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垣渚縮了縮脖子,扯了扯嘴角,有點(diǎn)害怕地看著身邊的酒井遙:
“學(xué)姐,這、這...大可不必呀...”
酒井遙一通暴射,似是泄了口惡氣,心情得到些許平復(fù),她轉(zhuǎn)頭瞪了新垣渚一眼:
“你看,我解決他就是這么輕松簡單的事情,還用得著你來冒險!?”
你要是一見面就把他轟殺于此,我又何至于當(dāng)肉體炸彈嘛...
“我沒有冒險啊...而且學(xué)姐,我們要是再不走的話,烏鴉幫的人可就要圍過來啦?!?p> “.......”
酒井遙深深地吸了口氣,但想了想還是覺得很氣,于是又瞪一眼新垣渚:
“我們先離開。”
“對對對,咱先跑路再說,放心吧,我們那摩托的構(gòu)造還挺抗摔的,絕對還能用。”
“......”
酒井遙用超能力搬開了壓在佐藤身上的垃圾,把佐藤的尸體橫放在摩托車后面,被新垣渚隨便用幾根爛鐵線固定好,兩人再次一前一后坐回了摩托車上。
新垣渚剛準(zhǔn)備研究一下剛剛順手摸走的佐藤的武士刀,卻發(fā)現(xiàn)摩托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
“嗯?怎么了?”
酒井遙把摩托開回了那幫烏鴉幫的成員倒地的地方,她跳下車,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幾個混混,冷著張臉說道:
“你來開槍,把他們都干掉。”
“誒?啥??”
新垣渚張嘴錯愕,繼而尷尬地笑了笑:
“這...學(xué)姐,沒必要吧?他們都失去反抗能力了啊,做這種事情多掉份啊?!?p> “他們剛剛看到我們的臉了,可能會給我們帶來不少麻煩,不如直接在這里干掉。”
新垣渚搖了搖頭:
“學(xué)姐你可不要騙我,你明明說過這些黑幫根本不敢招惹我們東保局的,這能算什么麻煩嗎?”
“你真不動手?”
“我找不到動手的理由?!?p> 酒井遙眨動著清澈的眼睛,認(rèn)真地和新垣渚對視了幾秒,繼而冷笑了一聲,道:
“我不明白,既然你會因為這點(diǎn)沒用的圣母心連幾個垃圾都舍不得殺,為什么就敢隨隨便便地用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呢?自己的生命可以隨便揮霍,別人的命就值得珍惜?還是說你覺得自己命還不如這幾個垃圾的命值錢?”
“......”
看著對方此刻有些猙獰的表情,新垣渚愣了愣,他懷疑學(xué)姐這話多少帶了點(diǎn)私人感情,但他沒有證據(jù)。
新垣渚撓了撓頭:
“我倒是沒有想那么多啦,首先,我剛剛那是有把握的博弈,并不是隨隨便便的用生命冒險,我對我的能力有清晰的認(rèn)識;
第二,我不殺他們也不是因為圣母,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就算是殺人也需要一個理由吧?何況還是殺幾個手無寸鐵的人?
第三,我的命當(dāng)然更值錢啦,你完全誤會我了,我其實是個挺自私的人來著!”
“......”
酒井遙聽了這番話,臉色反倒和緩了一些,但還是木著張臉,繼續(xù)冷冰冰地說道:
“說的倒是挺好聽的,但我怎么覺得你就是心軟下不了手呢?”
酒井遙側(cè)了側(cè)頭,示意了下躺地面上的幾人:
“而且你想要理由的話我也可以給你,你掃描一下這幾人的身份,很容易就能在東保局的數(shù)據(jù)庫里找到他們的資料,這種只會燒殺搶掠的垃圾死個十幾次都是輕的?!?p> “......這,好吧,我找找眼鏡,剛剛沖鋒的時候扔車廂里了?!?p> 新垣渚依言掃描了下這幾個人的身份,果然如酒井遙所說,都是些惡貫滿盈的兇徒,沒有一個身上不背著幾條人命,要是用上輩子的刑法來判,這幾個人鐵定要被拉去打靶。
“...怎么樣?如果說你剛才是因為所謂的罪惡感、正義感才動不了手的話,那現(xiàn)在呢?你現(xiàn)在能動手殺了他們嗎?”
“......”
新垣渚猶豫了下,舉起了手槍,張口卻呆了呆,沉默了下來,遲遲無法扣動扳機(jī)。
“呵呵,怎么?下不了手?你應(yīng)該找到動手的理由了吧?為什么不扣下扳機(jī)呢?”
新垣渚覺得自己此時口中有些干澀:
“我覺得吧…他們應(yīng)該由法律…”
“法律?你覺得在江戶都這種地方,真的存在什么法律嘛?”
酒井遙毫不掩飾她此刻冷笑著的表情:
“別騙自己了,新垣,你這不是善良,也不是什么罪惡感,你只是在逃避而已!”
“......我只是覺得我沒有資格去審判別人。”
“這并不是什么審判,這只是最普通最簡單的生存競爭。”
酒井遙的言辭逐漸激烈:
“就算真的是審判,那你覺得這個世界誰又有權(quán)利去決定別人的生死?法官嗎?還是那些可以被隨便被愚弄的法律?。俊?p> 酒井遙伸手指向地上那幾個半死不活烏鴉幫成員:
“快動手吧,你既然要加入對策部,就知道總會有這么一天的,實話告訴你吧,小林姐讓我?guī)愠鰜?,交給我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讓我教會你殺人!”
“我覺得這是個好機(jī)會,這是一道坎,只有跨過去,你才算是和過去天真的自己告別?!?p> 酒井遙看到了新垣渚眼中的迷茫,頓了頓,聲音又軟了幾分,嘟嘟囔囔地扭過頭去:
“凡事總得有第一次,學(xué)弟,城外面的世界就是這樣的,你不殺人,就會被別人殺,別讓那沒用的仁慈成為限制你自己的枷鎖——”
“砰!”“砰!砰!”
“......”
三道槍聲過后,新垣渚收回了手槍,他閉眼深呼吸再睜開,眼睛已然恢復(fù)清明:
“你說的對,我總得踏出這一步,額,學(xué)姐你怎么了?”
“......”酒井遙又看了幾眼腦瓜爆掉的三人,眼神復(fù)雜地看向新垣渚:
“沒什么,我以為你還要糾結(jié)很久...我都做好這次我來動手的準(zhǔn)備了...”
“哈哈,我這人不喜歡優(yōu)柔寡斷,做了決定的事情就不要多猶豫,猶豫就會敗北啊,好了,我們快走吧?!?p> “嗯,對了,附近找個箱子把佐藤裝起來吧,我們也不好就這樣載著具尸體到處跑?!?p> “好。”
垃圾場里到處都是破爛箱子,倒是不難找,新垣拖著個大號手提箱回來的時候,看到酒井遙在那幾具尸體上摸索著什么。
“學(xué)姐你在干嘛?”
“摸尸體,他們身上值錢的裝備不少,不要浪費(fèi),至少要把芯片回收掉。”
“......”
要不要這么過分???連死人財也摸...真的是...
“我也來幫忙?!?p> 新垣渚摸完,在裝佐藤英樹尸體的時候,順手把他腦后內(nèi)嵌腦機(jī)里的芯片也吸了出來,但是他在看清這枚芯片的時候卻整個人都愣住了。
“上車,走了,喂?你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這枚芯片感覺有點(diǎn)眼熟...”新垣渚皺了皺眉。
“嗯?這是雅典娜AⅢ吧?最近在江戶名氣鵲起的新秀,便宜又好用,早上我們護(hù)送的那批芯片應(yīng)該也是這個系列,你眼熟也很正常啊?!?p> “...是這樣嗎?”
新垣渚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但這個芯片確實和之前燒壞自己腦機(jī)的芯片是一個系列的...
應(yīng)該只是巧合吧。
“喂,上車?yán)?,要不你來開?我看你剛剛開得挺爽的?!?p> “額,不了不了,我現(xiàn)在還真開不慣這種機(jī)車,而且我也沒有駕照。”
“駕照?那是什么東西?我也沒有啊?!?p> “???”
鴿有秋千
保佑我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