻鍎t說著走向屋中燃著的爐灶旁,拿起燒火棍在爐中撥弄了幾下。

  “你是什么時候下毒的?!”一照氣憤地問道。

  “我...我們剛進屋的時候,我怕夜長夢多,趁所有人都在屋里,就順手把在路上摘的火竹燈放進火里了?!标戦L喜邊說邊滿臉愧疚地擦著淚水。

  “可是當(dāng)時你也在屋里啊,你就不怕自己也中毒身亡?”清照問道。

  陸長喜回答說:“我就沒打算活著!唉!”邊說邊哭得更兇了。

  清則感慨地說:“看來,你也是身不由己。我暫不責(zé)怪你,先救人要緊。不過...奇怪了,怎么就你一個人中了毒,反而我們卻安然無事?”

  “莫非是你們的女兒在保護大家?!鼻鍎t反應(yīng)過來,并看向洪安夫婦。

  “我們女兒?”二人齊聲反問道。

  “對,要不然怎么長喜身上還的尸毒呢。”清則答道。

  一照聽了,淡淡地說了句:“未必?!?p>  “或許,那個和尚所說你女兒未了的因緣,大概就在我們了?!币徽者呎f著,邊從爐火中拿起一根燒了一半的木頭,其中一頭已經(jīng)被燒成了黑碳。

  她拿起黑碳,走向陸長喜,說道:“把上衣脫掉?!?p>  陸長喜以為一照是要打他,卻也不敢不照做。

  脫了上衣后,她讓陸長喜趴在床上,說道:“毒血已放出一些,暫時不要緊。可以先解尸毒,可以好一大半?!?p>  說完就拿著木棍在陸長喜身上畫起了符。右手畫符,左手掐訣,口中念咒。

  旁人是聽不懂一照在念什么的,清則也只是以修性為主,只淺淺地接觸過一點法咒方面的東西,對此也不完全了解。但是當(dāng)看到一照的訣時,頓覺此咒太狠,只聽見一照咒念至:“......咒神神自滅,咒鬼鬼自亡”后,正要發(fā)令。清則趕忙大聲制止其發(fā)令,言道:“一照,手下留情。不可趕盡殺絕啊!此鬼年幼而亡,生前是個苦命的孩子,死后也未做大惡,而且還救了我們,放過她吧!”

  咒念至此被打斷,已無大用。一照也就此停手了。

  只是陸長喜的命還得救。于是一照向洪安夫婦討要紙筆,洪安夫婦驚恐地說道:“小道長饒我女兒吧,她死的時候還是個小娃娃,什么都不懂,她無意害人?。 ?p>  “師父不讓殺它,我便不殺。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要紙筆只是想先給陸長喜解尸毒?!?p>  “我們是鄉(xiāng)野之人,也不通文字,沒有紙筆啊?!焙榘泊鸬?。

  “那就扯一塊白布來。”

  洪安聽言,直接從自己的布衫上扯了一塊下來遞到一照手里。

  一照從爐灶中撿起一根細小一點的木棍,也是被燒過的,燒成碳的那頭可以用來畫符。口中念念有詞地在布條上畫完一符之后,將其燒成灰,讓陸長喜喝下。喝完之后不消一刻鐘的功夫,陸長喜已是滿頭大汗,口土惡臭的黑血,毒已解了一大半。

  “剩下的就靠你了,師父?!币徽湛聪蚯鍎t。尸毒已解,就差藥毒了。陸長喜還是很虛弱,毒血盡早會滲透經(jīng)脈,再拖下去就無力回天了。

  “很簡單?!鼻鍎t轉(zhuǎn)頭告訴洪安:“去后邊山坡的南面,摘一些玉汀花。”

  “道長,我家門口走不了1里地,就有大片的玉汀花呢,不用跑那么遠。耽誤時間?!焙榘泊鸬?。

  “你們有所不知?;鹬駸羰顷栁铮偌由匣鹬兄丝?,已產(chǎn)生極熱的熱毒。需要由陰物對抗之,方能削弱其毒效。事后再用銀針疏導(dǎo)瀉熱,毒氣即可全消。之后人會很虛弱,然后再用一些溫補的藥方即可?!鼻鍎t解釋著。

  “唉,這么一搞,我們兩月之內(nèi)恐怕到不了洛陽?!倍氛f著,滿臉的憂慮。此時洪安已經(jīng)跑出找玉汀花了。

  “沒事,吃完解藥我們就上路,絕對不能耽擱?!标戦L喜虛弱地說著。

  清則坐到長喜身旁,問道:“那么,現(xiàn)在講一講你到底為什么要害我們吧。是不是太后就沒打算饒我們?”

  陸長喜仍舊是滿臉的愧疚,說道:“小的只是在接手押送您二位的差事的時候,受獄中管營大人指使,叫小的和大全于路上隨機應(yīng)便,想辦法處理掉二位。其它的,小的一概不知了。想必上頭肯定有人下了命令,否則管營不會叫小的這么做的?!?p>  “是誰害死了陳大全,你知道嗎?”一照問道。

  “唉,大全是為我而死啊!嗚嗚嗚...”說到此處,陸長喜失聲痛哭。“兩位道長啊,我們都是被逼無奈啊。家中尚有老母需要供養(yǎng),在他們手里成了軟肋,我們不敢不聽從差遣啊?!?p>  “大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知道事有隱情,一照急切了起來。

  “咱們在驛館的時候,大全收到了家書。我和大全是同村,書信是同時寄給我倆的......原來,咱們出行前管營答應(yīng)給我們母親的供養(yǎng)錢,到了母親手里的時候,只剩下十分不及其一了。嗚嗚嗚......我們母親在知道此事的時候,就去衙門里鬧,結(jié)果被衙門給關(guān)了起來,我母親年老體弱,氣急生病,再加上牢房環(huán)境差,不消幾日,竟一命嗚呼了!衙門里見出了人命,就把大全娘給放出來了。書信就是大全娘托人給寫的。嗚嗚嗚......”陸長喜哭訴著事情的經(jīng)過,越哭越傷心。

  “......書信是寄給大全的,大全看了以后,就來把事情告訴了我。他也很氣憤,答應(yīng)好的給我們母親各拿十兩銀子供養(yǎng),可最后到了手里卻只有不到一兩了,我們離家千里,讓母親獨自一人如何生活啊。現(xiàn)在我母親又死了,他們覺得我和大全已經(jīng)成了無用的棄子,原本是派人來要把我倆都害死的,然后由害我們的那個人再去殺掉二位道長。結(jié)果......那個人害死了大全,還沒來得及對我動手,就被我發(fā)現(xiàn)了。我跪地求饒,求他饒我一命。我說兩位道長法術(shù)高強,他未必是二位的對手,我隨行跟二位在一起,也取得了二位的信任,更容易下手。只要給我20兩銀子,一做我母親的喪葬錢,二做我自己的報酬,我和我娘死也算沒白死一場?!标戦L喜越說越悲憤。

  “我就這么連哄帶嚇唬地求著他,反正我也是將死之人了,給我個機會吧。他見我誠心,就放過了我。”

  清則問道:“那人是怎么害死大全的?”

  陸長喜答道:“那人半夜的時候扮作官差模樣,帽沿壓得低低的,天又黑,看不清長相。突然來屋里悄聲叫醒了大全,說是要托我倆給他在京城謀個差事,不想再在這小地方呆著了,還說事不能白辦,要給我們好處......”

  “既然是叫你們兩個人,你為何說是你發(fā)現(xiàn)大全被害?你如何發(fā)現(xiàn)的”一照急切地問道。

  “當(dāng)時大全就說我喝多了,恐怕不易叫醒,要跟那人出去單獨談,明日再把事情告訴我就是了。那人可能是不想在屋里多做糾纏,怕把二位吵醒,所以就同意了。這些我都聽到了,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醒酒,覺得胃里燒得慌迷迷糊糊睡得不沉,有一點響動我就醒了。

  我覺得大全是想私吞好處,所以我就跟了出去。結(jié)果就看到那人手中突然躥出一團火,往大全后腦勺拍了一下,大全就突然倒地不起了?!?p>  “哦......怪不得那天你喝那么多酒,原來是......唉!”清則說道。

  一照也應(yīng)和道:“還有那沒燒完的黃裱紙,怪不得了,果然是符咒!哼!邪門歪道,害人不淺!”

  “嗯!是的!”陸長喜接著說:“我看到大全被害的時候,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所以我主動上前去求饒,我知道眼下還是保命為先?!?p>  “道長。我現(xiàn)在后悔了,我一直都是不得已??!我也不想做害人的事??!我在把火竹燈放進火里的那一刻,我才感到強大的悔意,受到負罪感的壓迫??墒悄菚r候后悔已經(jīng)晚了,所以在把火竹燈放進火里的時候我自己也沒有逃跑,在那一刻我決定和你們一起去死,這是我唯一贖罪的方式?,F(xiàn)在看到你們都沒死,都安然無恙真的太好了。所以我也不想死了,我想活下來,活著贖罪,跟你們一起去洛陽救災(zāi),保護你們,幫你們。請您二位饒恕我,給我一個機會吧!”

  “好了,知道你有苦衷。事已至此,責(zé)怪你也無用。你肯陪著我們一起去死,可見是真心的悔過了?!鼻鍎t好言寬慰道。

  “咦?二狗呢?剛才還在這兒呢,什么時候沒人了?”一照感到很奇怪,驚聲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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