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許高飛質(zhì)問,剛進門的幾位考官懵逼了。
他們看了一眼表情訕訕的任槐,便約莫推測出了什么情況,皆無語萬分。
而任槐自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向許高飛解釋道:
“朋友,我也沒有說過,自己就是考官啊?!?p> “你!”
許高飛氣的都站了起來,道:“那你還坐在那個位置,問我那些問題!”
任槐訕訕回復(fù)道:“里面的座位,不是隨便坐的嗎……我們只是正常交流而已嘛,互相問幾個問題,很正常,很正常的事情?!?p> “可是你都知道了!”
許高飛想要發(fā)作,但看見幾位考官疑惑的表情,卻驀然間,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道:“一定不能隨便往外講,真的,后果可能很嚴重!”
任槐點頭道:“放心吧,就連這幾位,我肯定都不會講的?!?p> “唉……”
許高飛重重嘆息一聲,一屁股坐回了椅子,表情一言難盡。
而青桐等人,就有些疑惑了。
所以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為什么連自己這些考官,都不能講呢?
“難道你們認為,這里沒有攝像頭嗎?”
青桐無語道,并上前來,將任槐從考官的位置,驅(qū)趕了下去。
“這……”
任槐又不好意思的看向許高飛,道:“如果是攝像頭講的,那就不關(guān)我事了啊?!?p> 說著,他卻又表情鄭重的看向青桐,道:“如果有剛才的影像畫面,讓艾瑞克單獨觀看吧,其他人不要染指,那真的……很不同尋常,并不適合泄露出去,哪怕是超動局的自己人?!?p> 這話一出。
某位女考官就不樂意了。
她盈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上下打量著任槐,道:“任槐是吧?我記得……你好像還不是超動局的正式成員啊,怎么就開始指手畫腳了呢?
我們要怎么做,恐怕不需要外人來指示,至少現(xiàn)在,你也還都沒有正式加入我們?!?p> “譚閔,少說幾句?!?p> 青桐見氣氛不對,開口和事了:“既然許高飛和任槐,能夠坐到這里,就證明他們是經(jīng)過初期考驗的,在我們的初步判斷里,他們都有加入的資格。
既然兩位都這么說,或許我們也該重視下他們的判斷,我事后會將這件事情,直接匯報給隊長的,這里的錄像,也暫時封存吧?!?p> 任槐的情況,青桐當然會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一點兒。
畢竟她也算是艾瑞克,半個秘書般的角色。
而且剛才任槐講述自身能力的時候,她也在場。
對于那種自己加入超動局這么久,見識過無數(shù)超凡抽象物之后,也都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的能力,青桐是記憶深刻的。
只是因為情況特殊,連艾瑞克都被驚住了。
現(xiàn)在隊長都還在密室里,與總部那頭深入交流著呢,不知情況如何了。
所以青桐在沒有得到隊長應(yīng)允的情況下,也暫時沒有將任槐的某些情況,告知給其他幾位考官。
畢竟按照艾瑞克的說法,任槐只用簡單走個流程就行了,反正基本已經(jīng)被內(nèi)定。
至于用以判斷他能力等級的測驗環(huán)節(jié),也并不是自己在內(nèi)的幾位考官,可以參與其中的。
其他普通面試者還好說,任槐的這種超級能力,就算真的要測驗,也肯定是絕對保密的。
甚至可能是總部派專人,帶更加專業(yè)與強大的抽象物,來對他進行深入測驗。
所以譚閔哪怕作為南玄分部的面試官之一,又怎么可能知曉真實情況呢。
她看了青桐一眼,便道:“你的判斷是合情合理的,都說到這一步了,當然得優(yōu)先考慮封存錄像再說,不過……”
說著,又看向任槐,道:“不過面試者,在面試環(huán)節(jié)之前,就給考官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希望你在接下來的回答環(huán)節(jié)中,能夠讓我眼前一亮吧?!?p> 任槐聞言不置可否。
那表情的意思大概便是:
【你隨意,開心就好。】
譚閔見狀,雖沒有再多說,但還是不免眉頭蹙起,嘴角帶著些許意味難明的輕笑。
“還是按照原來的安排吧?!?p> 青桐見大家都不再多說了,便開口道:“阿偉,你先帶許高飛,去參加能力測驗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之后,再將他帶過來,參加面試,至于任槐,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了?!?p> “好?!?p> 被稱作阿偉的男子,聞言應(yīng)了一聲,便向許高飛招呼道:
“跟我走吧?!?p> “恩……”
許高飛面色復(fù)雜,緩緩站起身來,便跟著阿偉向門外走去。
出門時還回過頭來,看了任槐一眼。
而任槐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微微苦笑,聳聳肩,道:“放心吧,我肯定不會亂說?!?p> 許高飛又是深深嘆口氣,也沒多說什么了。
等他們兩人離開后,原本虛掩的金屬大門,便被完全關(guān)閉。
兩女一男,三位主考官,坐在考評臺上,準備對任槐接下來的表現(xiàn),做出綜合打分。
也沒見他們有什么動作,那個在大屏幕角落里的儀器,就突然響了一聲,并亮起了指示燈。
屋子里的燈光,也逐漸從白熾,轉(zhuǎn)化為了黯淡。
或者說,是任槐所在的位置,燈光黯淡了起來。
考評臺上的三位,還是身處在白色燈光之下。
這種場景轉(zhuǎn)換,任槐不明其意,或許是為了給面試者,一些心理壓力?
讓考評臺上考官的問話,更具有威嚴性?
啪嗒~
青桐將一個巴掌大小,像是荷包蛋一般的扁平指示燈,放在了身前的桌子中心處。
她看向任槐,道:“不用緊張哈,放松就好,這個環(huán)節(jié)只是問一些問題而已,你如實回答就好。
現(xiàn)在這個指示燈是綠色的,如果它檢測到了你在說謊,就可能會變成紅色哦?!?p> 青桐用的是“可能”這個辭藻。
而不是“一定”。
那是因為她也不知道,身后測謊儀器鎖定任槐之后,到底能不能夠,對他做出有效測評來。
或許因為能力特性,就讓他免疫了呢?
不過反正就只是一個既定流程而已。
青桐也不太在意了。
而任槐這頭,雖然他也覺得這種測謊儀器有些神奇,完全不像電影里那樣,需要在自己身上,綁滿密密麻麻的線頭,測試自己心率什么的。
但聯(lián)想到超動局的底蘊,也就覺得很正常了。
他點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現(xiàn)在就是你們問我答對嗎?”
“是的?!?p> 青桐頷首道:“而且已經(jīng)開始了,當儀器啟動的時候,我們從現(xiàn)在,到結(jié)束的問答環(huán)節(jié),都會永久性的,被記錄在超動局的云端后臺?!?p> “除非你沒能通過面試,只有真正的正式成員,才會被永久性記錄的?!?p> 譚閔平靜開口了,她在考評臺上,居高臨下道:“那么現(xiàn)在開始第一個問題吧。”
任槐單手向前一攤,表示“請開始你的表演”。
“第一個問題很簡單?!?p> 譚閔緩緩道:“你是南玄大學(xué)的學(xué)生,電車難題應(yīng)該聽過吧?”
任槐點頭道:“恩,聽過?!?p> 譚閔又問道:“那么你會怎么選擇呢,作為第三方,往左邊掰操縱桿,會讓狂馳的電車,往左而去,碾死十個無辜的人,往右邊掰操縱桿,會讓電車往右,碾死一個無辜的人?!?p> 這問題倒是很常見哈。
任槐聞言也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便道:“這就取決于,那天早上起床,先穿的是左腳的襪子,還是右腳的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