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刑部的周子濱收到了陳度的消息,也馬上派出了一位侍郎負責此事。
帶著大隊黑騎趕來的刑部侍郎賀酒畫立即趕來和陳度會和了。
向陳度問清楚了現(xiàn)場的情況之后,安排人員前去城外增援著。
“小陳大人,借一步說話?!辟R酒畫看了看周圍,伸手請陳度來到了一邊。
“這件事難道還有什么隱情嗎?還要鬧這一出?”陳度畢竟是初到大都對于以前的相關事情都不清楚。
“唉,這件事情要是只是一件簡單的聚眾就好了,但是這制式武器我看了看這一定是大周軍隊所規(guī)模使用的。”
陳度愣了半晌。
“怎么個意思?你的意思是?”陳度拿手指往上面指了指。
賀酒畫伸手幫陳度把食指給按了回去。
“小陳大人這段時間要多加小心才是,大都可不太平?!辟R酒畫讓現(xiàn)場和陳度作了個交接,就將五具尸體給帶了回去。
“大人,就這么讓他們帶走了?”張麻子和陳度一起看著賀酒畫他們離開的背影問道。
陳度眼里閃過一絲迷茫,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著:“這件事我們就不要參與了,嗯……還是要參與?!?p> 說完,陳度就急匆匆跑開了。
留下張麻子發(fā)著愣,這到底是跟參與還是不參與?。?p> “大人,我們接下來去干嘛?”屬下問著張麻子。
“去把這片都給我卡起來,去問吧這里面住戶全都給我抄錄起來拿去和大都府那邊去對比?!睆埪樽右苍?jīng)處理過大案子的人,現(xiàn)在安排起來也算熟練。
陳度急匆匆的跑回了家,讓在家的幾人都嚇了一大跳。
“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去一天嗎?”
正在練武的沐屏好奇的看著陳度。
“沒有陌生人來家里吧?”陳度把院子門給關好。
拿起一邊放著的外衣給沐屏披在了肩膀上。
“沒有啊,我一直都在前院,她們在屋里烤火呢!”
“好,你們這段時間就不要出門了,除了我千萬別開門,聽到?jīng)]?”
陳度相信只要不是幾十人的隊伍,她們?nèi)诉€是可以應付的。
沐屏看著急匆匆來又急匆匆走掉的陳度,小小的臉上滿臉的問號。
“誰來了?”蒹葭推開窗戶問著。
“哦,剛才陳度來了,說是讓我們最近別出家門。除了他別開門?!便迤聊弥鴦ν葑永镒咧?。
看著陳度這個樣子,沐屏猜得到肯定發(fā)生了點什么。
聽到沐屏這樣講,沐屏也就沒有再關窗戶了。
看著房間的長劍,溫柔的拍了拍睡著午覺的稻谷小臉蛋。
“姐姐,是發(fā)生了什么嗎?”白露被睡在靠近窗戶邊上,立馬就被弄醒了。
“拿著公子給你的短劍準備好就行了。”
“嗯,都聽姐姐和公子的?!卑茁对谳筝鐟牙锸箘挪淞瞬溆炙?。
這孩子,蒹葭哭笑不得,把陳度送給白露的短劍給放在了她好拿的地方,陳度送給自己的火槍則一直放在炕上的柜子里面,輕輕一拉便行了。
陳度在這邊匆匆交代了兩句,便馬上前往了崇文館。
陳度以前高中時曾經(jīng)來過一次,所以知道崇文館不光是皇家藏書之地更是朝廷歷代文書存放之地。
賀酒畫沒有交代清楚顯然是有所顧忌,所以陳度決定還是自己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個回事。
崇文館雖然在內(nèi)城,但是出于防火的需要所以修建的比較偏僻。
陳度通過了唯一通向崇文館一條石橋—周圍都是六米寬十米深的水溝(或者說是護城河)
陳度看著面前九層高的木制塔樓,細細比來它比皇宮內(nèi)的建筑都要高。
陳度摸著門前的石碑—崇文、載道,這還真的是有些年頭沒見了,在學子眼里被稱為狀元閣。
陳度手里提著個燈籠往里面走著,就連燈籠的燈罩都是選的象牙制成,為了防止火星飛濺到書頁上。走了進去,除去中間的通天梯,周圍盡是一排排書架。
陳度憑著記憶往東南方向走著,那邊是有整個崇文館的目錄。
陳度拿起書柜上面厚厚一本目錄翻閱著,那些上面還沒有灰的,顯然是新抄錄的是近前之事,就沒有必要看了。
“大都,大都?!标惗茸炖镆贿吥钸吨掷锏臅擄w快的翻閱著。
“嗯,誰?”陳度手里提著那盞小燈籠回頭看著不遠處的黑暗。
“嗯,沒人嗎?錯覺?”陳度自言自語了句,又低頭查找著。
在陳度不遠處躲在書柜后面露出一雙眼睛盯著陳度的背影,慢慢向后離去。
“走了嗎?”陳度站起身把這本目錄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輕輕的將蠟燭給吹滅,陳度閉著眼睛適應了會,自己直接上了四樓。
作為讀書人連大周藏書最多的地方相關情況都不清楚那就太失敗了。
陳度心里慢慢的數(shù)著臺階,估摸著夠了才走進這樓層。
不遠處有一點微光,陳度慢慢走了過去,一不小心就踢到了掉在地上的一本書。
陳度蹲下來打算撿起時,幾道身影直接從自己前面的通道走過。
陳度慢慢的站了起來,呆在原地沒有動。
耳朵聽著不遠處掙扎的動靜,陳度盡量的讓自己心跳平復下來,生怕會被他們注意到。
“沒問題了嗎?”
“解決了,下面那個怎么辦?”
“下面那個上面還沒有吩咐,況且他要找的東西根本就不在那里,先不管他,回復復命?!?p> 聽著下樓的聲音,陳度還是沒有動,腳步聲不對,應該還有兩個人才是。
陳度站在原地整整半個時辰才聽到有兩人的腳步聲消失在了樓梯處。
差點站不住的陳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捏媽媽的,差點就玩完了,這個場地成龍來了才無敵,自己來了那就是個小趴菜。
不用說,陳度走到先前那微光處時,那人已經(jīng)死了。
死的人陳度還有印象,是崇文館的老學士了,還接待過自己。
陳度站立在原地嘆了口氣。
“沒想到自己還是數(shù)漏掉了一個人。”陳度一個轉(zhuǎn)身就是一踢。
拉開了和身后一人的距離。
陳度僅僅能夠看到對方的一雙眼睛,就在陳度以為要血戰(zhàn)一場時,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下樓走了。
陳度站在樓梯口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