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環(huán)境有自己的優(yōu)勢,除了食物,其余的資源并不缺。
一行人整理了好了行李,出發(fā)的名單分別是睿兒,乃米,赤名,左虛,榮醫(yī)生,鬼烽。以及一直二十人的小隊。
我知道去的人不宜太多,而且要精,左虛以他的實力自然是被認可,對于白晝館的元老,我覺得有必要帶上榮醫(yī)生來檢查我們的身體狀況。
所有人都沒有意見,很快,我們一行人便聚在了山下,睿兒突然想起了什么,之前見到一位修女,她也去了山上,但很快便搖搖頭,示意自己不要多想。
我們幾人各自檢查好了自己的裝備后便一齊朝著山上出發(fā)。
因為有纜車,所以我們可以直接進入到海拔三千米以上的區(qū)域。
以站立點為底,以提升的高度提升來算,纜車可以提高約1200米高的高度。
...
行駛了半小時,大約提高了四百米...
“司令,前面,那是反叛軍的軍隊吧?!?p> 赤名看著纜車的外面說道,我看了一眼,的確如此,我再看向另一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遠處的封狼沙漠。
說起來也是很巧,各個國家為了避免直接接觸,基本上都不會讓領土相領,再加上魔物,各種如同喪尸一般的魔化生物的肆虐,很少有和平區(qū)。
和平區(qū)在這個世界的占比只有四成,一分無法管轄,二分混亂之地,三分黑暗世界。
要說占比,無法管轄便是混亂之地,若要說下城這種的地區(qū)才是混亂之地,每個地區(qū)都有自己的管理,但是大多管理都特別失敗,才形成了混亂
而黑暗世界便是寂寧淵這類地方,說出來都能讓人畏懼,讓人敬畏,讓人恐懼。
和平區(qū)已經逐漸縮小。
真正的和平早就消失。
...
我收回了思維,掃視了一圈。
乃米因為冷,所以睿兒就一直抱著她,二人緊緊靠在一起。
一路上,越是寒冷,睿兒越是沉默的可怕。
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是睿兒總感覺換了一個人一樣。
...
又過了半個小時,我們才在才這里下了纜車,這個地方還有些人在這里,但是四千米往上就基本沒人了。
我看了一眼山頂,隨后帶著所有人找到了一處平地,今天就在這里搭建帳篷了。
一行人陸陸續(xù)續(xù)的搭建完成,帳篷用的是隔熱材質,相反也擁有很好的保溫效果,最后再用四根專用鉚釘固定帳篷,半圓形的帳篷能有效防止大風,在里面鋪上床墊后便大功告成了。
我們交接了一會兒工作后,此時已經正午,我們正打算吃點東西,但是突然有人走了過來。
“你好,問一下你見過我的女兒嗎?”
“抱歉,能不能說一下你女兒的特質,我們好幫你留意一下。”
她拿出一張照片,赤名確認了一下,沒有見過這個小孩,但是這小孩的特征有些特殊,一個赫茨卡族的小家伙,從現有的情報來看,她單尾,雖說通體白毛,但是這不符合雪峰的體質,只能說是一個有白化病或者單純是白毛的小家伙。
我們安慰了幾句,隨后目送這婦人離開。
當然,我們也不會抱有什么希望,在這個世界,失蹤,便有很大概率是死亡。
若說異獸,魔種,在這個世界其實遍地都是,而且數量絕對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對的多。
白晝館的路途除了寂寧淵,其余的地方屬于文明的城市,有人類聚集,而如果說雪峰這種人類不密集的場地,那么魔種絕對會很多。
反叛軍應該會處理,只是,自己沾不到光。
...
睿兒沉默了很久,呆呆的看著遠方,乃米見她上了山后就這么沉默,也想問問她糾結咋了。
走了過去,拍了拍睿兒的肩膀,她緩緩的扭過頭看了一眼乃米,然后熟練的拿出一個眼睛帶上。
“嗯?你的眼睛平時近視嗎?”乃米不解。
睿兒花好長時間才看清楚乃米,她嘆了口氣,隨后把眼睛又收了回去。
“其實我已經看不見了...”
“唉?!”
乃米懵了,這,眼睛本來才好好的,怎么一會兒又就看不見了?
按睿兒的說法,雪峰雪多,光線很強烈,長時間照射對眼睛有損傷,更何況是本就生活在這片山上的族群。
而睿兒的眼睛很早得病感染過,再加上根本沒有在雪峰生活過,這本該有的優(yōu)勢,現在反而成為了阻礙。
“乃米,你當我的眼睛好嗎?”
“你只是看不清,又不是瞎了,說的什么話?”
但是想到這里,睿兒可是狙擊手唉,她要是看不清,那這座山豈不是白上?
睿兒嘆了一口氣,帶上了眼鏡,這是她特質的,誰也沒告訴,醫(yī)生之前說了,避免強光,但是平日里不看太陽哪里來的強光,久而久之睿兒也懶得帶眼鏡了。
深夜的帳篷依舊暖和,此刻已經熄燈了,睿兒就這么睡在旁邊。
乃米悄悄的打開燈,貪婪的觀察者睿兒的身體。
雖然有點變態(tài)。
“乃米...”
睿兒在說夢話...
睿兒進入山里后話很少,整個人看起來也沉穩(wěn)了不少,失去了以往的傻傻的感覺。
就好像在這里覺醒了血脈一般。
乃米湊了過去,竟然這樣,那睿兒會是一個怎么樣的性格?
乃米貼了過去,睿兒的呼吸聲很均勻,正在乃米觀察的時候,睿兒此刻竟然睜開了眼。
鮮紅的右眼死死的盯著自己,這把乃米嚇了一跳,下一秒,睿兒撲過來把自己壓在身下。
“???”
“小兔子,哼哼~”
睿兒在乃米脖子上咬了一口,這一下很痛,隨后便躺在她身旁睡了過去,把自己如同抱枕一般抱著。
明明是雪峰上,在這種極寒之地,乃米此刻卻也只感覺很熱,掀開一點被子,讓風進來,這才好受了些。
...
第二天,寒冷的風雪肆虐,我們這些人要再往上走,帶上所有的登山設備,需要在兩天內登上海拔四千米位置。
走山路是行不通的,這些路貌似東北毀了,而只有四千米的位置才有居民的痕跡,所以我決定直接爬山。
眾人商量了一下,隨后便出發(fā)了,為了保證安全,我們選了一條貌似不那么危險的路,一路上走了很久,最后在傍晚的時候確認了我們上升了約三千五百米的位置。
這個地方山體陡峭,而到了四千米的位置便會開始平緩,也會有居住的痕跡。
我們找了一處平臺,打算休息一會兒,拿出罐頭,升了火,便打算在此休息。
而這時我卻在遠方看到了一個起碼我現在最不想見的人。
雪盡,她就站在遠方看著我,我們四目相對,而此刻的她手里還握著我那把刀。
“我看見雪盡了?!?p> “什么?”
眾人開始警戒,她們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的確也發(fā)現了雪盡,可雪盡竟然直接踏空走了過來,睿兒此刻已經在向我申請開槍的指令。
我讓所有人待命,自己走上前,不管是談判也好,還是戰(zhàn)斗也好,起碼在這種空間里面,我們人多完全是劣勢。
好在她沒有和我想的一樣動手,而是拿出那把她盜取我的刀還給了我。
“司令,我現在的力量已經所剩無幾,就算是戰(zhàn)斗,也不會用在和你們戰(zhàn)斗,我倒也希望,你能聽我說說話。”
雪盡溫柔的笑著,她的臉色有點慘白,我雖不愿回復,但也好奇她究竟要做些什么。
我后退了幾步,給了她一個站立的地面。
“司令,你是否有考慮過,你幫助的人其實是惡意的一方?!毖┍M心平氣和的說著,貌似沒有要把刀還給我的意思。
“我不會這么考慮,因為一切的出發(fā)都是以白晝館為利益的前途?!蔽一貜椭?。
其實我沒說錯,我如何的前途都是以白晝館的利益為條件。
只是,沒有說完整的真話也是謊言的一種,更多的,我也想要一個和平的世界,只不過這種想法在整個世界上都太過于荒謬。
而現在,我需要做的不是拯救別人,而是提升自己。
白晝官此行的責任是徹查雪峰的情況,和反叛軍的動向,必要的時候政府會出兵,而現在我要做的不就是一個調查的作用。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與反派軍交手。
其實這次的事情還包含著我的一點私心,最開始擊退了反派軍后,我對這座雪峰也充滿了好奇。
包括睿兒這個種族,包括這里以前發(fā)生的事情,這都是帶有我私心,想要調查之事。
現在說是偵查,更多的是調查罷了,可現在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我面前,我也有很多想問的。
雪盡盤腿坐下,她拿出水杯自己飲下了一口茶,我也盤腿坐下,盡量與她同一高度。
“司令,其實我也不想再打了,現在我報仇已經打完了,累了。”
“有發(fā)生什么事嗎?”
“當年的一些小事罷了,現在,領導這反叛...赤鏈軍...的,并不是我。”
眾人顯然不相信她的這一套說辭,畢竟一開始想著進攻特瀾絲的那群人多么囂張。
現在,說不打就不打了,讓我們如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