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假意讓果
許安平?jīng)Q定即刻出發(fā),再找找圣果,同時思考一下對策。
若單純靠戰(zhàn)斗,他們怕是打不過。
呂佳樂用法寶或許能有一拼之力,但代價太大。
而且不久前他就被這兩個人打得掛了彩,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
路上遇見了幾組人,都不是很強大。見到低氣壓的許安平和臉上掛了彩的呂佳樂,都是繞道走的。看許安平的氣勢,那些修為不夠的人都很怕被搶奪。
許安平感受了好幾回,確認已經(jīng)沒有自然生長的圣果了。
看來,所有的圣果都已經(jīng)在試煉者的手中了。
看現(xiàn)在這情況,許安平猜測試煉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結束。
一個計劃在腦海中悄然成型。
“呂佳樂,帶我飛上去看看,找一下那兩個人?!?p> 首先,要確定目標。
“好勒!“呂佳樂覺得自己還是有價值的,飛快地答應下來,召喚出飛行毯,帶著許安平飛上了半空。
許安平面無表情,抬手好像做了什么結印的動作,做得飛快,就好像是無意間的或者習慣性的動作,外面的觀看者有忽視的,也有懷疑的,也有不解的。
“你除了法寶,有沒有什么靈丹符紙之類的東西?“
“有有有,我最不缺這些東西了!“呂佳樂立馬掏出自己放在身上的所有符紙和靈丹,任許安平挑選。
許安平挑了兩張走。
可以看到,一張是隱身符,顧名思義,使一件東西平地隱身,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另一張,速度飛行符,加快事物飛行的速度。
兩個都是高階的符紙。
“這是要做什么?“幻境外的人疑惑著。
“誒!在那兒!“呂佳樂激動卻小聲地說,唯恐那兩個人聽見。
許安平向那兩個人投去幽幽的視線,示意呂佳樂停止飛行,就這樣隱匿了氣息,懸浮在半空中。
那兩個賁家的子弟剛揍完人,搶奪了別人的圣果。
在絕對的實力之下,被搶奪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捂著傷口憤憤地離開。
賁家子弟春風得意地離開,兩個人談笑風生。
許安平和呂佳樂商量好要做的事,就在不遠處緩緩落地,然后朝著那兩個人的方向走去。
呂佳樂頂著一張被打得丑丑的臉,許安平一臉冷漠轉成懵懵的表情,睜大了眼睛,就好像他們的相遇是一場意外。
“是……是你們兩個!“呂佳樂非常氣憤的樣子,氣急敗壞地跺跺腳,“許哥,你幫我報仇!就是他們搶走了我們十幾個圣果!十幾個呢!“
只見許安平搖搖頭,一臉無奈:“我也沒有辦法。我的修為你也看到了,更何況你一個鍛體三品打不過他們,我一個鍛體二品,怎么能指望我打得過他們。“
聞言,賁家子弟都暗戳戳去查探許安平的修為,如他所言,確實是鍛體二品,心中頓時有底了。不過,他們應該沒有圣果了吧?應該剛剛都已經(jīng)被他們搶光了吧?真當圣果那么好找呢。
許安平嘆了一口氣:“唉,二位兄臺,實不相瞞,我看我們組這么多圣果都被你們拿走了,手里就剩下那么幾個,實在是贏不了了,沒有勝算了?!?p> 許安平抬頭,盡量讓他們看到自己誠摯的目光,向前走了一步。
呂佳樂連忙拉住許安平的衣袖:“許哥,許哥,你要干什么,你別想不開?。 ?p> 許安平對他搖了搖頭,把懷里的幾個圣果都拿了出來,用一塊布兜著。
“這幾個,我索性……就都送給你們吧,算是我們的一份心意?!?p> 呂佳樂立馬去搶兜著圣果的布:“使不得啊,使不得啊許哥,這都是你千辛萬苦找過來的圣果,你就打算這么拱手讓人了?這要是咱們出去,手里一個圣果都沒有,多丟人啊!“
幻境外觀看的人紛紛搖頭:“這個叫許安平的小子,真的是,不能成器啊!怎么一點骨氣都沒有!“
賁家的兩個弟子看到這一幕,心中充滿了疑惑。怎么回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剛剛還才欺負過,現(xiàn)在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何況,還有這種好事?不會是天上在掉陷阱吧?可是,看許安平的神情,還有呂佳樂的著急與勸阻,都不似作假。確實,如果他們手里真的只有這幾個,那還是等著被淘汰吧。橫豎都要淘汰,那他想奉獻一下自己的價值也未嘗不可?
而且雖然這呂佳樂攔著,這小子還是執(zhí)拗,看起來很真心。
于是,兩人將信將疑。
“我們剛剛把你們的圣果都搶走了,還打了呂佳樂,你就不怨著我們?還給我們行這么大的方便?“其中有一個人還是開口問了,這件事,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當然怨?!霸S安平悠悠抬眸,眸色深深。
問話的人不由得退了一步,心中想著,果然不是誠心誠意的,露出馬腳了吧。
然而下一刻,許安平就轉了神色,有些許猶豫:“但是現(xiàn)在,既然我們遇上了,要是我不先有動作,怕是你們要揍我們一頓了?!?p> 許安平頓了頓,微笑,讓自己看起來慷慨大方,充滿期冀:“我主動交給你們,還省得你們動手,也省得我們兩個受一身傷,平白叫人看了笑話去,還不如就這樣祝你們一臂之力!“
觀察者們:“……“怎么,你這種行為就不叫人看笑話了嗎?眾人唏噓嗟嘆。
“有道理?!耙粋€賁家弟子點點頭認可了這種說法。
另一個賁家弟子見狀,也認可了,走上前來:“拿來吧,算你小子識相。“
眼見著所有的圣果都給了曾經(jīng)的“仇敵“,呂佳樂目呲欲裂:“許哥,你怎么這樣!“
許安平不為所動,目光都吝嗇給這些圣果:“希望你們,拔得頭籌,繼承我們的志向?!白旖俏?,有算計的眸光一閃而逝。
兩個賁家的弟子已經(jīng)不疑有他,還道了個謝。
待他們走遠,呂佳樂才一改與許安平反目成仇的架勢,小心翼翼地問:“萬無一失了吧?“
“演得還行?!霸S安平淡淡的做出了評價。
到此,那些觀察的人知道了剛剛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交易,這背后恐怕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暗算。不由得,他們都有點小期待。
其他組都開始了爭奪打架,這邊兩組卻和和氣氣然后分道揚鑣了。
真的就這樣不計前嫌嗎?
不可能。
只見許安平手指一動,綠色熒光閃爍。
木云技能發(fā)動,綠色的木網(wǎng)不斷織籠,從許安平“慷慨贈予“的圣果上開始延伸,包裹住這兩個賁家子弟袋中的所有圣果。
和催木術相比,木云同樣也是控制木元素的技能,不過木云更加專注于神識對木元素的細微操控。
一瞬間,木網(wǎng)包裹的所有圣果瞬間飛出。
兩個人只覺得懷中一空,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圣果竟都飛向了半空。第一時間并沒有想到是許安平動的手腳,拿回圣果才是首要的。
一個人向空中撲騰,卻都撲了個空。圣果好像預判了他的預判,東扭西拐,蛇皮走位,好像在愚弄他。
另一個人也差不多的情景,頗有些抓蝴蝶偏生抓不到的意思。
而且,就算他們動用了靈氣,也不起效果。
突然,圣果加速了飛行,向某個方向沖去。
兩個人還才因為要捕捉同一個圣果不小心撞到了頭,急匆匆地爬起來去追。
可是詭異的是,就算他們是御劍飛行,就算他們已經(jīng)把速度提升到了最大,依然追不到。
于是兩個人同乘一把劍,合力飛行,眼看著就要抓到一個飛得最慢的圣果了,結果所有的圣果都消失不見了。
“砰!“
圣果總之是沒能抓得到了,他們卻因為飛的太快,在抓圣果的時候沒注意到前方是一棵參天古樹,待他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轉變方向了,就直挺挺地撞了上去。
結果這參天古樹異常的結實,愣是把兩人又彈了回去。
不巧,背面又是一棵參天古樹,四周環(huán)繞著古樹,兩人被撞來撞去,來不及轉變方向脫離彈彈彈的循環(huán),只等速度自然降低,或者是試煉結束了。
不過,終究還是在試煉真正結束前,他們能夠落地了,只是狀態(tài)不太好罷了。
劍插在樹干上,只留下了劍柄還在外面。
兩人趴在地上干嘔了一會兒,又顫顫巍巍地爬起來。
“把……把劍拔出來……“兩人合力去把樹上的劍拔下來,但劍柄太小,兩個人都來的話就不太方便,他們就輪流拔劍。
“喂,你說,剛剛都是怎么回事啊?“一個人用腳蹬著樹干,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去拔劍,卻不能拔出分毫。
“哼,依我看,是那個小子在作怪!“
“可惡,我還道他能有什么真情實意,原來早就做好了耍我們的準備!“
兩個人光是拔劍又拔了許久。
他們劍修有不少把劍當老婆的,現(xiàn)在那劍插樹上了,他們自然不會放任不管。何況……二人已經(jīng)放棄了。身上所有的圣果都不翼而飛了,反正也沒有勝算了,總不能連劍也搞沒了。
這個古樹,有點東西啊。他們一直到試煉第二關結束才拔出來這劍。
外面觀察他們兩個的人都看呆了。這……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這一切,自然都是許安平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