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那你想怎樣?
早知道剛剛就不繞到教室后面去了,就應該待在最前排盯著小胖同學。
小胖很不好意思:“剛、剛剛手抖,不小心碰到了...”
他已經把酒精燈點亮了,想要去牛肉膏蛋白胨的時候,手臂不小心揮到,結果,差點沒釀成大禍。
授課老師搖了搖頭:“你注意點??!我已經在之前強調過很多次,試驗課不是理論課,但凡發(fā)生點意外,我承擔責任是小事,你們很有可能會喪失生命?!?p> “沒、沒那么嚴重吧?”小胖小聲道。
授課老師聽完,怒氣沖沖:“你又懂什么?十年前,也是你們這個專業(yè)的某個同學,在試驗的時候不小心被生銹的刀劃破,那時候他也沒放在心上,簡單止血后就回去。結果呢,第二天死于破傷風感染,是我們專業(yè)歷史的悲劇。”
終于,在授課老師又說了很多實際例子后,面色慘白的小胖同學承認自己的失誤,并表示以后做試驗都會非常謹慎,保證不再馬虎大意。
葵用手肘捅了捅程筱悠,壓低聲音:“你剛剛還挺勇敢的啊!”
“小事,不要羨慕哥,哥只是傳說。”程筱悠嬉皮笑臉地應道。
葵翻了個白眼,就沒再搭理他。
一連幾天都沒有碰到董銘峰、唐若蘭,程筱悠的心情都灰常滴不錯。
只要不跟他們扯上關系,自己就是絕對安全的!
期間,程筱悠不忘和老爹進行溝通。
在他費盡口舌之后,程弘乂還是答應了。
畢竟,程筱悠是他唯一的兒子。
還有唐氏集團的破事,程弘乂本來就很不看好。
如果程筱悠非要投資,他也只能隨兒子去折騰。
現在,程筱悠懂得避嫌,這是程弘乂最希望看到的。
夜幕降臨。
在宿舍的陽臺上,看到唐進成打電話過來,唐若蘭接聽后,內心忐忑無比:“爸?”
“不用去找程筱悠了?!?p> “什么?”
唐若蘭生怕自己沒聽清楚,連忙追問道:“您剛剛說我不用去找程筱悠了?”
“是的,程家最近遇到了點困難,別說是三百萬了,連拿出十萬都很困難?!?p> “怎、怎么會這樣?”
唐若蘭震驚了,反應過來后,急切地問道:“那公司怎么辦?”
“我和你媽打算去國外散散心,看能不能想到辦法在解決?!碧七M成繼續(xù)道:“我已經跟你們學校的校長打過招呼,學費、生活費直接打到學校的財務部,以后你有需要直接開口就行。我和你媽就先溜...咳咳,就先離開了?!?p> “那好吧...”
唐若蘭暫時沒有想過,唐進成會攜妻開溜。
所以,她下意識地說:“爸,你和媽早點回來?。 ?p> “嗯,會的?!?p> 機場內。
掛斷電話后,唐進成和老婆開始登機。
至于唐若蘭...
嗯,夫妻是真愛,孩子是意外。
晚上十點,妄柴酒吧。
看著下方擂臺上的一幕,穿著休閑服、戴著大金鏈的胖子,指著那個戴口罩的少女詢問道:“這個女的是什么情況?我怎么不記得之前有這么一個兇猛的人物?”
“謝老大,她是前幾天,老江引薦過來的。好像是本地某間學校的大學生,因為家里沒錢所以過來打擂臺。打一場差不多可以賺好幾千,這幾天她已經贏了十幾個場次了,每天打個五、六場就收工?!?p> “她叫什么名字?有沒有正臉照?”
“人家用的是假名,而且從第一天進來,就一直戴著口罩,所以...”
謝槑桀和劉锝薦相視一笑,顯然是在打少女的主意。
而擂臺上,謝至莨終究不敵對方,堅持片刻后便敗下陣來。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很顯然,謝槑桀對于謝至莨輸給少女的態(tài)度很惡劣。
明明是個大老爺們,論拳勁和速度,都不應該輸才對。
偏偏,如此戲劇性的一幕出現在眼前。
這意味著謝至莨的失敗,讓謝槑桀這回合輸了兩三萬。
不生氣才怪。
劉锝薦連忙勸慰道:“至莨畢竟上了年紀,而且,我看那女娃娃不簡單,會輸掉也是情有可原?!?p> 黑暗中,一雙猩紅色的眸子,默默地注視著全場。
將一切盡收眼底,不動聲色離去。
果然,她還是來了...
【值得嗎?】
[不知道。]
【你已經為了她,不斷地...】
[嗯。]
沒有否認。
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抬頭看著無垠的星河,少年輕嘆了口氣。
世界上有兩個我,一個在小說世界里踽踽獨行,一個在生活里不斷掙扎。
以前的程筱悠,煙酒不沾。
現在的程筱悠,兩者兼?zhèn)洹?p> 不是變壞了,而是需要寄托。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近身格斗術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吧?”
面對宿主的詢問,模擬器不作回應。
程筱悠也不在意,扭了扭脖子,摩拳擦掌,手指處的關節(jié),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脆響,慵懶的神情依舊,唯獨眸子里增添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
他很討厭這樣,但又沒有辦法。
明明已經警告過葵了,但那個丫頭太過自強,不想要依賴自己。
即使有被圍堵的風險,仍義無反顧地溜到這。
讓程筱悠心生挫敗感的同時,又很無奈。
跟狠人大帝一模一樣,從來不喜歡依靠別人,不喜歡當小鳥依人的女生。
但是,葵似乎沒有正視自己的能力。
“希望今夜過后,她能安分一些?!?p> 【除了瑪爾莎、尤妮卡角色卡已經消失,不死鳥、萬人保鏢團等道具,依舊保存于個人倉庫中,宿主需要花費100積分激活才能重新使用。】
“好,激活。”
這是雙重保障,程筱悠不敢托大。
另一邊,更衣室。
在分到今天的錢后,葵回到這里換上外套。
口罩是不會摘下來的,至少,在回到學校之前。
身上有出租屋的鑰匙,是程筱悠給她的。
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避免節(jié)外生枝。
只不過,當她躡手躡腳地從走到后巷時,發(fā)現今晚似乎沒那么容易離開。
“我說,你不會就想這么離開吧?”
開口說話的,赫然是方才擂臺上的謝至莨。
站在中間位置的胖子,也開口了:“你今晚害勞資平白無故地損失了三萬,就想這么一走了之?天底下沒有這樣的好事!”
葵冷靜地問道:“那你想怎樣?”
同時,心里也在后悔。
早知道聽程筱悠的話,以后都不該來這里了。
現在,對方人多勢眾,而且,有幾個是練家子,人手各自拿著棍棒,以一挑多明顯很不理智。
不說能不能擊退對方,能否全身而退都是個難題。
“替我們打一場,今晚的事,就一筆勾銷?!敝x槑桀給出自己的要求。
葵搖了搖頭:“抱歉,我不打假賽?!?p> “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