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對家的親妹妹(12)
《踏霧》劇組。
每日的拍攝如火如荼地開展著。
廿色一邊按照編劇的叮囑,在旁邊觀摩學習;一邊跟專門請來的老師練習那場舞蹈的戲份。
畢竟是大男主劇本,她看到的更多是言溯的演技。
廿色年齡小,模樣又乖巧,笑容燦爛時臉頰兩邊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梨渦,她說學習也是真的學習,一天下來甚至能記不少筆記。
在場的多是在圈子里混出自己地位來的,本來對這個新人還挺客氣,發(fā)現(xiàn)人乖巧又愛學后,慢慢地收掉那種姿態(tài),真誠地拿出看待家里小輩的態(tài)度。
還有一些工作人員,早就暗中成為廿色的粉絲了。
這天廿色照舊坐在小馬扎上觀摩,左手邊是一個前輩送來的奶茶,還有編劇請的零食。
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到傍晚了,突然有個工作人員過來找廿色:“導演讓你準備一下,晚上拍蘇晴月雨中起舞那場戲?!?p> 廿色有些驚訝,視線一挪,就跟編劇對上眼了,對方?jīng)_她點點頭。
“走吧,咱們?nèi)セ瘖y間做造型。”
蘇晴月也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只是換個衣服理理頭發(fā)就可以了。
天氣正好,等上一場戲份拍完,剛好下起了雨。
張導跟廿色交代幾句,便正式開拍了。
廿色這幾天找顧安遲補了不少課,對鏡頭的感知好過許多純新人,倒是挺讓張導驚訝的,算是意外之喜,同時也更喜歡這個小姑娘了。
鏡頭推近,很好。
一場下來流暢至極。
鏡頭轉(zhuǎn)到言溯這里。
是分鏡拍攝的,然后交給后期再加工一下。
張導看了一會兒,沒說什么,依舊是一鏡到底,不過夾著煙抖了抖。
“好,卡!”
張導跟編劇對視一眼,多年的默契讓他們一下子就看懂了彼此的想法。
他招了招手,示意片場的兩人過來。
言溯的助理小周早拿著毛巾過來,遞給他。
言溯頭上扣著衛(wèi)衣帽子,借摘帽子的動作,眼神往旁邊側(cè)了側(cè)。
少女身上濕透了,頭發(fā)貼在臉側(cè),但那雙眼睛依舊神采奕奕,不見狼狽,就好像是經(jīng)受過洗滌從而更加嬌嫩的花朵。
言溯措不及防地收回視線,旋即反應過來她身邊沒有助理。
指尖微動,正想著怎么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就有工作人員跑過來。
廿色受寵若驚:“謝謝姐姐的毛巾!”
“沒事沒事,乖女、廿色你擦擦別感冒了?!惫ぷ魅藛T差點把私下對廿色的稱呼喊出來,有點緊張。
廿色權(quán)當沒聽到。
“來,看看你們剛才演的?!睆垖疽鈨扇丝幢O(jiān)視器。
廿色已經(jīng)做好了被罵的準備,但沒想到張導夸了她,然后話鋒一轉(zhuǎn),對準言溯。
“小言啊,你說說你演的時候在想什么?”
張導指著屏幕,冷笑。
畫面中,蔣玄正頹廢地坐在陰暗的角落,視線緊緊落在路那邊輕舞的少女身上。
他視線從麻木,逐漸變得癡纏,又暗添別的不明意味。
張導又冷笑一聲,眼神幾不可察地瞥了瞥旁邊一臉無辜的小姑娘,沒說什么。
言溯說抱歉。
監(jiān)制器屏幕不大,眼下又聚了幾個人,站的很近。
言溯垂著眸子,視線不可避免地看到那雙細白的小腿,上面還有雨水。
他心一緊,卻是像被什么燙到一樣,連忙錯開視線。
一旁沒吭聲的編劇開了口:“張哥,我有個想法?!?p> 張導撣了撣煙,示意她說。
“廿色剛才演的很好,這樣,咱加點戲份吧?”
“加戲?”
編劇點點頭,越發(fā)激動,她現(xiàn)在文思泉涌,一邊拿起隨身攜帶的小本寫著什么,一邊說道:
“這樣,等會廿色進去畫個淡妝,這場戲再來一遍,還這樣演就行,再加點少女心的那種雀躍感?!?p> 編劇一頓,抬起頭:“小言的演法不變就行,今天晚上我把新添的一段發(fā)給你們。”
編劇把剛才列在本子上的東西遞給了張導,張導看過,挑了挑眉:“行啊?!?p> 他手一揮:“廿色先去化妝室吧,等會再來一遍。”
廿色點點頭,很聽話。
于是這邊就剩下張導編劇跟言溯三人了。
他們在討論劇情,不會有人過來,還下著雨,遮蓋了一部分聲音。
“剛才想什么呢?嗯?”張導的語氣緩和了幾分。
他跟言溯合作不是第一次了,但確實第一次發(fā)現(xiàn)言溯在這種眼神戲上出錯。
所以剛才才會有些生氣。
言溯依舊沒解釋,只是說添麻煩了。
“你挺省事的,給我添什么麻煩???”張導笑了笑,一場戲ng個十場八場的演員有的是,言溯這種有能力的新生代演員能有幾個?
張導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了另一個名字。
他挑了挑眉,眼神再次意味深長了起來。
“我沒記錯的話,那小姑娘的哥哥是顧安遲吧?嘖,不愧是兄妹倆?!?p> “顧安遲?!”編劇卻驚了,她還不知道這兩人竟然有關系。
在娛樂圈她也見證過不少瓜,驚訝之后,目光落在言溯身上,眼中的興奮一點點點燃。
“小言,那姑娘既然是顧安遲的妹妹,所以你們是不是很早就認識了???”問完,編劇嘿嘿笑了笑。
言溯垂著眼:“嗯?!?p> “嘖,”張導微微搖頭,把煙掐滅:“瞧瞧你這嘴,跟擺設一樣,有什么話多說點啊?!?p> 他意有所指:“長嘴就得說,如果什么事情只憋在心里,非不說,到頭來總會后悔的!”
……
換了裙子,廿色坐在椅子上,任化妝師給她上層淡妝。
“哎呀,這皮膚一看就是十八歲少女才有的,青春無敵??!”
“青春哪能無敵呀,還不是得姐姐幫忙上妝!”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吹捧,氣氛再和諧不過。
“咔嚓”一聲,化妝間的門被人打開。
化妝師下意識看向來人,一驚,連忙打招呼:“言老師好!”
然后就再不吭聲了。
廿色正閉著眼睛上眼妝,聞言,睜開了閑著的那只眼睛,透過鏡子看到了言溯站在她身后。
“言前輩?您有什么事嗎?”
聽到她的稱呼,言溯唇瓣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