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芒頭上特別的眼罩和耳塞被人一樣一樣取了下了,而后又向他注射了一些東西,他才幽幽轉(zhuǎn)醒,他用手揉了揉發(fā)酸的雙眼。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間密室里,一間四面都是堅硬海綿墊的密室,里面只有一張床,一個桌子和一把椅子。
他坐在椅子上正在極力的去適應(yīng)這間房子,但他的心卻一直靜不下來。他感覺自己仿佛被圈養(yǎng)在玻璃箱內(nèi)的蟲子一樣,被幾百雙眼睛盯著一般。
蘇芒的感覺不差,這就是一間試驗的房間,他們已經(jīng)提取了蘇芒的血液樣本,現(xiàn)在他們不斷的進(jìn)行各種試驗。甚至有個別極其瘋狂的想把他切片研究。
蘇芒此時打開了雙眸,他的眼睛透過了墻上厚達(dá)一米的海綿墻和接近十厘米的合金鋼板。他的這個小屋子被幾十跟大腿粗的鋼纜吊在半空中,而那些鋼纜上還有吊有一些傳導(dǎo)裝置。
這間密室對外界可以說里面的一舉一動都可以知曉。而在其下方還鏈接著各種儀器,在每個儀器前,還坐著一兩個不斷敲擊鍵盤和用筆記錄數(shù)據(jù)的人。
在這個忙碌的如同蜂巢一樣的地方,卻有一個人雙手搭在鐵欄桿上,雙眼盯著那個被吊起來的鐵盒子。
他就站在那兒,看起來并不魁梧,也沒有凌人的氣質(zhì),可就是給人一種不可撼動的沉穩(wěn),如一座巨峰。
他微微直起身子,他知道那個鐵盒子里關(guān)著的是什么,那幾名人員是他的直系下屬,他從不懷疑他們的忠誠,而且還有那一段清晰的影像。
他又摸了摸胡子,沉思那句匯報上來的話。這個小孩似乎能“看到”他們借用外力才能看到的東西。
那只蝙蝠,他們追了三天。中間不斷有戰(zhàn)斗人員傷亡,它的速度可以與地戌的天土部門(天土:戊和己)媲美,但在于那兩人對抗時,它的速度絕對比扣下扳機的速度快。
但就是這時,那只蝙蝠慢了,它的速度降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就像落到了蜘蛛網(wǎng)上的蚊蟲一樣。
這遠(yuǎn)不及它當(dāng)時的速度。有人猜測可能是累了,或者是當(dāng)時干擾儀表的分心,但有更多的人認(rèn)為是參與那場斗爭的第三方原因。
“若他真的有壓制那些異變東西的能力,那他們這些老家伙身上的擔(dān)子就輕了不少啊?!?p> 蘇芒看到了那位站在高臺上的老頭,他在忙碌的人群中顯的那么突兀。蘇芒用手去撕扯海綿板,這些如絲狀的東西相互之間緊緊相連。這倒是很好的防止里面的人有過大的動作。
他的目光透過監(jiān)禁室,看著那個站在平臺上的老頭說:“外,那個老頭。就是說你,雙手搭在欄桿上啥也不干。能聽到的就回個話?!?p> 負(fù)責(zé)監(jiān)看監(jiān)禁室的人,眼角抽搐。這還真是后生可畏。他把一個黑色的對講機遞上去。那個領(lǐng)導(dǎo)人抓住放在耳邊,緩緩道:“我看得見。”“你能看見個鬼??!咱們隔著差不多一米厚的墻,我還懸空著,估計你這身板,走過來都費勁…”
那群忙碌的工作人員聽到后都滿臉的震驚,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著那個那個不知死活,對著他們首長口無遮攔的“異族”。到底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不過如果他出來了還能這么蹦跶嗎?估計能走都夠嗆跑是沒啥希望了,斷一條腿都算幸運的。
首長攥緊了手中的對講機,手腕,眼角處的青筋凸起。“啪~”的一聲,直接吧對講機摔在地上。這時一個工作人員走了出來,撿起地上的被摔成三瓣的對講機道:“林老,我申請對他的審問?!蹦莻€老頭微微頷首“批準(zhǔn),但下手輕些,他還是很重要的?!?p> 蘇芒一臉奸笑道“老頭,私生活不賴嗎,有這么個美女當(dāng)秘書,你都能當(dāng)她爺爺了…美女,給我?guī)〇|西吃唄?!?p> 那個巨大的顯示屏關(guān)閉了,但從傳出的聲音,還能聽到哀嚎不斷。他們只能祈禱那個小伙子還健全吧。關(guān)鍵他還嘴臭,就算被打了,還一口一句“早晚有一天把你拿下,去暖床?!?p> “林丫頭,別把他打廢了,他嘴臭給他點教訓(xùn)就夠了”又一個老頭從一扇鐵門走出,他步伐虛浮,但身體依舊堅挺。他與林老站在一起,雖然都是兩個年紀(jì)相仿的人,但,林老給人一種山岳的沉穩(wěn),他則是古樹的滄桑。
“老陳,外面的事情解決了嗎?”林老與他握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哼,死了三個英勇的戰(zhàn)士,他們還是那么年輕,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渾身都在發(fā)抖,就好像中午的太陽被烏云遮住那么陰冷。但這件事鬧得太大了。我們也只能對民眾進(jìn)行安撫和封口,這該死的異族,造亂子真多?!?p> “如果可以,真不愿意看到他們的犧牲?!绷掷蠈⑹謴堥_,看著里面的掌紋,又緊緊攥住“就仿佛還是在上一刻,他們五個對著國對著長城對著人民宣誓。他們又私下對我開玩笑說,會晚點回來,記得幫他們留飯?!?p> 林老一邊說,一邊不斷的拍打他的肩膀。陳老也雙眼哀傷的看著他攥緊的拳頭。
蘇芒的哀嚎聲不斷傳出,他猛的瞥見兩個老頭,他不明白為何兩個老人的背,仿佛又佝僂了一點。咬著牙說道“可惡的兩個老頭,等我有機會了一定把你們的胡子頭發(fā)都剃了,讓你們兩個……啊,手手手,要斷了要斷了!”
陳老頭看著鐵籠子對林老遞上一份資料說:“他的結(jié)果,老景和老張哪里給出來了,底子干凈,估計也是從那次異變之后收到了影響?!?p> 林老沉思一會兒,抓起對講機道:“可以了,林裳,把他帶出來?!?p> 林裳這才松開了蘇芒的衣領(lǐng),重重摔在地上。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一臉壞笑道:“小妞,小爺我說到做到,早晚把你擼回去,暖床?!痹咀叩介T口的林裳,回身一腳,直接正中后腦勺“我靠,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