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合作?
能考慮就是還有商量的余地。
陸河也知道這事情急不來,總得給人家點緩沖時間,也沒繼續(xù)催促,吃了粉就跟羅衛(wèi)國分開了,臨走,還順帶將羅的賬給結(jié)了,反正幾毛錢,也算不得什么。
等羅衛(wèi)國結(jié)賬要走才知道這事。
立馬,陸河在他心中的形象就高大上起來。
多年以后跟同伴談及這事,老羅同志是這樣說的:“那會第一次跟陸同志去高州走車,他請吃飯啥都是應該的。但后頭跟他在市里見面那會,我們之間可沒任何關(guān)系,但他還是大方給我付了八毛錢的粉錢,八毛錢在這個年代算不得什么,可在那會能買不少好東西了!所以我心里就啥都沒顧慮了,就覺得陸同志這人是真能處!”
陸河還不知道自己無心的一個舉動就已經(jīng)讓羅衛(wèi)國折服。
離開早餐店后,他又去了家禽批發(fā)市場,打算買一批牛羊放農(nóng)場里去消耗那些谷物。
接下來在市里又逗留了兩天。
花錢逛遍了能去的地方,順帶還考察了各處菜市果市的情況。
進入農(nóng)歷三月。
沒等到羅衛(wèi)國出現(xiàn),陸河也沒繼續(xù)逗留市里的打算。
早上結(jié)算了招待所的房費,出門踩了之前從老白那拐來的自行車去了火車站。
前腳他剛離開。
后腳,羅衛(wèi)國才急吼吼的出現(xiàn):
“同志同志,我想找位從底下白城縣寧鄉(xiāng)鎮(zhèn)陸家村來的朋友,叫陸河,有些黑瘦,長得挺斯文的一年輕人?!?p> “你哪來的?找他干什么?有證明沒有?沒看著我吃早飯嗎?等著!”
女招待的態(tài)度不是很好,不過這個年代,端這些飯碗的人脾性都這樣,眼睛要不長頭頂上都證明不了她的出處。
羅衛(wèi)國急于跟陸河投誠。
心里雖然不耐煩這女招待,但這會也不得不強忍著,說了自己的來處,把和要求的證明都給對方看了,等到女招待慢吞吞吃完油條豆?jié){擦了嘴巴,這才得到輕飄飄一句:人已經(jīng)離開了。
就這么簡單一句話,居然耗了他差不多半個小時!
氣得他終于忍不住拍桌子:
“你這個人怎么回事?你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揍你了嗎?人剛剛離開了你怎么不早說?讓老子在這里等半天,要有什么損失你擔待得起嗎?”
說話他連連拍桌子。
桌上的水杯震得東倒西歪,水流了一地。
那女招待也是個欺軟怕硬的。
做這份工從來只有她擺臉色沒人敢對她怎樣。
這羅衛(wèi)國看著老實巴交,瞧著就是沒見識好欺負那種,這也怪不得她欺負人,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那只是表面現(xiàn)象,別的跟前來退房的也不幫她,這才委委屈屈紅了眼睛將聽到陸河臨走要去火車站這事給說了。
羅衛(wèi)國直接啐了她一口,“老子要找不到人有你苦果子吃的!”
“哎,你找不到人干我什么事......嗚嗚嗚......”
女招待委屈極了。
出門離開的羅衛(wèi)國恰好又遇到了轉(zhuǎn)頭來的陸河。
后邊哭天動地的哭聲傳來,再對上陸河那道黑亮黑亮探究的視線,羅衛(wèi)國臉都紅了:“陸同志,不是你想那樣,我真沒欺負她,就問她找你,一句話的事情,偏偏鬧半天磨磨唧唧的才告訴我你去了火車站,可不讓人生氣嘛!哎,您不是上火車站去了?”
陸河表示理解,看到羅衛(wèi)國來找他,事實上他還挺意外,不過這也算是好事了。
他也沒有憐憫之心,招待所這些招待態(tài)度是很有問題的,隨著時代進步,不可能人人都能容忍他們,要擱他那個世界,早就被淘汰了,服務不好,根本就不能上崗!
對此,陸河心里也在警示自己,之后招人服務態(tài)度這塊一定要抓好才行,不然就算東西品質(zhì)再好,出事也是遲早的。
上樓拿了遺落的賬本,陸河找了個攤子和羅衛(wèi)國吃早飯。
確定他的想法之后,想了想才道,“老羅,在商言商,為了確保我們這塊合作順利,我這里可能會出具一個雇傭合同,嗯,就是雙方簽訂協(xié)議,關(guān)于我雇傭你,每個月工資待遇多少這個都是要寫清楚的,這個你能理解吧?”
“能能能,陸同志,不,陸老板,這個我懂!鵬城那邊正規(guī)公司都是這樣操作的,您這樣我就更放心了!”
羅衛(wèi)國滿臉笑哈哈,心里狠狠松了口氣。
“還是叫陸同志吧,這個順口。”陸河微笑,站起來很正式的遞出了手道,“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
區(qū)里人民醫(yī)院。
陳大寶一早起來就被折騰著抽血化驗,做了各種各樣的檢查,回到病房一上午也差不多過去了。
許護士拿了一大沓資料過來,“312的陳大寶,看看這些手術(shù)協(xié)議責任書,看完沒什么意見簽字,下午兩點手術(shù)!”
“那我直接簽吧!簽在哪???”
那么一大沓,陳大寶看著就覺得頭暈眼花。
在許護士的指導下,找了他能簽名的都簽了。
但許護士還不滿意,“對了,你家里人呢?怎么都沒看到有家里人出現(xiàn)?不管手術(shù)大小都是有風險的,附睪吻合術(shù)雖然算不得什么大手術(shù),但最好還是有家里人在的好,這里有份風險告知書也是要家屬簽字的!”
“還要家屬?那之前我住院那會怎么不早說?”陳大寶撓撓頭,滿臉都是犯難,他來這塊誰都沒敢提,現(xiàn)在讓他上哪門子找家屬去:
“我自己簽字能不能?反正不管有什么風險,我自己承擔,跟你們醫(yī)院不相干就是!”
“話是這樣說,但你術(shù)后護理這些怎么辦?萬一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這個時候家屬才不管你這個當事人有沒有應承,最后受影響的還是我們!”許護士皺了皺眉,“而且開住院單子那會也不可能不說的,你隔壁床那個宋先生,他這不也天天得有家屬陪床?”
說人人到。
一早陳大寶去做檢查。
這病房只有自己一個,宋先生就出門找院子里那些病號大爺下棋去了。
這會黑子過來送飯,他才意猶不盡的跟了回來。
進門就聽到吵鬧的兩人。
忙笑呵呵道,“這還不容易?我跟大寶兄弟一見如故,他稱我一聲宋叔,我給他簽字,當這個擔保人就是!”
“那也不行!”許護士搖頭,“您老人家還是個病號要人照顧哩!怎么能當這個擔保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搞咩?。俊彼蜗壬自挾寂艹鰜砹?。
黑子放下飯盒,看了一眼病床上苦思冥想的陳大寶,猶豫了會才上前,“那我來簽字吧!我也不是病號,也不怕?lián)煟闼雮€朋友,我總沒有問題了吧?”
陳大寶驚疑的看他,雖然這些天他和宋先生相處得不錯,但黑子一直跟他較勁,兩人互相牙齒打落了幾顆,這會都沒把手言和呢!
不過,好歹許護士是同意了:“也只能這樣了,一般沒有家屬在,陪同的朋友代簽也行?!?p> 忙完了這個手續(xù)許護士就離開了。
陳大寶跟黑子兩人大眼瞪小眼,良久才慢吞吞擠出來兩個字:“謝了!”
黑子哼了一聲,“我只是看在宋先生的面上幫你而已!”
兩人別扭得,宋先生都看不下去了。
“行了,過去就過去了,互相幫忙這不挺好?大寶啊,來來來,吃飯,我特地讓這小子多打一些,你來也一起吃!”
陳大寶也沒客氣,之前因為打砸病房的事情問了宋先生開口借錢,這會他更沒什么矯情的,但凡宋先生喊他吃飯他也沒含糊,所以這幾天倒節(jié)省了不少伙食費。
吃完了飯,宋先生跟黑子到陽臺上關(guān)著門說話。
這是避著他呢,陳大寶有眼色也沒上去,不過地方就那么大,這里隔音效果又一般般,斷斷續(xù)續(xù),他還是聽到一些‘港城’‘西瓜’‘交易’等等這些重要的詞匯。
等黑子離開,宋先生躺回來病床上休息,陳大寶翻來覆去也沒睡著:
“宋叔,你們那西瓜交易能不能帶上我?”
合目而躺的宋先生這才睜眼,“聽到了?”
陳大寶尷尬的笑,“一點點,就聽到一點點,說什么西瓜跟港城那邊的交易......”
見地
感謝沉睡一直睡布吉島哎,胡圖秦國林筆芯,風向南飛北吹東流西走幾位書友的推薦投票!多謝! 外公喪事辦完了,有失落也有憤怒。雖然知道活八十二已經(jīng)不錯了,但,有時候覺得,還是想他活著,可是生前最后那段時間受病痛折磨行動不能自理,這樣走了倒好,就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情,希望他在,又不希望他受病痛折磨...... 因為一些習俗問題,他走那會我們不能在那里的,就算過去也被趕回來了,要等通知才能過去。然后走的那晚,舅家那邊沒去守夜,天氣熱放冰塊也不盡心裝好,等早上我們能過去了,整個人體帶喪服浸在冰水里都是濕噠噠的,不說還以為是水里沒了的,然后渾身上下腫脹出血流組織液,又臨著鬼七月,初一不能上山,只能匆匆忙忙法事一霄傍晚六點四十分下葬,那會裝棺尸體膨脹得放不下(死亡還沒有24H),期間種種,讓人覺得悲哀至極,痛苦,憤怒,真的無法用言語形容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