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下來了?”路夕警覺地問。
“我……我聽到下面有聲音,還有些震動,我擔(dān)心你們,所以就………”萊斯一臉不知所措地說?!八趺戳耍渴軅藛??”萊斯擔(dān)心地說。
“她沒事,只是有些不舒服。”路夕含糊地說。“不……你不用幫忙,我們有我們的解決方法。”
“我的父親他……”萊斯擔(dān)憂地問。
“你的父親,已經(jīng)找到了,等一下就會有人給你解釋情況,你先不要擔(dān)憂,我們的專業(yè)人士已經(jīng)到場,你放心吧”路夕腦子飛快旋轉(zhuǎn),沒有把“我們”組織的事情完全地告訴她。
“這樣嗎?”她的臉色稍微有些緩和?!爸x謝你們?!比R斯說。
“你先上去再說?!甭废粗鴱亩纯谔幏胖玫奶葑樱蝗挥X得自己當(dāng)初應(yīng)該問問她的。路夕轉(zhuǎn)頭看著藏花,她已經(jīng)陷入昏迷狀態(tài),他讓萊斯在上面接應(yīng),自己在下面把她托了上去。路夕覺得書上說的沒錯,昏迷狀態(tài)下的人確實要更重一些。
隨后,路夕把藏花放在了沙發(fā)上,對萊斯說:“不要動她。”路夕唯一能確定的是,藏花不會像信徒那樣發(fā)瘋。
他抬手,無數(shù)的閃光蝴蝶從洞穴中飛出,回歸到路夕的手上,一個接一個地疊在一起,逐漸虛化成了輪廓,漸漸消失。
路夕走到門前,剛想推門,猛然發(fā)現(xiàn)一根樹枝,盤旋在門把手上,像一條蛇,路夕幻化出伊甸園守護者。
緊接著,樹枝身長,像一條蛇一樣,直起了身子。緊接著,樹枝依附在門把手上的另一端開始順著門開始不斷擴大,像血管一樣,越來越快,幾秒鐘的時間,包裹住了整個房間。
“滾開?!甭废ν鲁鲞@句話后,樹枝仿佛泄了氣一般,開始變的筆直,攀附在墻壁上的樹枝開始萎縮,最后變成了一根細(xì)長的簽子插在門把手上。
路夕伸手拿了下來。
“歸零者大人!”
路夕蒙的推開門,萊斯跪在門外,身上一身黑色長袍,眼里滿是和之前信徒一樣的狂熱,見到路夕,她叩頭跪拜。
“別這么叫我,我還不至于沒有名字”路夕問“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吧?”
“是的,大人?!比R斯并沒有改口。
“我們是您最虔誠的信徒?!?p> 路夕覺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東西包裹住了,就像泡在石油里的海鷗一樣。
“你們有多少人?”路夕問。
“全世界的三分之一?!比R斯說?!拔抑?jǐn)代表有數(shù)字的我們?!?p> “像崇拜神一樣?”路夕問。
“我們愿意全身心的投入到對您的崇拜,而不是像右派幸存者那樣帶有強烈的私心,也不是像左派幸存者那樣不聽您的召喚。我們想帶動全人類,服從于您?!比R斯脫下外衣,轉(zhuǎn)過身體。
“我和父親接觸到歸零者大人們之后,便對您還有其他大人的力量抱有強烈的崇拜?!甭废︻^皮一陣發(fā)麻,但很快便發(fā)自內(nèi)心的產(chǎn)生了一種詭異的興奮。
萊斯的背上,是無數(shù)個密密麻麻排列的數(shù)字0,像一個個無底的洞一樣。
“剩下的三分之二呢?”路夕他壓抑著自己的內(nèi)心問。他坐在了另一張沙發(fā)上,
“他們大部分是反對派的和保持中立派的?!比R斯轉(zhuǎn)過身體說。
“具體一些?!?p> “支持派里左派主張幫助您對人類文明進行殺戮,在他們眼里人類文明充滿罪惡,就應(yīng)該被消滅,右派來幫助您使得自己和后代能夠存活,我們認(rèn)為,對文明進行打擊是一種完美地改造和進化,通過輔佐您,來使人類文明達(dá)到一種新的高度?!?p> “那反對派呢?”
“他們有一大部分是參與十二律者,也就是第四次坍塌事件的歸零者大人的人,主張消滅您,少部分就像那個‘我們’一樣對您進行收容控制?!?p> “剩下的都是不重要的?!比R斯身體已經(jīng)有些發(fā)抖了。
路夕站起身,為萊斯披上外衣。
“謝謝大人?!比R斯顯然有些受寵若驚,身體往后退去。路夕有些粗暴地抓起萊斯的下巴,把她拉近,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給我聽著,告訴所有人,別在給我寄那些沒用的委托信,我對歸零者和坍塌事件一概不知,也不重視這個名字?!甭废β曇舨]有什么變化,不過語氣藏著強烈的怒火。
萊斯紅著臉頰,眼含淚花?!按笕耍詮倪M入了人類社會開始,一切都已經(jīng)注定了?!?p> “………”路夕似乎被抽空了一樣,把萊斯扶了起來?!昂茫热贿@樣,那你,包括你們,聽好了,不必下跪,也不要再給我寄出委托信這種把戲,我不想再做關(guān)于這個話題上的任何浪費時間的事情?!?p> “是。”萊斯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