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金黃色的麥芒緩緩隨風(fēng)擺動;望著田中稻草人默默堅守崗位;望著這一望無際,碩果累累。
田中的景色給一位城市人帶來了莫大的震撼,身處在這田中,感受著獨屬于田中的黃金之風(fēng),無不讓人心如止水。
蘆名也有同樣的感受吧,原本一路低垂的頭顱微微抬起,深深吸入一口混雜著泥土清香的空氣,原本一路緊皺的眉頭慢慢舒緩。
老者長舒一口氣,像是看淡了一切,又像是接受了事實,又重新恢復(fù)到那位老小孩的樣子。
“阿曉,此乃老夫精心栽培,所結(jié)之果皆是上品,你有沒有興趣…”
“沒有!給你還恩可以,但不可能給你打苦工”
“哈哈哈,你小子”
“也罷也罷,看你也么這么容易忽悠”
“嘀咕啥呢?”
我隨手割下一把麥子,撇了蘆名一個冷眼,我算是明白了,要用無良對付無良。
蘆名笑笑“無他,無他”
…………
許久,我躺在一片麥子堆里,雙眼空洞,無神的望著天空。
沒想到這收麥子這么無聊,平時在網(wǎng)上看那種新手上手都要個把個小時,結(jié)果自己上手這么簡單,有點無聊了屬于是。
突然,一抽麥穗抽到我的身上,我一個側(cè)身翻轉(zhuǎn),順手抽起一旁的鐮刀,反手橫握在手上。
“臭小子,叫你來干活你在這偷懶!”
“欸,勞逸結(jié)合嘛。再說了,我這收的可比你多呀?!?p> 見此,自然放松下來,我躍上麥堆,順手叼起一根麥穗,一副囂張的欠樣。
蘆名看了看自己小了一圈的麥堆,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但隨即又露出無良的笑容
“好小子,要這么欺負老夫是吧,那咱就好好比劃比劃!”
我個高中生,還是練體育的,會虛這個小老頭?自然是一口答應(yīng)下來。
隨即慢悠悠的起身,可當(dāng)我抄起鐮刀的時候,我傻眼了,我是完全忘了這里是個忍者世界。
只見老人手上的查克拉匯聚成刀,然后瞬間消失在原地。
田間閃過幾道閃光,小半個田野的麥子應(yīng)聲倒下,隨后像小山一樣的麥堆在空氣中留下幾個殘影之后穩(wěn)穩(wěn)地立在蘆名三只手指上。
“小子,你得加速啦。”
蘆名仿著我那一臉欠樣,嘲諷著一旁懵逼的我。
“…………不是,你。。。你丫的不是開掛嗎??!”
說實話,飛雷神我其實還勉強有預(yù)料,畢竟是柱間的老丈人,跟扉間學(xué)個一招兩式也很正常。
但是!這開仙人模式也太離譜了吧!??!
蘆名身邊幾股淡綠泛金的能量向他身上匯聚,身上長出疙瘩和腳蹼。
這明顯是妙木山的仙術(shù),原著好像也沒有說過漩渦家里出過蛤蟆流的仙人吧??
“小子,看來你輸定啦,哈哈哈哈!”
就在這愣神間,蘆名又幾個閃身收下方才沒能收下的麥穗,我也緩過神來,趕忙開始收割。
……
午后總是易逝,夕陽已緩緩躺入連綿山體構(gòu)成的床板,幾朵彩云識相的為他蓋上被子;
黑夜從另一端慢慢襲來,月球已模糊可見,這等奇觀,在現(xiàn)實的城市里可見不到。
而且同時還有一顆極亮的星懸在頭頂,隨著天空的移動,仿佛在追趕著太陽一般,這儼然成為了這奇觀的點睛之筆。
我躺在竹屋前院冰涼的地面上,雙目再次失去高光,無神的望著天空。
至于原因,呵呵,問問那開掛的老頭吧。
“曉!麥子搬完了嗎?”
蘆名從屋中出來,還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喲,小子,怎么躺地上啦?”
我怒瞪了他一眼,撇撇嘴,實在是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哈哈哈,讓你這么囂張,愿賭服輸哈”
“不過……看你這么賣力,喏,喝了它吧,會舒服很多”
勉強坐起身,定眼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蘆名手上端著一碗湯水,心想,老爺子還有點良心。
我接過瓷碗,淺嘗一口,入口甘甜,還帶有適度的果酸味,入喉之后還散發(fā)著一股香草的清香。
這一口喝下,瞬間疲勞感一掃而空,同時一下午干苦工消耗的體力也恢復(fù)了不少。
“慢慢喝,別急哈,要是喝快了…”
還沒等他說完,我就已經(jīng)端起碗,一飲而盡,結(jié)果不是口胃愉悅,而是面容扭曲。
“額。。要是喝快了這玩意就不是人喝的了。。?!?p> “你T。。?!?p> 口中的一言難盡讓剛剛有所好轉(zhuǎn)的我直接昏厥。
現(xiàn)在回想一下,那玩意的味道就像苦瓜汁、辣椒水、姜汁、大量香辛料和臭掉的魚熬出的湯的味道。
惡心程度完全不亞于之后遇到的一個貪婪地精所做出來的藥劑。
又雙叒一次醒來,一陣迷糊之后,發(fā)現(xiàn)我倚靠在后院的土墻邊上。
【你已飲用‘漩渦葦藥湯’】
【注,此為三階增益/恢復(fù)性藥劑,對獵殺者效果將大量增強】
【注,此類藥劑永久增益效果僅有首次飲用有效,后續(xù)飲用僅生效恢復(fù)體力與法力值效果】
【體力永久提升2點】
【生命值永久提升5%】
【法力值永久提升180點】
【獲得暫時性增益:法力值、生命值與體力回復(fù)速度大幅度增加,持續(xù)時間36小時,效果將隨所持續(xù)的時間而遞減】
【注,因獵殺者在短時間內(nèi)完成飲用,藥劑未完全吸收,現(xiàn)吸收度33%】
呵呵,每次醒過來都有驚喜,已經(jīng)有點見怪不怪了。
伸個懶腰,感受了一下今天極佳的睡眠質(zhì)量,好像也不是很能感覺到自己變得強大之類。
嘛,不過提升的是體力,像有感覺還是得在運動、挨打之類的的情況才有感覺吧。
這么看來,老爺子還是挺大方的,這種湯藥的熬制過程絕對不會簡單。
站起身,往庭院里一看,面前是幾個泥土建成的爐灶臺。
幾個身影在幾個灶臺間快速穿梭,幾個眨眼間,一道炒菜心一樣的菜肴就被端上了盤子。
火光照耀,那竟都是蘆名,
從他們體內(nèi)的查克拉流動情況看來,這應(yīng)該是普通的多重影分身。
很快就開始了下一道菜,只見一只雞被抓到案板上。
兩個身影快速結(jié)印,旁邊水池中的水緩緩升起,在空中形成一個水球。
同時從他們口中猛然噴出巨大火焰,猛地噴向水球。
案板前,分身結(jié)出一印,頓時他的周圍狂風(fēng)驟起,形成一道道風(fēng)刃,將雞毛剔除的一根不剩,同時一些無用的部位也一并被切除。
一些簡單處理后,水也加熱完畢了,隨即就形成多道水流,沖刷著雞中的污垢。
沖刷完畢,刷上秘制醬汁,包上蘆葦葉,被放置在了四個分身中央。
他們各結(jié)一印,地面的土地軟化為泥,逐漸將雞包裹起來,隨后四人將手拍向地面四面土墻瞬間升起,同時生長出封頂。
仔細看,土方塊的五個面都有一個孔洞,一開始我以為是用于通氧,結(jié)果是我膚淺了。
此時又一名人分身,又一次飛速結(jié)印。
先是位于東與南方向的兩位噴出火焰加熱整個窯子。
隨后西與北方向的分身匯聚風(fēng)屬性查克拉,將源源不斷的空氣吹入窯中。
一段時間后,最后一位分身從上方的洞口,又一次次加入一次調(diào)料。
當(dāng)然不是直接倒,也是用查克拉控制,這樣做能在窯中讓醬汁更好的進入雞肉中。
隨后雙手一拍,環(huán)境中的雷元素陡然增加,隨后匯聚于窯子上方。
轟隆!
一聲炸雷響聲,一道粗大的雷柱轟在窯子上。
雷電從上方的孔洞灌入通過電離的空氣熾烤著,觸碰到窯內(nèi)的火焰,產(chǎn)生劇烈的爆炸,將窯子和雞肉上包裹的泥土炸開。
隨后一道漩渦特制窯雞被分身搬上餐桌。
分身全部化作煙霧消失,只留下一個本體,坐在餐桌前慢慢悠悠的搖著蒲扇。
分身消失時他瞇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端起面前的一盞茶,細細品嘗一口后,露出滿意的微笑。
“過來吧,曉,你小子真會挑時間,這桌子菜做完了你才來,累死老夫了?!?p> 我撓撓頭,尷尬的笑笑,坐下來跟老人一同享用晚餐。
晚餐其實算不上豐盛,一只窯雞,一盤蒜蓉菜心加上一人一碗掛面,但這無疑是在這種戰(zhàn)爭環(huán)境下能吃到的高級晚宴。
“兔崽子讓你不聽我說完,這藥第一次喝本來效果就猛,你還一口氣喝完,沒死都算你命大了?!?p> 老爺子夾起一條菜心,放到嘴里嘗了嘗,微微抽動了下嘴角,不動聲色的灌了一口茶,瞥一眼正在大快朵頤的我,想去端盤子的手又放下。
“我哪知道嘛,明明第一口好喝的很,正好醒來渴,不就。。。嘿嘿”
我夾起一塊雞肉,雞肉嫩滑,雞皮酥脆;
汁水充分被雞肉吸收,滿滿咸香充斥著口腔;
刺激著味蕾的同時,淡淡的蘆葦清香和空氣電離的味道又解除了咸的膩。
可能這對爺爺奶奶輩來說是偏咸了,但是對于我們年輕人來說則是剛剛好。
而且這里面甚至還殘留了些許查克拉,可能是感知能力提升的原因,這些能量類物質(zhì)的細微味道我也嘗得出。
“你小子真的是,那藥的味道本就是如此,我是加了佐料讓它細品沒這么惡心,順便降點藥效免得你暴斃,你小子倒好,一口給灌了,浪費我上好的材料和查克拉?!?p> “嘿嘿,對了,話說老爺子,你今天開的那掛,啊不是,用的那些術(shù)都是什么呀?”
蘆名挑了挑眉毛。
“哼哼,那可都是木葉的秘術(shù),都是由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親自教授或引薦師傅于我,就連那位宇智波和傳說中的蛤蟆仙人都曾教于我一招兩式?!?p> 蘆名講的十分自豪,談話間還抿了一口茶,但一口茶下肚,一些思緒又涌上心頭。
“唉,可惜了,木葉曾幫助了我們這么多,如今卻要倒打一耙,這讓老夫死后有何顏面面對柱間那孩子。”
完蛋,一不小心戳到了老爺子的痛點。
我自然知道那些是什么忍術(shù),也知道學(xué)會之后對我在未知的未來中提高多少存活率。
但我也知道,面前和藹慈祥偶爾有些無良欠打的老爺子是不能利用的,至少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學(xué)生來說,這是我認為正確的事。
“嗐,老爺子,看開點嘛,現(xiàn)在也不是完全沒有挽救的機會嘛,村民們最大的矛盾點不就是因為漩渦村被卷進戰(zhàn)爭中的恐慌嘛”
“木葉現(xiàn)在也是腹背受敵的情況,無法給到保障也正常”
“既然如此,靠不了外人,那就靠自己,只要我們變得足夠強,強到能夠獨立抵御外敵,這樣村民安全有了保障,木葉的壓力也會因此降低,反過來給我們援助,這樣雙方不就又一次和解了嘛?!?p> “再說了,還有我呢,我既然受了漩渦的恩,那自然就要為守護漩渦出一份力,我們年輕人還是明事理的嘛,村里的老頑固不聽道理,年輕人還會不聽嗎?對吧。”
蘆名看向我,凝視了許久,最后鼻子一抽,將我抱住。
“謝謝你,謝謝你,孩子,老夫受困在自己的迷茫中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得到過別人的認同,無論是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甚至是老夫的子孫,謝謝你能理解老夫?!?p> 蘆名悄悄抹去眼淚,松開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孩子,事到如今,老夫也想明白了,漩渦忍村,漩渦一族并不會毀滅,它會成為一種意志,永遠在后輩的內(nèi)心中燃燒?!?p> 雖然不知道老爺子講了啥,但是他能打起精神來,我看著也不由自主的開心起來。
……
夜晚已經(jīng)完全降臨,一輪上弦月高掛在空中,可它并不是常識中的亮黃色,而是漆黑,如同月蝕一般的漆黑。
當(dāng)然,還有一個怨種因為喝了強力藥劑導(dǎo)致睡不著覺,現(xiàn)在正像個沙口一樣坐在一間偏僻的竹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