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你是沒見著她今日沒羞沒臊的模樣
沈簇明白,也知蕭時廉這些話都沒有錯。
這些劫匪無惡不作,若是女子落入了他們手中,豈還能完好無損的逃出來。
她又鉆進(jìn)他的懷里,安撫他道,“我保證聽話,絕對不會一個人亂跑?!?p> 聽她這樣說,蕭時廉才稍稍放下心來。
“阿曳。”他喚她,“時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p> 她點頭,“好。”
蕭時廉看著沈簇進(jìn)了府才轉(zhuǎn)身離開,劫匪一事,他要回去問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蕭時義因為沒有找著人,正在訓(xùn)斥秦颯。
蕭時禮就坐在一旁,看著他的二哥蕭時義唾沫橫飛。
忽然蕭時禮叫了聲,“大哥。”
“大哥什么大哥,大哥他現(xiàn)在只剩下糊涂了,這世上莫不是只剩那一個女子了?”蕭時義還在為今日跟丟了人而撒著氣。
“咳咳。”
“你是沒見著她今日沒羞沒臊的模樣,這天清日白的,那樣多的人,她竟就撲上去抱著大哥不撒手,大齊怎會有這樣子的女子?!?p> “咳咳?!?p> “三弟,你咳什么?我還未說完呢!”
蕭時禮可不能讓二哥再說下去了,于是他直白道,“二哥,大哥回來了?!?p> “大哥?大哥在哪里?”蕭時義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以為蕭時禮騙他,他又道,“大哥已叫那女子勾去了魂。”
“二哥?!笔挄r禮出聲喝止。
“大公子。”
“秦颯,你是不是也糊涂了,我是二公子,不是大公子。”
“二公子?!鼻仫S道,“我叫的是大公子?!?p> 大公子?
蕭時義轉(zhuǎn)過身,“大哥?”他驚詫,“大哥何時回來的?”
蕭時廉也不與他拐彎抹角,“有一會兒了?!?p> 蕭時義頓時驚慌了起來,那他剛才說大哥的那些話豈不是都叫大哥聽見了?
“時禮。”蕭時義咬著牙叫他。
蕭時禮不認(rèn)這罪,“二哥,我已經(jīng)提示過你了?!?p> 他又去怪秦颯,“你怎么也不與我說?!?p> 秦颯十分冤枉,二公子壓根就沒給他開口說話的機(jī)會,況且他也喊了聲“大公子”,只是二公子以為他糊涂,連人都能叫錯。
見兩人都不幫自己說話,他趕忙向蕭時廉解釋道,“大哥,我剛才是亂說的,你不要當(dāng)真?!?p> 蕭時廉卻連眼也未抬,“二弟當(dāng)真只是亂說?”
“絕對當(dāng)真?!笔挄r義當(dāng)即立誓。
“大哥,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闭f罷,他又去看蕭時禮,“三弟,還不走?”
于是蕭時禮站起身,“大哥,我與二哥一起去了。”
蕭時廉朝他點了點頭。
蕭時義一把拉過他,快步往外走去,嘴里還說道,“三弟,還不快些走。”
蕭時禮卻問,“二哥這樣著急做什么?”
“三弟你明知故問。”蕭時義說道,“我剛才那樣子說了大哥,大哥怎會不生氣。”
蕭時禮笑,“我以為二哥不怕大哥,所以才會那樣子說?!?p> 蕭時義朝他白眼,“你二哥我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只怕兩人,你又不是不知。”
蕭時禮笑得更歡了。
待兩人都走后,蕭時廉才看向還立在一旁的秦颯。
他道,“今日的事解釋一下吧!”
秦颯驚訝,“公子知道了?”
“是二公子?!鼻仫S趕緊解釋道,“二公子說要去捉人,還拉著我一起?!?p> “捉誰?”
二公子對不起了,“捉公子還有戚…戚姑娘?!?p> 蕭時廉又問,“捉到了嗎?”
“沒有,”秦颯搖頭,“二公子在茶鋪時跟丟了公子?!?p> 蕭時廉也沒再多問,只道,“下回知道該怎么做了嗎?”
秦颯趕忙點頭,“知道了公子。”
“對了,京中來了劫匪?!笔挄r廉又問他,“是怎么一回事?”
“劫匪入京已有好幾日了,官府已派人前去捉拿,只是好似還毫無進(jìn)展。”秦颯如實回答道。
“據(jù)說這些劫匪專挑女子下手,尤為穿著較好的女子,聽說前幾日,工部所正的小女也被擄了去,到現(xiàn)在還未找到。”
秦颯的話已讓蕭時廉的眉頭深皺起,“竟這般猖狂,眼里可還有大齊律法?!?p> 他喚道,“秦颯?!?p> “公子?!?p> “劫匪被捉拿歸案之前,由你負(fù)責(zé)保護(hù)五姑娘的安全。”
秦颯領(lǐng)命,“是,公子。”
“對了,父親可有消息傳回來?”
秦颯搖了搖頭,“老爺并無消息傳回府中,只是平南王入京了?!?p> “平南王何時入的京?”
“前兩日?!?p> 平南王遠(yuǎn)在西南的邊疆,消息滯后,得知他與蕭盛遠(yuǎn)密謀反叛一事時,已是一月后了。
他當(dāng)即大發(fā)雷霆,他替大齊鎮(zhèn)守在這西南邊疆,這些年來入京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可數(shù)得清,竟然污蔑他要造反,簡直荒唐。
又得知蕭盛遠(yuǎn)已被免去禮部尚書一職后,他決定即刻進(jìn)京。
只是西南邊疆離京遙遠(yuǎn),路上耗費了不少時間。
入京后,他又得知皇上已將蕭盛遠(yuǎn)關(guān)押在宮中多日,于是他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宮中。
皇上自然知道平南王此次入京的目的,只是他閉口不提,平南王幾次提到蕭盛遠(yuǎn),都被皇上岔開了話題。
平南王是手拿刀劍的粗俗人,哪有什么耐心,只是皇上只字不提,他也無可奈何。
進(jìn)宮的第一日,皇上便設(shè)了宴,說要為他接風(fēng)洗塵,美酒佳肴,歌姬舞女,讓他眼花繚亂。
清醒過來已經(jīng)天明,昨夜的酒味還未消散下去,他喚了聲,“來人”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宮女向他快步走來。
他瞧著面前的兩位宮女,回神過來他已入京,現(xiàn)下正在皇帝的宮中。
只是他急著要向皇上解釋清楚,他從未與蕭盛遠(yuǎn)密謀反叛,定是有人在栽贓陷害蕭盛遠(yuǎn)與他,只是究竟是何人,他無從得知。
“皇上呢?”他問宮女。
“皇上正在上朝。”宮女回答。
他一身的酒氣還未散掉,不宜前去朝堂。
于是他道,“可有干凈的衣裳,給我換一身來?!?p> 得了吩咐的宮女退下,他將外衣脫下,只能宮女送來干凈衣裳換上。
沈簇出了侍郎府的大門,走過一條街后,才發(fā)覺身后有人在跟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