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彼此都問了對方一個困擾多時的問題
看著他這副糾結的樣子,顏嬌也不想在提醒他,就讓他慢慢糾結去吧。
直到晚上的時候,顏嬌看到這安湳之還是一臉糾結的小表情看著她。
“看到你這呆頭呆腦的樣子,我這心里突然平衡多了?!?p> 安湳之:……
對于顏嬌這話,安湳之有些不能理解。
“平日里你看起來不是挺聰明的嘛,怎么在這件事情上就轉不過彎來呢?”
“所以阿嬌你的意思是?”
安湳之一臉欣喜的望著這顏嬌。
“還愣著做什么,趕緊去暖床??!”
這不又到了月底,顏嬌她需要算一下這個月的開支與收入的情況,還有一個月盈利情況。
算賬這種事情是很繁瑣又麻煩的,而且不是一會兒就算好的,而這天又有些冷,所以在火爐讓坐久了,顏嬌又覺得腰酸悲痛的,而且凳子又是硬邦邦的,她直覺就坐下去自己的屁股也著不住,這不她就想去床上坐著算賬。
可床上冷冰冰的,所以她此刻迫切的需要一個人幫她暖一下床。
安湳之在聽到顏嬌這話后,動作倒是十分麻溜的躺到床上去了,哪怕這會兒顏嬌不跟他說話,他的目光也一直放在她身上。
過了一刻鐘后,顏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搬了一張矮桌放到床上,在坐到床里時,顏嬌只覺得被子里暖和了不少,而且不經(jīng)意間還能聞到這安湳之身上香味。
“湳之你最近都是用的什么洗澡,身上好香啊!”
顏嬌發(fā)現(xiàn)這安湳之身上的味道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樣了,以前他身上都是皂角味,現(xiàn)在好像味道變了。
“香嗎?我怎么沒聞出來?”
聽到顏嬌這話,安湳之還特意低頭聞了一下,他并沒有聞到自己身上有什么香味啊。
“怎么可能沒有,有的!就是那種淡淡的香味,你是不是每天都有擦香膏的?”
不然怎么會在越趕緊他之后,那種淡淡的香味就會變得濃郁,所以顏嬌很懷疑這安湳之是不是每天要沐浴之后,他都有擦香膏,不然怎么會那么香呢?
“沒有!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么會擦那種東西,在說了香膏不是你們女子才用的嗎?”
安湳之在赴京趕考的途中,也見過一些書生像個姑娘家是的,在自己臉上涂脂抹粉,也擦一些香膏,他其實是很討厭這種人的,覺得他們這樣做,連自身的陽剛之氣都沒了。
所以在聽到顏嬌說他擦香膏之后,他腦子里鼻子時間就浮現(xiàn)那些涂脂抹粉的書生,他生怕顏嬌會誤以為他也是那種人,趕緊像她解釋。
“湳之你別誤會,我就是覺得你身上的這香味還是挺好聞的,還以為你是擦了什么香膏呢,還打算讓你介紹一下,我也想試試?!?p> “可我沒擦香膏啊。”
不過既然他私底下替她留意一下,看看那種香膏適合她。
“那算了,我也是隨口問問!”
顏嬌覺得安湳之這話應該不是騙她的,也許他這就是所謂的體香也說不定。
說完顏嬌又繼續(xù)看賬本,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店里的賬房先生這記賬的方式好生復雜,反正她是看的頭昏腦漲的,這不她實在是看不下去這種復雜的記賬方法,她提筆在一旁做了批注,用自己的方式讓這個賬本看起來簡單一些。
許是這顏嬌真的用不慣這毛筆,還沒寫兩個字,這墨就化開了,看著賬本上的墨漬,顏嬌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怎么阿嬌?”
聽到顏嬌這嘆氣聲,原本躺在被子里的安湳之下一秒就從坐了起來。
“我本來想寫字的,誰知道就變成這樣了!這到底是誰發(fā)明的毛筆啊,這毛筆寫字多不方便啊,就不能發(fā)明一些簡單的筆嘛!”
“這樣吧,你想寫什么,我替你寫就是了?!?p> 聽到顏嬌這抱怨聲,安湳之不由得輕笑一聲,這自古以來大家都是用毛筆寫字的,而且他也覺得這毛筆寫字挺好的,還有什么比毛筆寫字還方便的筆嗎?
“可是你的手……”
在聽到安湳之主動幫她寫,她自然是開心的,可是當看到他掌心纏著的紗布時,她還是有些擔心起來。
“無礙的,其實我的手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p> 說完他就手上的紗布給取了下來,傷口已經(jīng)結疤愈合了,他之所以一直還纏著紗布,只是為了博同情罷了。
“到底還是留疤了啊,多好看的一雙手啊?!?p> 看到安湳之掌心的疤,顏嬌有些心疼的抓在手里,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
安湳之只覺得掌心癢癢的,心尖處傳來一陣酥麻,他下意識的想把手指給抽回來,可手卻被顏嬌死死的給握住了。
“別看了!這疤會嚇到你!”
安湳之看著雙手掌心的都有一道斷掌紋路似得疤,看起來格外的猙獰,他怕嚇到她。
“我是那么膚淺的人嗎?再說了你這雙手也是為了救我才留疤的好不好?我有什么資格嫌棄?還有下次啊,你不許在空手接白刃了,上次要不是你運氣好,你這雙手只怕會被齊齊的切下來!”
顏嬌每次看到他掌心處的疤,就會想起那晚有多兇險,自然也忘不了他無所畏懼的擋在她面前的那一幕。
明明他只不過是一介讀書人啊,自己都需要人保護,怎么還會做出那么危險的事情來呢。
“湳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只要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別說是一個問題,就是十個百個千個,他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是不怕死嗎?上次那么危險,為什么要擋在我面前?”
這句話顏嬌壓在他心里很久了,畢竟他也不是第一兩次替她當危險了。
“那阿嬌你呢,你又為什么一次次的將我從危險中解救出來呢?如果你一開始就不曾來救我的話,你臉上也不會留疤,你對我就沒有怨恨嗎?”
這個問題在安湳之心里也很久了,他也想知道一個答案。
“這個還用問嗎?當然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我不可能見死不救是吧?”
“只是朋友嗎?”
這……
對于安湳之這句反問,顏嬌一時間竟然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