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拿下二等榮譽
不公布,官方當時也給了解釋,擔心這篇經(jīng)文散布太廣,可能會流失部分鎮(zhèn)壓之力,讓入魔儒劍沖破封印,再次出來危害整個詭族。
無法得知也沒關(guān)系,只要儒學能夠獲得二等榮譽,甚至是一等榮譽,這已經(jīng)足夠讓陳光耀心滿意足。
他依靠瞬間記憶能力,把藍星上所有儒學都印刻在了大腦,想要用隨時可以取出。而如此眾多流傳千古的儒學,陳光耀相信,他也不會比那位二十年前的布衣青年相差多少。
“布衣青年可以做到,我依靠藍星儒學,獲得一等榮譽,肯定也能做到,更別說是二等榮譽?!?p> “瞬間記憶能力,如果能用對地方,拿下一個二等榮譽,想必應(yīng)該也不是問題?!?p> 陳光耀無視一只爬到他臉上的蜚蠊,專注的就像是在研究史學的歷史學家,“不過,當下能讓我獲得二等榮譽,無罪釋放的能力,似乎是儒學。”
據(jù)原主記憶,陳光耀還了解到,當前的沙紐市,有著一個哪怕是平民百姓也能獲得二等榮譽的機會。
而這個機會,正好就跟儒學掛鉤。
因為當前的沙紐市政府,正在尋找大量民間儒者。
這個消息甚至還出現(xiàn)在了監(jiān)獄的食堂電視,不過沒有明說找儒者做什么,但只要是這些儒者中,出現(xiàn)了一位可以幫助政府解決難題的麒麟才子,那么這位儒者,就可獲得官方頒發(fā)的二等榮譽。
雖說這個二等榮譽近在眼前,仿佛每只詭都垂手可得,但想到獲得二等榮譽,還能不死的辦法,是要解決一件連當?shù)卣几械筋^疼的難題,大家便也心知肚明,政府正在尋找的這位麒麟才子,絕不僅僅是詭族最高儒道學府,京都學府中的學子們那么簡單。
此麒麟才子,必須得是比京都學府所有學子,還要更加博學多才的存在。
麒麟才子,如果只算在這個異世,自己還真配得上這個頭銜。陳光耀的自信心瘋了般涌出,這個二等榮譽他拿定了。
扒拉掉識圖鉆進他鼻孔的那只蜚蠊,陳光耀起身行動,用力敲響冰涼的監(jiān)獄鐵門。
吵鬧的聲音很快吸引來一名青年獄警,陳光耀只能通過通風口看到對方那張咬肌鼓脹的臉,那雙圓溜溜大眼睛也非常醒目,不知道是什么詭。
“敲什么敲,現(xiàn)在是午休,給我好好待著。”咬肌鼓脹的獄警不是太友善,但長得卻有幾分可愛。
陳光耀:“官方正在招募民間儒者,尋找一位麒麟才子,我研究文學長達二十年,寫過不少文章,多少也算個儒者。我要出去見市領(lǐng)導,我能幫助市政府度過這道難關(guān)?!?p> 獄警蒙了蒙,盯著陳光耀嘴里的獠牙瞧了又瞧,看了又看,最終才憋出一句話:“老弟,你是一只吸血詭吧?!?p> 老哥,能不能別搞種族歧視,在藍星上吸血詭也是很牛逼的好叭,陳光耀回:“獄警大哥,詭族法律規(guī)定,只要詭族有難,發(fā)出了招募信息,請求全族奇才幫助,不論種族,哪怕是獄中罪犯,只要有能力,都可申請外出幫助?!?p> 看來還真是一只吸血詭,否則被誤會就會直接否認,獄警大哥回應(yīng):
“這我知道,可法律還有規(guī)定。獄中罪犯,一旦申請外出,可出去后,卻沒有拿出應(yīng)有的能力,再回到監(jiān)獄,有期徒刑可是會再翻一倍。你既然把律法記得那么清楚,這點想必應(yīng)該也明白吧?!?p> 我擦,怎么可以這么不講詭德。陳光耀點點頭。
“老弟,其實你的想法我明白,不就是為了拿到二等榮譽,想要無罪釋放嗎?!?p> 獄警先生像似長輩那般勸說:“可二等榮譽,詭族自成立百年以來,能活著拿到的,還不到兩手之數(shù)。幾率如此之小,你卻妄想靠這個翻身,這不就等于是急病亂投醫(yī)嘛?!?p> “真的,你先別著急,再好好考慮考慮。你這啊,叫做年輕沖動,等你冷靜下來,老哥相信,你的想法一定會改變。”
“獄警大哥,麻煩你把門打開?!?p> …………
沙紐市秘詭司總部,位于較為偏僻的望田區(qū),周圍全是一片綠意盎然的小樹林,偶爾會有幾只灰伯勞從總部大門口飛過。
總部大樓,秘詭司司長辦公室,坐在辦公椅上的司長余策正不斷揉捏太陽穴,感到非常的痛苦和煎熬。
站他肩膀上的那只灶火眼鴿,卻絲毫意識不到主子的痛苦,靜如雕塑,眼里始終閃爍著血紅的光。
沉默有幾分鐘,司長余策才終于有了動靜:
“麒麟才子,怎就那么難找,好歹也是沙紐,百姓超過五百萬,儒詭一族,也超過二十萬,按理來說,民間有位大儒,不是應(yīng)該的嗎?!?p> 嘴上是這么說,可作為市司司長的余策,卻比誰都明白,想要在這不過五百萬百姓的沙紐市,找出一位麒麟才子,難度無異于登天。
否則尋找麒麟才子的消息發(fā)布出去了三天,來了那么多儒者,經(jīng)過測試后,也不會沒有一位合格者。
余策抬眸,看了看還有心情坐在沙發(fā)啃著蘋果的女同事:“蘇盈,打電話聯(lián)系省司,就說麒麟才子本司長找不到,讓他們趕緊派位大儒過來。”
長有一張狐貍臉的蘇盈舔了舔嘴邊溢出的果汁,慢條斯理道:“司長大人,如果這么做的話,咱們沙紐,在半個月后省里的秘會上,可是又要淪為笑話了?!?p> “我們秘詭使倒是沒什么,可司長大人您,作為沙紐一把手,必定又會遭到其它那些老司長的陰陽怪氣,一年又一年,持續(xù)了五年,沙紐始終培養(yǎng)不出一位大儒,哎,真是無……”
“蘇盈!”
“您別生氣,司長大人,我真沒罵您的意思,人家就是一時嘴快……”
“聯(lián)系省司!”
蘇盈起身站如標槍:“是,司長,蘇盈這就聯(lián)系省司!”
蘇盈剛要走出辦公室,這時辦公桌上那臺屎黃色的座機電話忽然響起,清脆的“布林布林”聲驚的余策肩膀上那只灶火眼鴿撲騰了一下翅膀,差點沒從肩膀上摔下來。
余策接聽了電話,聽了沒一分鐘,毫無波瀾的掛斷。
“市政府的來電?”
蘇盈正停在門口。
“對,那邊說又有兩位儒者自薦,已經(jīng)在趕來路上,讓我們準備一下?!?p> “那還要不要聯(lián)系省司?”
“先看看這兩位儒者吧,熒光也是希望,況且,也不急于一時?!?p> 可熒光真的會是希望嗎?余策心中抱有的希望其實不大,又道:“再去把老傅叫回來,儒學的測試,可不能沒有他?!?p> 余策雖然身為沙紐市秘詭司司長,實力非常強悍,但他并不是儒詭一族,同樣肚子里也沒多少墨水。
不過副司長傅紀南,不僅身上流淌著儒詭一族的血,還是整個沙紐文采最為出色的儒師。
連他傅家的那些長輩都無法跟他比擬。
至于這位副司長為何成不了大儒,這個問題余策也在許多個深夜里思考過,更是不知問過他本人多少次,可對方的回應(yīng)永遠都只有一句話:
“司長,鄙人不才,比肩大儒的詩詞,鄙人實在是寫不出??!”
…………
秘詭司的招待大廳,市司司長余策,副司長傅紀南,打工人秘詭使蘇盈,正準備著即將到來的儒學測試環(huán)節(jié)。
作為沙紐一把手,余策本應(yīng)該坐在辦公桌最上方的位置,可他似乎并不在乎那些死板的規(guī)矩,反而是坐在了靠門最近的位置,維持著一副任人看不出深淺的姿態(tài)。
可他左肩上那只灶火眼鴿卻十分搶戲,正用爪子翻騰著主子的頭發(fā),翻騰不到一會就找到了心愛的美食,一只黑黝黝的跳蚤,然后吐出舌頭一卷,就將美食吸入腹中,那對血紅的雙眼流露出了滿足。
打工人蘇盈手里換了個梨,美滋滋的啃著,一張優(yōu)越的狐貍臉讓她哪怕是啃梨都顯得婊味十足。
副司長傅紀南卻坐在了本該是司長大人該坐的位置,他身穿純白色儒風長袍,有著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fā),只是有些散亂,有幾根還垂落至臉頰,他還有一張精致到如從漫畫里走出來的帥逼臉,只是臉上神采一直是郁郁寡歡,仿佛一夜戰(zhàn)斗了七次,不知被哪位大哥給吸干了精氣神。
除了市司的三名骨干,招待大廳的辦公桌還坐了兩位外人,正是被市政府招募而來的儒者。
其中有位穿緊身花紋旗袍的女士,她的到來讓招待大廳內(nèi)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扎起來的那頭黑發(fā),拴住密發(fā)的那支發(fā)簪,也別著一朵艷麗的紅玫瑰,還有一只小蜜蜂在花蕊處嗡嗡嗡的開心采蜜。
那竟是一朵真花。
另一位儒者則是身穿深灰色囚服,亂糟糟的頭發(fā)堪比雞窩,仔細去看還能看到雞窩發(fā)型里頭隱藏著幾只剛出生不久的小蜚蠊,同時他身上還散發(fā)著一股社君和蜚蠊所混合而成的怪味。
這位正是下定了決心,勢必要拿到二等榮譽,將自己從牢籠中解放出來的穿越者,陳光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