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開誠布公
啪!
徐輕燕氣得說不出話,突然有什么東西摔在姜可欣腳底下,絲絨錦盒摔開,里面是一條十分漂亮的珍珠項鏈。
姜可欣一眼就認(rèn)出來,這條項鏈,和她剛到姜家時弄壞的那條珍珠項鏈?zhǔn)窒嗨啤?p> 她記得,姜姌說那是爺爺送她的成人禮物。
“姌姌是不學(xué)無術(shù),可她心思正,不會做這些德行有虧的事,你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更該嚴(yán)于律己,可你屢次三番當(dāng)著眾人的面給她難堪,給姜家難堪,是想干什么?”
姜乾沉聲緩緩開口。
他接到消息就趕緊過來,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眾目睽睽之下,姜可欣提起姜熙月,幾乎是讓他在姜熙月和姜姌之間做選擇。
“我德行有虧,那也是你們沒看好孩子,才導(dǎo)致我二十幾年沒有得到好的教育!”
姜可欣也顧不上尊敬不尊敬,咬著牙開口,“所有姜姌受到的寵愛和資源,本來應(yīng)該是我的,總有一天,我會向你們證明,我不比她差!”
說完,她扭頭跑出了宴會廳。
“可欣!”
一直沉默的韓涇橋撿起地上的項鏈,追了上去。
偌大的宴會廳,更安靜了。
“都是我不好,沒有好好教她。”徐輕燕紅著眼睛,心如刀割。
姜乾皺著眉,“這不是你的錯,她從小在陳家長大,陳慧什么樣子,你也都看到了,但她既然回了姜家,就得好好教育,這些背后捅刀子的伎倆如果不改,遲早會害了姜家。”
徐輕燕點(diǎn)點(diǎn)頭,又試探道,“那姌姌……”
“隨緣吧。”
姜乾深深嘆了口氣,“老觀主曾經(jīng)說過,姌姌和姜家的緣分可深可淺,等另一個因出現(xiàn),許多事情便在一念之間,原本我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
徐輕燕雖然沒有商業(yè)上利索的頭腦,但也聽出來了,另一個因指的就是親生女兒姜可欣。
她能看得出,姜姌對姜可欣沒有排斥,甚至說不好聽點(diǎn),她不屑于姜可欣計較許多,但后者卻沒有。
姜可欣對身份十分介意,且一直覺得姜姌搶走了原本屬于她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她始終覺得自己區(qū)別對待。
可姜可欣若沒有那些小心思,她何至于那樣拘束她?
大約這一念之間,不是姌姌的一念,而是可欣的。
“罷了,罷了?!苯]了閉眼,“阿峰,回家。”
他才做了手術(shù)沒幾天,今天撐著病體去探望女兒,收到德叔的消息,又趕忙趕過來,一來二去,身體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
姜可欣跑出宴會廳,橫穿馬路時差點(diǎn)被車撞到。
追出來的韓涇橋及時拉了她一把,“你干什么,你瘋了嗎?”
“既然我做什么都是錯的,那他們?yōu)槭裁匆盐艺一貋?,我還不如去死好了!”
“胡說什么!”
韓涇橋把她拉上車,一臉嚴(yán)肅,“你現(xiàn)在拿回了股份,又把她趕出了姜家,剩下的就是打理伯父留下來的產(chǎn)業(yè),然后,等我娶你?!?p> “誰要嫁給你!”
姜可欣成功被逗笑了,想起宴會廳發(fā)生的事情,又咬牙切齒,“明明我計劃好了一切,可千算萬算都沒算到,那兩個野種的父親是秦時堰,萬一她報復(fù)我怎么辦!”
她的目的就是把姜姌趕出去,現(xiàn)在如愿以償,只要姜姌不來找她的麻煩,她也不愿意去觸秦家的霉頭。
“放心,我會保護(hù)你的?!表n涇橋抱著她,“明天我就上門提親,這個月訂婚,然后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讓東城所有的女人都羨慕你,相信秦時堰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為難姜韓兩家,不過……”
“不過什么?”
姜可欣正被海誓山盟沖昏了頭腦,聽他最后一句,忍不住抬起頭。
“公司最近在競爭一項核心技術(shù),只要能拿下這項技術(shù),不出五年,我們就能比肩秦家,甚至超越秦家成為東城龍頭企業(yè)。”
說到這,韓涇橋又有些猶豫,“可惜最近資金周轉(zhuǎn)出了點(diǎn)問題,聽說這項技術(shù)馬上就完成了,而且秦家也在競爭,要是沒有足夠的資金鏈支撐,恐怕……”
“我有!”
姜可欣立刻接過話,“需要多少,我可以給你籌。”
姜氏珠寶在極光之夜大放異彩,銷量和口碑直接斷層式增長,她又剛拿回股份,資金鏈正是充沛的時候。
“可是,我們還沒有訂婚,我不能用你的錢?!?p> 韓涇橋知道她一定會上鉤,但還是裝作為難的表情,姜可欣抓住他的手,“我不在乎,秦家在東城一家獨(dú)大,我就不信他們能長虹下去,只要你能拿下這項技術(shù),需要我做什么盡管說。”
姜姌的老公是秦時堰又怎么樣,等韓涇橋拿下這項技術(shù)超過秦家,她看姜姌還能不能笑出來。
_
姜姌被男人牽著手,一直拉到保姆車前。
“福寶,我們?nèi)フ业率逋?!?p> 姜福玉眼珠一轉(zhuǎn),拉著福寶去了不遠(yuǎn)處姜姌車?yán)?,還不忘給姜姌使個眼色。
姜姌:……
秦時堰拉開車門,“上車說?!?p> 內(nèi)飾全新,應(yīng)該是新買的,還放著不少玩具和玩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為了孩子特地買的。
上了車,姜姌便重重把身體嵌入座椅,閉了閉眼,緩緩?fù)鲁鲆豢跉猓笆墙S癜涯憷^來的吧?!?p> 德叔跟她在宴會廳,也沒有秦時堰的聯(lián)系方式,那就只有姜福玉了。
“如果我不來,你打算怎么辦?”秦時堰沒有正面回答,算是默認(rèn)。
“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你所謂的解決就是自己擔(dān)下所有罵名,為了不牽連姜家,不惜斷絕關(guān)系?”
秦時堰打斷她的話,“這么多年過去了,你處理事情的方法還是這么獨(dú)斷自我?!?p> 就像周馨兒那件事,如果不是當(dāng)事人在認(rèn)親宴上說出真相,她還不知道要被東城的人罵到什么時候。
姜姌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秦時堰冷笑,“那你又何必費(fèi)盡心思掩蓋那兩個孩子的身份?!?p> “你什么意思?”
姜姌驀然睜開眼,看向秦時堰的目光帶著幾分銳利。
秦時堰不說話,扔過來一樣?xùn)|西。
看到“親子鑒定”這個字眼,姜姌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