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說的確實有些道理,雖然那邊世界擁有各種各樣詭異的神通,但死而復生的手段卻是十分稀少的。
如果張土德身上的情況是能夠量產(chǎn),制造出一大批能夠在那邊世界擁有不死之身的軍隊,那倒是挺可怕的。
“仙家應該是超越人類的存在吧,祂們會怕這個嗎?”
張土德想了想,還是不太認可這個猜想,就算自己這樣的人再多,真的能對付那些未知的強大存在嗎?
“那或許是有其他的原因吧,說不定我們這邊世界也有那種超越人類的存在或者有其他讓祂們害怕的手段呢。
畢竟那邊世界帶來的天災雖然摧毀我們這邊的舊人類文明,但還是有很多人類幸存了下來,而且灰燼聯(lián)盟還能從那邊帶回來許多人和事物做研究,這么多年來,還是什么事都沒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不知道算是好事還是壞事?!?p> 張土德聽完碎碎的這些話思索了片刻,如果碎碎真猜對了,那仙家確實是單純的害怕自己這邊,那自己也就不用擔心祂們會來找自己麻煩了,但同時這也說明沃土公司掌握的力量可能更加強大。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更何況這只是無依據(jù)的猜想罷了,張土德沒把自己的所想跟碎碎說,而是跟她聊起了其他話題。
“碎碎,之前你說如果離你的分身太遠的話,它就會失去控制,但它還是能自己行動的對吧?”
“嗯,所以我一般用完分身之后都會處理掉,免得我離開它們太遠,它們就只能憑著本能行動,不知道會造出什么麻煩。”
碎碎說著用自己的觸手輕輕拍了拍張土德的肩膀,像是表示點頭一樣,而張土德則想到了一個主意:
“那可不可以這樣,碎碎你拿一個分身藏在那些沃土高層子女開派對的地方,等我們救出我父母以后盡快離開這個城市。
而那分身就會失去控制,這樣就可以給那些高層子女造成一些麻煩,吸引住沃土公司的一部分注意力?!?p> “這個應該可以,我這幾天試一下,看看我的分身實力到底怎么樣?”
張土德和碎碎說完這件事后便閑聊了起來,大概的內(nèi)容是等救出張土德的父母以及為心素葉麗報仇之后,他們想要做哪些事。
見聊著時間差不多了,張土德便對著碎碎說道:
“那碎碎,我先走了,下次再見面吧。”
“嗯,在那邊一定要注意安全呀?!彼樗橛糜|手抱住了張土德,過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張土德。
...............
“夢界變出一個房子了?”
從碎碎的夢境退出去后,張土德就直接回到了夢界,而他剛一回來便看到自己在一座小木屋里面。
張土德小心翼翼地試探了小木屋里的所有事物,發(fā)現(xiàn)它們都一動不動,看來這里除了他沒有其他活物,他這才松了口氣。
見小木屋還算安全,張土德便打開房門,想要確認周圍是否同樣安全,如果可以的話,他就直接在小木屋這里睡一覺,省得再跑一趟。
“嗯?這個地方也會下雨嗎?”
張土德一打開門便看到外面正下著大雨,不知道在夢界中淋了雨,回到現(xiàn)實后會不會生?。?p> “算了,就在這里睡一覺吧?!?p> 在稍微確認外面沒什么問題后,張土德便回到了小木屋,躺到床上睡起覺來,或許是在下雨天更容易入睡,他很快就睡著了。
“這覺睡得舒服呀?!?p> 張土德再次睜眼時他已經(jīng)回到了現(xiàn)實,他在馬車里坐了起來,伸了伸懶腰,這次睡醒之后感覺舒服多了,不像上次那樣腦袋痛。
下了馬車后,張土德發(fā)現(xiàn)天剛剛微亮,而丹藥正躺在地上睡得正香呢,張土德拿水壺里的水稍微漱了一下口,便吃起了早餐,等到天完全亮了之后,他才叫醒了丹藥,繼續(xù)趕路。
之后的幾天,張土德一路上十分順利,不管是仙家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都沒來找他的麻煩,而他每天晚上都去和碎碎見面。
碎碎那邊已經(jīng)帶著他的身體搬去了新家,而他父母的位置碎碎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碎碎決定三天后去救出他的父母。
“三天嗎?那我在這邊還有十多天的時間,等我在秋云城拿到法器后,再去后蜀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張土德看著遠處的秋云城自言自語道,雖然碎碎讓他待在這邊就好了,她一定會救出他父母的,但他還是決定到了后蜀就自殺,回到原來的世界幫碎碎。
“找到那件法器后我應該能幫碎碎了吧,希望周離師伯的那宅子沒被竊賊光顧過?!?p> 張土德邊說著便駕駛著馬車向秋云城駛?cè)?,今天是他離開林家的第十天,秋云城就在不遠處。
他在路上已經(jīng)打聽過了,秋云城原本是后蜀的城池,但在幾年前四齊和后蜀的大戰(zhàn)中,被四齊奪了去,這說明周離是能夠知道現(xiàn)世的一些消息的。
除了秋云城的信息外,張土德還打聽到了其他關于四齊的一些事情,比如四齊現(xiàn)在的皇帝才九歲,朝政被一位權(quán)臣所把持。
那位權(quán)臣名叫莫無權(quán),幾年前就是他率領著四齊大軍打敗了數(shù)倍于自方的后蜀軍隊,不但收復了失去的土地,還在兩國停戰(zhàn)前奪取了后蜀數(shù)座城池,秋云城就是其中一座。
從那之后,莫無權(quán)的野心越來越膨脹,民間多有傳聞,說他不久就要學著隔壁趙國篡位稱帝了。
不過這些不關張土德的事,反正他沒幾天就要離開四齊了,四齊就算改朝換代也和他無關。
馬車行駛不久就來到了秋云城的城門前,排隊進城的人并不多,但是隊伍行進得很慢,張土德下馬車一看,發(fā)現(xiàn)守城的士兵正拿著一張紙,細細地檢查每一個入城的人。
“是在抓什么逃犯嗎?”
張土德看著那張紙有些像通緝令,而那些守城士兵也跟他之前在武城還有西京城見到的不一樣,或許這里是在邊境的原因,士兵們身上似乎都帶著一股殺氣,城墻上還有多道因戰(zhàn)爭留下的痕跡。
在等了好一會兒,終于輪到了張土德,雖然士兵仔細看了看張土德的樣子,并搜了他的馬車,但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就放他過去了。
臨走前張土德還偷偷瞟了一眼那通緝令,發(fā)現(xiàn)通緝令的畫像是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而上面寫的文字,他還沒來得及看就被士兵拿到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