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調整崗位
馬世濤早已經習以為常,也不生氣,帶著林飛進了電梯,按下5樓。
林飛有些疑惑:“督察不是在7樓嗎?去5樓干啥?”
“局長要見你,可能要重新安排一下你的工作崗位?!?p> 林飛喜出望外,忙不迭問道:“真的假的?是要調我回刑警隊嗎?”
馬世濤嗤笑一聲:“做夢呢你?!?p> 說話間兩人進了局長辦公室。
身穿白襯的局長正在看APP里的學習視頻,見兩人進屋,擺擺手招呼他們坐下。
局長先是和顏悅色的夸獎了林飛一番,又問了些昨天沒問到的抓捕細節(jié)問題,最后才談起工作分配。
他緩緩說道:“近期啊,因為光明區(qū)與開發(fā)區(qū)共管的城中村要拆遷,居民總是發(fā)生糾紛,這次更是窩藏了綁匪,城郊派出所人手不太夠用?!?p> “從昨天的案子上能看出來你能力和素質都不錯,所以局黨委決定把你派過去?!?p> “基層工作雖然辛苦,但對你也是鍛煉,好好表現,局里會時刻關注你?!?p> 原來不是回刑警隊。
林飛有些失落,但瞄到馬世濤暗含警告的眼神后,只好勉強擠出假笑,表示服從組織分配。
局長滿意的點了點頭:“業(yè)務上有什么難處,你可以隨時問馬大隊,哦對了,綁架案你表現很突出,局里已經為你申報了二等功,估計批下來的困難不大?!?p> 林飛眼睛一亮,二等功含金量可不低,誰都不愿意一直當后進分子不是。
局長比較滿意林飛的反應:“受害人請求警方低調處理,局里就不對你個人事跡宣傳了,你對案情也要保密?!?p> “明白了領導?!?p> 不見督察還能得二等功,林飛有些受寵若驚,趕緊答應下來。
“那一會沒什么事就去報道吧,馬隊你去送一趟?”
馬世濤連忙擺擺手。
“別呀領導,他也不是我手下,還是讓老王去送一趟吧。”
局長一想也是,對林飛說道:“你先回辦公室收拾一下東西,我給王主任打電話,讓他送你去?!?p> 這就決定了去留?
林飛有些茫然,機械的道了聲再見就離開了。
待他走遠,局長若有所思的問道:“我怎么看這小伙子有點眼熟?”
馬世濤點燃一顆煙:“你忘了,三年前打人販子那個小孩,當時差點吃官司?!?p> 局長恍然大悟:“是他啊,后來給安排到哪個部門來著?”
“哪也沒去,一擼到底,這小子還不會用電腦,干脆就弄到門衛(wèi)室看大門去了。”
局長搖頭失笑:“這次又給那男綁匪踢醫(yī)院去了,你昨天在會上跟督察吵那一架,就是為了他吧?!?p> 馬世濤有些不好意思:“幸好人質家屬能給作證,否則又懸了?!?p> “這小孩挺能惹麻煩,怪不得你非要給他放在派出所呢?!?p> 馬世濤正色道:“領導你不知道,這小子是個好苗子,放派出所是為了磨磨他狗脾氣,早晚得回來跟我辦案子?!?p> 局長表示不解:“你非用個這么不守規(guī)矩的人干嘛?”
馬世濤奸詐的笑了兩聲:“太守規(guī)矩治不了那些罪犯?!?p> 局長斜了他一眼:“就跟你一樣?”
馬世濤“嗤”了一聲表示不屑:“我好歹是正科級干部,他個滾刀肉咋可能跟我一樣?!?p> 正說著話,他眼前一亮:“誒,這煙不錯?!?p> 順手把局長的煙揣兜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
林飛坐著警務保障室王主任的車,前往城郊派出所。
雖然兩人是上下級關系,但林飛素來不干活也不服管,導致王主任對他的印象不佳,所以也沒什么話說。
為了掩蓋尷尬的氣氛,王主任把收音機聲音調的很大。
在聽了近半小時的賣藥廣告后,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兩人也齊齊松了一口氣。
城郊派出所所長劉進農和教導員李頌帶著一眾民警,早就在門前空地上列隊等候。
眾人寒暄著上了三樓會議室,所長劉進農本來想趁這個機會,向分局大管家要錢要糧。
誰知王主任給雙方引薦完,坐了沒有十分鐘,就借口有事匆匆離開了。
這也太不重視了?
劉進農和李頌大眼瞪小眼,都感到很奇怪。
林飛面對一眾民警的打量,沒有絲毫不適,大大方方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打量起會議室的裝飾。
所長劉進農輕咳一聲,率先打破沉默,為林飛介紹起了在座民警的姓名和分工,還有派出所管理情況等信息。
林飛從劉進農口中得知,城郊派出所加上自己共有15名正式民警,7名輔警,照編制人數還缺15人,今天有幾個人因為昨天值夜班,休息沒來。
就這點人要管理轄區(qū)內的4萬多戶,共計8萬多人。
這已經算是大所了,民警們每天都是忙的腳打后腦勺,休息時間很少。
教導員李頌順勢接過所長的話頭,提醒林飛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隨后在會上傳達了一些上級講話精神,就宣布了散會。
眾民警一哄而散,各自去忙手里的活了,會議室只剩劉進農、李頌和林飛三人。
劉進農跟林飛閑扯了一會,才轉入正題。
“你在警保具體負責什么工作?”
“我在門衛(wèi)室,負責外來人員登記?!?p> “……”
劉進農和李頌面面相覷。
分局局長親自打電話送來的人,竟然是個看大門的,這是什么意思?
劉進農結合這兩天聽到的小道消息,隱隱猜到一些緣由,試探的問道:“昨天的綁架案,你參與抓捕了嗎?”
這一下可搔到了林飛的癢處,他剛想開吹,突然想起臨來前局長特地交待過要保密,便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他搖搖頭:“沒怎么參與,就在外圍一直待命來著。”
林飛心中安慰著自己。低調點也好,萬一牛皮吹的山響,到辦案的時候金手指不好使了,豈不是要被啪啪打臉。
所長和教導員聽后都有些失望。
他們厚著臉皮向分局要了無數次警力,結果竟然派了個看大門的過來。
這是打發(fā)叫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