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慢悠悠的回到家中才發(fā)現(xiàn)景茜和任婉兒都還沒有睡,似乎是在專門等他。
溫如玉順手關上房門,問道:“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景茜將自己的筆記本遞給溫如玉,說道:“這是我們今晚整理制定的工作制度,還請你斧正”。景茜和任婉兒均是一副喜氣洋洋的神態(tài),看樣子她們對于開分店的事非常積極。
溫如玉接過景茜的筆記本,粗略的將大綱看了一遍,說道:“我今天喝了酒,只適合寫詩舞劍不適合看規(guī)章制度。像這樣,我明天早上起來看,中午之前給你們答復,如何”。這是自己的生意,溫如玉不想景茜和任婉兒感覺自己不積極。
聽溫如玉說自己喝了酒,任婉兒這才開始仔細觀察著溫如玉的眼神。在任婉兒的仔細觀察之下,不難發(fā)現(xiàn)溫如玉今晚喝得不少。
任婉兒道:“你先去洗澡,一會我給你弄一碗蜂蜜水”。上次腹痛的事還沒有合適的機會感謝溫如玉,這次見溫如玉喝多了酒,自己當然有責任照顧他。
溫如玉點點頭,合上景茜的筆記本就朝臥室走去。聽到溫如玉臥室關門的聲音,景茜露出一臉的壞笑。她用肩膀輕輕撞了任婉兒一下,說道:“婉兒,你們是什么情況”。
見景茜這幅模樣,任婉兒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用詞顯得有些曖昧。不過任婉兒確實沒有其他想法,便道:“同學之間關心一下很正?!?。
“哦……”!景茜將這一聲拖得很長,把這個原本表達“知道了”的字,硬是拖成了“我理解”的意思。
溫如玉動作很快,只一小會時間就將自己洗得香噴噴的。剛從浴室走出來正準備看會書,門外就響起了任婉兒的敲門聲。
“進”。溫如玉言簡意賅的道。
任婉兒打開溫如玉的房門,手里端著一碗蜂蜜水走了進來。這是任婉兒第一次進溫如玉的臥室,她用眼光環(huán)視一圈,將手中的蜂蜜水放在了臥室的寫字臺上。
任婉兒正準備出去,卻發(fā)現(xiàn)溫如玉洗了頭發(fā)之后并沒有吹干。雖說溫如玉是短發(fā),可是想著在開了空調(diào)的屋里短發(fā)也不容易干,任婉兒問道:“吹風機在哪里”?
溫如玉隨手指向衛(wèi)生間,說道:“最下面那個柜子”。溫如玉沒想太多,以為是任婉兒自己要用。
趁著任婉兒走進衛(wèi)生間的時間,溫如玉已經(jīng)大口將碗中的蜂蜜水喝了個干凈。在任婉兒出來之前喝完,也省得自己再去廚房一趟。
任婉兒取出吹風機來到溫如玉面前,溫如玉正準備將空碗遞給她。哪知任婉兒直接將吹風機的電源插上,開始為溫如玉吹起頭發(fā)來。
任婉兒的動作極度自然,像極了情侶之間的日常行為,絲毫沒有什么違和的感覺。
溫如玉也不矯情,直接收回準備去拿碗的手,開始享受起來。溫如玉一點也不懶,可他偏偏就是在每次洗完頭發(fā)急于睡覺的時候,寧愿等它自然風干也不會使用吹風機吹頭。這樣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更為關鍵的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用吹風機。
溫如玉的頭發(fā)不長,任婉兒沒用多長時間就將他的頭發(fā)吹干。溫如玉還在閉目享受,哪知頭上的轟鳴聲已經(jīng)驟然停了下來。
任婉兒用手仔細地撫摸過溫如玉頭發(fā)的各個角落,確定已經(jīng)全部吹干之后,說道:“好了,現(xiàn)在可以刷牙睡覺了”。
溫如玉晚上都是洗澡的時候刷牙,不過剛才喝了蜂蜜水也應該再去簡單地刷一次。聽了任婉兒的話,溫如玉便起身走向衛(wèi)生間。
溫如玉前腳進去,任婉兒后腳就跟了進來。男人喝了酒總是愛亂想一些事情,此時溫如玉見任婉兒跟了進來,心道:“任婉兒不會是趁著自己醉酒,想要占自己便宜吧”。溫如玉從衛(wèi)生間的鏡子里看向任婉兒,再次想道:“任婉兒這么漂亮,如果她真要亂來自己還是從了她吧。畢竟別人是女生,真的動起手來自己占了上風可不好”。溫如玉自行腦補著這些邪惡的想法,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壞笑。
令溫如玉大失所望的是任婉兒進來之后,只是將吹風機放回原處后就退了出去。
用毛巾將自己沾有牙膏泡沫的嘴角擦干凈,溫如玉再次走出衛(wèi)生間。一腳踏出門來,溫如玉才發(fā)現(xiàn)任婉兒還沒有離開。溫如玉心中頓時又涌上一股激動,難不成任婉兒真要對自己做什么壞事不成。
溫如玉正在進行著強烈的思想斗爭,一會是直接順從還是假意拒絕之后再順從之時,任婉兒開口道:“玉公子,上次的事真是謝謝你了”。任婉兒也不知道為什么,冥冥之中她就是覺得現(xiàn)在是道謝的最佳時機。
溫如玉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任婉兒之所以沒走,是等著給自己道謝。任婉兒也真是的,平時什么時候道謝不好偏偏要選在這個時候,害得自己還想多了兩次。
既然沒有這些事,溫如玉心中也坦蕩起來。溫如玉對著任婉兒笑了笑,說道:“不客氣,下次痛了還找我”。
“啊”!任婉兒低呼一聲,溫如玉還真不見外。任婉兒此時還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低頭走出了溫如玉的臥室。
第二日一早,溫如玉還是像往常一樣完成了規(guī)定的動作之后,才開始認真研讀起景茜和任婉兒制定的規(guī)章制度。溫如玉看得很仔細也改得很仔細,因為這個規(guī)章制度直接關系著“天天見面”今后的發(fā)展。
臨近中午,溫如玉終于停下手中的動作,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溫如玉相信有了這個制度,只要自己的員工嚴格執(zhí)行其中的規(guī)定,那自己就是再開十家店也沒有問題。
規(guī)章制度擬好了,待會打印出來給景茜和任婉兒看一看就行。至于黃珊珊的外賣業(yè)務,那倒不用著急。按照溫如玉的思路,自己必須先要將門店業(yè)務做好之后才讓外賣介入。
溫如玉松了松筋骨,就又伏案工作起來。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將開分店所需要辦的各項事宜羅列出來,再按照時間順序和輕重緩急制成表格。有了這張表,那自己到時候只需要逐項完成就是了。
還沒有將這項工作做完,張老師的電話打了過來:“玉公子,你這邊能否確定下來今天的時間”?
溫如玉之所以要拖著周薔薇倒不是因為要為難她,而是他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提升自己房子的價格。溫如玉仔細分析過,將“興隆怡園”的房子賣了開“天天見面”分店,所得到的回報應該要高得多?;谶@樣的認識,所以溫如玉也不會將時間拖得太晚。
溫如玉道:“白天肯定是沒有時間了,要不約在晚上七點半怎么樣。至于地點嘛,就約在江淮區(qū)的王府井吧,那里看房也方便”。
張老師略微停頓之后答應下來,顯然他是在征求周薔薇的意見。
忙完“天天見面”中午這一輪高峰之后,溫如玉將自己打印好的規(guī)章制度遞給景茜,說道:“你們好好看看,有什么要補充的立馬給我說。我現(xiàn)在要分別找店里的三個大姐談話,了解一下她們的思想狀態(tài)”。
任婉兒笑道:“玉公子是全能型選手,不僅做事踏實還會做思想工作”。
溫如玉見景茜走開,現(xiàn)在只有自己和任婉兒在場,他也笑道:“我會的事還挺多,你懂的”。溫如玉說完還朝著任婉兒揚了揚眉毛,言下之意正是自己幫任婉兒度過腹痛難關的本事。
溫如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昨晚任婉兒給自己吹過頭發(fā)之后,他就覺得和她的關系似乎一下子就親近了許多。就像現(xiàn)在這樣,自己總是忍不住想要逗她一逗。
任婉兒略微害羞之后就恢復正常,她也打趣溫如玉道:“算算日子,到了那幾天我可要提前通知玉公子才行”。
溫如玉沒想到任婉兒居然敢接自己的話,便朝著她笑了笑點頭表示同意。
吃過晚飯,溫如玉獨自駕車來到江淮區(qū)王府井。雖說自己認為周薔薇的動機不純,可是就做生意來說自己還是必要守時的。眾人相約的地點,是一家安靜的咖啡廳。晚上七點二十分左右,張老師和周薔薇已經(jīng)先行到達。三人寒暄了幾句,周薔薇出去打了個電話,王哥也很快出現(xiàn)在溫如玉面前。
王哥見著溫如玉像是已經(jīng)忘了他們之間的過結一般,笑容滿面的與溫如玉握了手。而當溫如玉發(fā)現(xiàn)來人是王哥之時,他對周薔薇撮合這件事的目的也更加的肯定。
應該是王哥早有交代,張老師和周薔薇坐了一會之后就先行離開,好讓買賣雙方有一個秘密的談判環(huán)境。
王哥開口道:“兄弟,之前老張賣房子的時候我都看過了,你直接出個價吧”。
既然王哥能做到絲毫不提與自己的過結,溫如玉當然也能。生意就是生意,這個時候無非就是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除此之外其他的都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