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男女授受不親
“玉王爺,”須卜皇子又道,“你與皇帝既是父子,那你替我說說,這宮里這么多漂亮的公主,就許一個給我須卜做皇子妃?!?p> 沈簇算是看明白了,這須卜皇子就是一個只看皮囊的顏狗,不過倒也沒什么錯,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裴嘢沒應(yīng)下,也沒直接拒絕。
沈簇的手還被他扣著,她使足了勁兒也沒能抽出來,這要是叫人看見了,她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須卜皇子可與父皇明說。”裴嘢道,“既然大齊與戍戎有意交好,須卜皇子的要求大齊自是應(yīng)當(dāng)滿足的?!?p> 須卜皇子問,“當(dāng)真?”
裴嘢點(diǎn)頭,“自然?!?,
“我現(xiàn)在就進(jìn)宮去見皇上?!表毑坊首铀坪跻咽羌辈豢纱?,“謝玉王爺提醒,等事成后,須卜一定上門答謝。”
“須卜皇子已經(jīng)走了。”沈簇提醒他道。
“嗯?!?p> “可以松開了吧?!鄙虼爻读顺度耘f被他扣著的手。
“自然可以?!?p> 話落的下一秒鐘,沈簇順利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白皙的手指因為他握得太緊而顯出紅印,不過是須卜皇子,有必要抓住她的手不松開嗎?
她確實(shí)有生氣,“男女授受不親,玉王爺不清楚嗎?”
“本王不清楚還有這般說法?!?p> “流氓?!?p> “戚姑娘是在說本王?”
“不敢?!?p> 沈簇內(nèi)心已是咬牙切齒,可面上還得維持著恭敬禮貌。
“那本王好奇戚姑娘是在說誰?”
她回答,“自是須卜皇子?!?p> “本王與戚姑娘也是一樣的想法。”
……
因為須卜皇子的突然冒出耽擱了時間,沈簇回府已是半個時辰后了。
因為這位玉王爺,她只能從正門進(jìn)府。
剛要踏過石階,又被叫住。
“戚姑娘?!?p> 她轉(zhuǎn)過身,按奈著心里的煩厭,問道,“玉王爺還有事?”
“齊康?!迸釃S示意道,“冰糖葫蘆給戚姑娘送進(jìn)府里。”
“是,王爺?!?p> 齊康自是唯命是從,抬起腳就要往里走。
“不勞煩齊侍衛(wèi)?!鄙虼刳s緊阻止再有一步就要踏進(jìn)來的齊康,她對一旁開門的小廝道,“還不快接下?!?p> 齊康抗在肩頭的糖葫蘆被戚府手腳麻利的小廝接下。
她朝他露出沈式假笑,“謝過玉王爺?!?p> 綺俏倒是高興,跟在扛著糖葫蘆的小廝身后,樂得合不攏嘴。
“小姐,這樣多的糖葫蘆可要吃到什么時候?”
“吃到你的牙被蟲子都吃光?!鄙虼貒樆K馈?p> 聽到沈簇說蟲子要吃光她的牙,綺俏害怕的立刻捂住了嘴巴。
沈簇只笑不說話。
綺俏反應(yīng)過來,“小姐你嚇唬我?!?p> “給王姨娘送些去?!彼愿谰_俏。
“給二姐姐院里也送些?!彼值?。
“明白,小姐。”
綺俏分別拿了些給王柳盈和戚月的院里都送了些。
自從春榮死后,這二小姐的院里似乎總有一股陰郁的氣息圍繞著,綺俏小心的踏過院門檻。
“紅燕?”她小聲喊道。
沒人應(yīng)聲,綺俏只能硬著頭皮往里走,不知為何,她現(xiàn)在害怕二小姐。
“二小姐?”
依舊沒人應(yīng)聲。
“紅燕?”
“有人在嗎?”
好像真的沒有人在。
綺俏看著提籃里的冰糖葫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要不待會再來好了。
剛要轉(zhuǎn)身離開,便聽見有哭罵聲。
綺俏正要抬起離開的腳又停住,這哭聲聽著很像是紅燕的聲音。
綺俏正納悶這是出什么事兒了,隨即就是一聲響,像是茶盞摔在了地上,緊接著便聽見了二小姐叱罵辱罵紅燕的聲音。
綺俏不敢久留,趁著還未被發(fā)現(xiàn)趕緊離開。
一路連走帶跑,差點(diǎn)撞上低頭只顧干活的小廝。
“小姐,小姐?!?p> 綺俏彎著身子,大口喘著氣兒。
沈簇正拿著新買的美人拳有節(jié)奏的敲著發(fā)酸的小腿
她奇怪的看向還沒緩過來的綺俏,“你這是怎么了?”
又看見綺俏提籃里的糖葫蘆,問,“王姨娘不愛吃?”
綺俏搖頭,“不是。”
“那是紅燕怕我毒害她家小姐?”
綺俏還是搖頭。
“紅燕…紅燕她在哭?!本_俏總算緩過氣來。
“哭什么?”沈簇不甚在意。
“二小姐好像在呵斥她,”綺俏道,“還摔了茶盞?!?p> “又是為了什么事?”
綺俏搖頭,“我在院里喊紅燕,可沒人應(yīng)聲,我就往里走進(jìn)了屋,我叫二小姐,還是沒人應(yīng)?!?p> 綺俏吐出一口長氣后,繼續(xù)道,“我剛要離開,就聽見了紅燕在哭,還有茶盞摔碎的聲音。我害怕,就一路跑著回來了。”
綺俏是害怕,可沈簇卻是好奇,這如今二小姐這具身子里究竟藏著誰。
她懷疑是她如今這具身子的原主,她記得綺俏說過,她這身子的原主心里不快活的時候,會拿她撒氣。
可只憑綺俏剛說的她在叱責(zé)紅燕,無法說明她就是曾經(jīng)的五小姐。
綺俏提起還沒送出去的糖葫蘆,問道,“小姐,這糖葫蘆…”
“不送了?!鄙虼氐?,“我們自己吃。”
綺俏點(diǎn)頭,“小姐,我可不敢再去二小姐院里了。”
沈簇笑,“她又不吃人,怕什么?!?p> “吃人的?!本_俏惴惴不安,“春榮都死了。”
綺俏提起春榮,沈簇便又想起了那個與春榮見面的女人,春榮的死與那女人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下午得了空,綺俏便坐在院里的石階上,抱著一串她精挑細(xì)選的糖葫蘆,小口的舔舐著外面那層糖衣。
沈簇從后門偷溜了出去,她現(xiàn)在腦袋很亂,自從她落水成了五小姐后,所有的事似乎都沒有理清楚過。
蕭家被指謀反,還有春榮的死,好像從未太平過。
前面就是月祥布莊,沈簇對這些什么花紋什么料的毫無興趣,只是這月祥布莊外站著的人她瞧著有些眼熟。
她確實(shí)在哪里見過,應(yīng)該是不久前。
想起來了,她就是那日與春榮在外見面的人。
她旁邊這人是——
梁氏?
梁氏應(yīng)當(dāng)是沒見過戚曳的,于是沈簇神態(tài)自若地朝月祥布莊走去。
“秋媽媽,你瞧這匹料,遲兒穿上一定好看。”
“小公子豐神俊朗,穿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