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山腳下村落中,男童正面露驚恐的緊緊捂著女童的嘴,躲藏在平時農戶儲存蔬菜的地窖中,面對外面村民的哭喊聲,慘叫聲,強做鎮(zhèn)定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女童雙眼早已哭腫,滿臉恐懼的昏了過去,而地窖早已因為山崩導致入口被埋住。
隨著地窖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男童眼中的清明之色越來越渾濁,在昏迷之前,仿佛聽到了地窖外面?zhèn)鱽砹岁囮嚨暮艉奥曇?,【柳師兄,這里有幸存者】。突然一道黑白氤氳的烏光從地底鉆出,竟是那枚妖虎內丹,內丹上雙色氣息比較之前暗淡許多,懸浮在半空中發(fā)出淡淡的光芒,漂浮在地窖中略微一轉,仿佛在抉擇究竟奪舍哪一個肉身,最后鉆入男童口中。男童蒼白的臉孔中露出痛苦的神色,過了一會,突然又歸于了平靜。
男童再次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處木屋中,身上換了一身粗布麻衣,此時一名年齡稍大的男童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見到他醒了,驚喜的說道:“你終于醒了,我的任務總算圓滿完成了,你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要不是你的呼吸還算平穩(wěn),我們都以為你扛不住了,聽說你們背山村的村民都被血魔宗殺光了。你和你妹妹是唯二的幸存者。
男童左顧右盼仿佛在尋找什么,連忙問;“我妹妹呢?”稍大男童撇了撇嘴有些妒忌的說道:“你妹妹比你好運多了,醒了之后哭著找爹找媽,總宗的柳師叔不勝其煩,便想直接送到咱們雜役處,但是按規(guī)矩,入門測試的時候測出了靈根,已經被帶回總宗了。
嘖嘖嘖,我要是有靈根,將來也能成為高高在上,飛天遁地的仙人。”
男童此時失魂落魄,不斷的流淚,口中著喊著爹娘。
稍大的男童不耐煩的對小童說道:別哭了,我叫黃成,你叫啥?“男童抽泣的說道:我爹叫我狗蛋...,黃成笑罵道:什么破名字,從此以后你就我弟弟,你就叫黃言,誰敢欺負你,你就報我的名字,今天開始你就是土靈宗雜役處的外門弟子了,男童吸了吸鼻子,嗯嗯的點了點頭。家園毀滅的他,幼小的心靈此時充滿了對未來的茫然。
于此同時,五行劍宗中一處偏殿,之前接玉符的老者正與另一名坐在主位之上的青年交談,青年身著淡青色的長袍,滿頭水藍色的長發(fā),胸前掛著一把金色小劍。腰間掛一把青色紋路的劍鞘。
下方坐落的正是之前的紅袍的柳性男子,
他牽著之前荒原山腳下,背山村的女童,正向兩位首座匯報著任務期間的見聞,藍袍人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
突然話鋒一轉,她就是之前讓試靈石發(fā)出異像的那位女童吧,說完伸手摸了摸女童的頭,
女童害怕的往柳姓男子那里縮了縮。旁邊的那位老者突然說道:“柳白師侄,用測靈珠再測一遍試試。原來這火紅長袍青年名叫柳白,只見其苦笑道:師叔有所不知,雖然我們這些弟子常年再凡間行走,
四處巡查有靈根的凡人,但這測靈根的靈器也都只是下品,我等在凡間行走數(shù)十年,所搜查到有仙緣的弟子的靈根多數(shù)不過雜靈根,偽靈根,就連在下也不過是雙靈根偏火,
當年測試之時也只是讓這凡品測靈珠漏出裂紋,這孩子卻是讓在下的檢測靈珠直接毀了,已經無法再測了。
在下懷疑,這孩子身懷有二品之上的靈根。故不敢胡亂分配,希望掌門定奪。五行宗掌教點了點頭,手中藍光一閃,出現(xiàn)一顆透明的靈珠,其懸浮在半空中像女童飄去。
女童更加害怕,雙眼中眼淚再打轉。
柳白連忙呵斥,讓其抓住。
藍袍的青年見狀暗自釋放自身的溫和靈力籠罩了女童,女童頓時感覺心境平靜了許多,最后雖然怕生,但最終卻還是抓向了靈珠。
在女童抓住靈珠那一刻,突然其中泛起萬丈神芒。水藍色的光芒籠罩起了整個偏殿。
突然青年掌教哈哈笑了起來:
“很好,很好,果然是極致水靈根。和我當年一樣。只要此女不夭折,本座這一身修為,也算后繼有人了。
我觀這女童神魂受損,應該是血靈大法的奪靈導致,其體內殘留的血道靈力我剛已經暗中去除。”
說完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和一只翠綠色的玉鎖。
說道:“此物乃是養(yǎng)魂丹,乃是本座斬殺幽魂宗修士的戰(zhàn)利品,專門修復神魂,此女骨齡不到4歲,取一丹丸溶于水,每日喂其十分之一的丹丸連續(xù)三日,剩下大約20粒柳白師職自便即可,
這靈鎖讓此女佩戴可溫養(yǎng)神魂,加速凝練真元,內部還蘊含本座靈力,可抵擋與本座同階修士一炷香時間。
等林秋嫣師妹從邊境換防回來時,將此女交由其教導。
說完便將白玉瓷瓶扔給柳白。而靈鎖則直接漂浮過去,自動掛在女童脖子上。女童過了最初的害怕,之后滿是好奇的摸了摸玉鎖。
柳白連忙說道:快謝過星言掌門。女童糯糯學舌,謝過掌門,引得青年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