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夕終于搞明白了空間bug,她空間沒時鐘的地方東西就不能重置。
而房間里其余東西都可移動,唯獨(dú)鐘表不行,她拿手上都會有股無法對抗的力量,把鐘表吸回去。
然后神奇歸位!??!
沈慕夕只能進(jìn)入醫(yī)院,把醫(yī)院繃帶搬到家里,讓自己借著袖袋掩飾,就可空手拿繃帶。
她慶幸自己不喜歡浪費(fèi)時間,家里除了儲藏室,每個角落都有時鐘。
不然她會有很多物資不夠用,比如特殊時期,用的衛(wèi)生巾和安心褲,備貨不夠就是大問題。
她可用不慣月事帶這東西,沈慕夕從原身箱子里見過,質(zhì)地粗糙,手摸著都不怎么軟。
想到這兒,她忽然記起,原身每月中大姨媽必訪,算算日子沒幾天,沈慕夕整個人都不好了。
出了空間沈慕夕蔫蔫的坐著,小姑姑見她情緒不對:“你這是咋啦?”
沈慕夕蔫頭耷腦道:“我快來大姨媽了?!?p> 小姑姑很是無語的道:“咋啦?你還不習(xí)慣?都來多少年了,別矯情了啊。”
沈慕夕嘆了口氣,帶著一丟丟小埋怨的道:“我看著像不習(xí)慣嗎?我明明是怕姨媽期也腿著走,好嗎!”
小姑姑恍然大悟,錘了侄女肩膀下:“這有啥,姑換你休息,多大點(diǎn)兒事兒,別皺著個小臉兒啊,姑不喜歡看?!?p> 沈慕夕很感動,但她不能接受她姑的好意,遂拒絕道:“姑,要是你沒受傷吧,我一定撒嬌讓你替我?!?p> “就算你說要鍛煉我,我都不干,可你受傷了,不行,最起碼得恢復(fù)一周。”
見她姑又想說啥,沈慕夕立馬開口打斷:“我哥,趙叔受傷了還趕車,絕對不能讓他們給我讓地兒?!?p> “二叔一家更不行了,他全家都掛彩了,紀(jì)朝一動傷口就裂,現(xiàn)在只能休養(yǎng)?!?p> “春杏?jì)鹱幼尷且Я藘煽冢裔t(yī)院沒狂犬疫苗,我給偷偷打了消炎針,現(xiàn)在還發(fā)燒呢?!?p> “趙蘭那么小,我忍心讓她腿著?只有我和香荷好好的,還是得換著走。”
小姑姑一副看白癡的表情:“你把東西扔空間騰個地兒,你不就能做了嗎?”
沈慕夕一口氣差點(diǎn)上不來,嘆了口氣道:“車?yán)飽|西全是二叔家的,二嬸兒又寶貝他們家東西,”
“你沒看她隔一陣就過來看一眼,我敢扔空間嗎?!”
“咱家東西,除趙叔車上的我沒敢動,咱車上的我全扔空間了,是真沒地方可騰了?!?p> 小姑姑:“那還真不行哈~”
馬車忽然一個急剎,沈慕夕和她姑被慣性弄的擠跪在地,倆人都想開口罵沈慕楠。
可沒等她倆開口,車廂外響起沈慕楠聲音:“老鄉(xiāng),別搶,有話好好說?!?p> 前頭柳山長也開口喊道:“各位別搶,我們勻些糧給你們。”
可車廂外的人卻不買賬,叫囂著喊道:“娘的,打發(fā)叫花子呢?給我全下來,東西車馬全留下,放你們一條生路。”
沈慕夕心想是有多倒霉,又遇到山匪,連最后一點(diǎn)東西都不給他們留?!
想著就生氣,扶起她姑坐好,沈慕夕掀車簾出了車廂。
等看清面前情狀,她簡直是醉的不要不要的!
她以為又遇到山匪了,可外面吵吵嚷嚷的不過十三人,且連把像樣的刀都沒有。
就這......?
這群衣衫襤褸的人,手持木棍和自制長矛,一臉兇惡的拍打著車廂。
沈慕夕差點(diǎn)氣笑了,那自制長矛,是石器時代那種啊~!
石頭配木棍,就這還搶人呢?!
更氣人的是,柳山長還一個勁勸他們別動手,讓那些人拿了糧食就走吧!
柳山長的行為按住了想出頭的學(xué)子及學(xué)子家眷!
西水村鄉(xiāng)親們呢?。?p> 三爺爺走后,就以學(xué)歷最高的沈慕楠行動為準(zhǔn)。
她哥這會兒紋絲不動,也就給了鄉(xiāng)親們不要動手的訊號。
所以他們一行近百人,竟被十幾人治住!
沈慕夕一下火就蹭蹭上頭了,她站起身踹了一腳她哥:“你就這么看著他們發(fā)威?”
沈慕楠面露難色道:“他們都是老百姓,搶人也是因?yàn)檫^不下去了,你哥一個當(dāng)兵的,叫我打老百姓,我下不去手。”
沈慕夕搖了搖頭:“東西咱可以出,可歪風(fēng)邪氣不能漲,也不能他們要多少給多少,全給了咱自家不活了?”
“哥,你和姑是兵,我可不是兵,我要家人都活著,這些不是百姓,這些是潛在犯罪分子。”
話音剛落,沈慕夕就見有人直接在車下,上手拽柳山長,而沈慕夕一行人則只是往回拉扯柳山長。
避免老人被拽下車摔著,領(lǐng)頭那人見大家都只是防御,并未反抗氣焰更囂張了三分。
領(lǐng)頭男子粗聲粗氣呵罵眾人:“一群軟蛋,都給老子下車,給爺騰位置,爺饒你們一命。”
說著,他還賊兮兮瞧了眼,立在馬車上的沈慕夕一眼,而后道:“把這小妞也給爺留下?!?p> 另一個一口黃牙的男人,笑著迎合道“對對對,大哥玩膩了,要么吃了,要么賣出去換糧食,嘿嘿嘿”
大黃牙邊說邊往沈慕夕站的地方靠,就在他要扯到她手腕時,沈慕楠抬手鉗住大黃牙。
沈慕夕趁機(jī)抄起藏身后的高爾夫球桿,朝大黃牙肩膀打了下去。
大黃牙痛呼出聲,嘴里不干不凈罵著:“賤|人,浪|貨,你敢打老子,看老子抓到你怎么收拾你。”
那群難民見自己人被打了,竟拿著武器對牲口又打又刺,眾人上前保護(hù)牲口也挨了幾下。
沈慕夕憤怒吼道:“還不動手嗎?沒了牲口都得腿著走,哥,柳山長你們也醒醒吧”
“那家難民能要了糧食財(cái)物,還要調(diào)戲人家姑娘,還要吃要賣的,你們不打我打?!?p> 話音落,她朝著面前倆人持武器的手揮出幾桿,打地倆人雙手發(fā)抖,鬼哭狼嚎,連武器都撿不起來。
沈慕楠跳下車,順勢撿起領(lǐng)頭那人木棍,朝攻擊柳山長馬車的人,當(dāng)頭就是一棒。
那人立時有些站不穩(wěn),晃晃悠悠倒下,其余搶東西的人,見沈慕楠身手了得,都怕得不行。
人一怕攻擊就像被抽了力氣,沈慕楠一路往前,一路左劈右打,棒棒都能精準(zhǔn)打擊對方關(guān)節(jié)。
只片刻這群人便被沈慕楠收拾的委頓在地難以起身!
除領(lǐng)頭的和大黃牙被球桿打地稍微重些,其余人傷勢并不多嚴(yán)重。
只是這群人皆一兩日未進(jìn)食,體力本不濟(jì),先前又強(qiáng)撐著和他們推搡,現(xiàn)下全脫了力。
柳山長看眾人被沈慕楠打倒,臉上全是不贊同:“小友啊~你怎下得去手啊,都是可憐人吶~你這是何必呢?”
沈慕楠聞言不淡定了,他覺得用他妹話說,他已經(jīng)很圣母了。
沒想到這柳山長比他還圣母,簡直是一母更比一母高,母到家了啊~。
他為什么下不了手,他就是打了這些人,又沒弄死他們,他們罪不至死,可是欺負(fù)他家人就該打。
沈慕楠嘴笨不知怎么和人吵架,心里急的不行,最后憋出一句:“山長,合著他們要糟蹋要吃的不是你妹唄~”
言下之意,老頭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他沈慕楠在部隊(duì)的紀(jì)律,來到古代是有點(diǎn)水土不服。
在這人吃人的世界是有那么點(diǎn)不合時宜,可和這土生土長的老學(xué)究比起來,他自愧不如啊~。
柳山長被諷得老臉漲紅,可又回不出什么有理有據(jù)的話,只好哼了一聲,進(jìn)車廂去了。
沈慕夕卻不打算放過老頭,她家救了他外孫,她又給老頭一眾學(xué)生治傷,藥費(fèi)都沒收。
這老頭看她被欺負(fù)了,不幫忙也就算了,看樣子還嫌他們下手重啦?
豈有此理!
沈慕夕學(xué)著這年紀(jì)少女該有的聲音,朝柳山長馬車喊道:“爺爺,您還沒把許諾他們的糧食拿出來呢。”
“怎就縮回去了,莫不是想賴賬?”
車廂里的老頭氣呼呼回道:“你這小女娃,忒惹事兒了,女子該溫良恭儉,讓你兄長來同我說話。”
喲~這老頭居然性別歧視她,她還非得收拾收拾這個文化頭頭:“爺爺,話不能這么說?!?p> “我受著他們欺凌便溫良恭儉了?!便不惹事兒了?!照您這話,我若淪為他們玩物、食物,豈不是,就成了我輩女子楷模。”
沉默片刻后老頭咬牙道:“小女娃,是老夫錯了,老夫同你賠禮,梓晨你帶些糧食分給他們?!?p> 言畢,老人便不再開口,小插曲就這么過去了,趙梓晨也按照吩咐,給他們一人分了三斤細(xì)糧。
沈慕夕一看,老頭大手筆呀!
這個朝代一斗細(xì)糧150文,一斤12文,三斤36文,夠普通老百姓生活小半月了。
這些糧食也夠他們撐到禹城了,進(jìn)了城他們就可以找活干,自然就餓不死。
處理完后續(xù)工作,一行人再次上路,沈慕夕本想換香荷休息,自己下去腿著,可香荷死活不肯。
非說堂姐打人累了,需要休息,她做慣了活,有力氣可以走。
沈慕夕擰不過堂妹,只好坐回車上,心里卻不是滋味。
自己靈魂始終是個成年人,讓個初中生腿著,她坐著心虛吶。
又見她姑睡著了,沈慕夕尋思讓她姑睡舒服點(diǎn),就實(shí)體進(jìn)了空間。
陪狼閨女玩兒了會兒,就開始無聊了。
躺沙發(fā)上本想洗個澡,又想起幾次遇到男人,都想著把她和她姑帶走,還是不洗了,臟點(diǎn)安全。
據(jù)說原身一家子好看,是因原身曾祖母特別美,原身祖母、母親也都不差。
加上原身和她姑在原身爹中舉后,就不干活了,皮膚養(yǎng)白了,所以在一堆干活的小黑臉里,她們確實(shí)招眼了。
沈慕夕閑不住,決定不洗澡,便起來做干糧,把古代家里的面,摻自己家白面里和開。
她又從冰箱拿出豬肉,放絞肉機(jī)里打碎,洗干凈蔥切蔥花,油、鹽、雞精、花椒面兒、蔥拌餡兒。
一切就緒,開始做餅,只見面皮、餡料在她手里被團(tuán)成規(guī)整的圓,又一個個被她放入熱油中。
很快蔥花肉餅被煎制金黃,香味陣陣散發(fā)出來,沈慕夕沒忍住吃了一個,邊吃邊把剩下的三十個全煎了。
等蔥花肉餅涼了些,她估摸她哥他們也該找地兒休息了,翻了幾張油紙包上便出了空間。
她剛出來,就聽大堂伯喊停不讓走了,后面人陸陸續(xù)續(xù)也跟著停下。
大堂伯高聲道:“前面全是死人,看著得有幾十人,咱硬著頭皮過?還是繞路?”
沈慕夕心中警鈴大作,有死人就有可能有疫病,這可馬虎不得。
她忙從空間拿出巴士消毒液,想了想又拿了一百個口罩、手持縫紉機(jī)、古代家里麻布。
她得用麻布把口罩原本樣子遮住,口罩在現(xiàn)代不稀罕,在古代可就不一定了。
誰知道這幫心思浮動的學(xué)子會不會起歹念,還是小心點(diǎn)好。
她看了眼口罩厚度,這么大工程量,她再不忍心也得喊她姑起來幫忙了。
這事情只能他們一家人知道。
沈慕夕點(diǎn)上油燈,利用空間重置功能,又拿了個手持縫紉機(jī)出來。
而后拍醒她姑,說明了情況,二人便開始埋頭苦干。
手持縫紉機(jī)小巧快捷,就外面人商議這功夫,她倆就搞定了十幾個口罩。
沈思曼拿起做好的口罩試了試道:“這玩意兒好是好,病肯定能防住,可就是比原先更不透氣了?!?p> 沈慕夕呆了兩秒,一拍腦門,又進(jìn)了空間。
沈思曼一臉茫然的看著空蕩蕩車廂,她說啥了?
沈慕夕進(jìn)去就開始翻她漢服里配的帷帽,口罩對別人沒事可對她的患者紀(jì)朝就有事兒了。
那貨得用透氣性好的材料!
找到帷帽,又找了一盒兩層的口罩,出空間開始改造帷帽大業(yè)。
沈思曼:“夕夕,你弄這么個怪帽子干嘛?”
沈慕夕頭也沒抬道:“給紀(jì)朝搞個帷帽,他那個傷口要是帶口罩,得爛臉。”
沈思曼哦~了一聲便又投入到口罩大業(yè)里。
半個時辰后,沈慕夕把成功拆出的無紡布,全縫在帷帽薄紗上了,眼眶處處她特意留了兩個洞。
看著成品她不厚道的笑了,這東西看著就很有喜感,她都開始期待紀(jì)朝那冷臉小孩帶上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