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時間在荒蕪中度過,絲毫沒有人在意。
清晨,玉秀房屋的后院中,一道身影盤膝而坐,正是銀洋,來這里閉關(guān)之前,他特意囑咐玉秀,幫忙看護(hù),所以這會沒有人來打攪他。
經(jīng)過幾日的調(diào)整,回復(fù)狀態(tài)的他,今天準(zhǔn)備沖擊魔力修行者。
微風(fēng)不燥,陽光正好,察覺時機成熟的他,拿出之前準(zhǔn)備剛好的聚魔丹,一口吞下。
“喂!你就不怕這丹藥有問題?”
聽到顏如玉的問答,銀洋可不管那么多,直到咽下去,才嘟囔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呢?!?p> 料想到對方會一頓口吐芬芳,銀洋趕忙捂著耳朵,嘴里繼續(xù)道:“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p> 念叨沒一會,一股子苦味從喉嚨處散發(fā)至口腔,讓他不得不安靜下來,等了好一會,卻不見動靜。
在他張嘴松懈的之時,天地間的魔力宛若受到了牽引一般,開始朝其體內(nèi)涌去。
這會他才知道聚魔丹的威力,宛若魚兒遇見了水、樹木遇見了土壤、花兒遇見了陽光。
“屏氣凝神,專心致志,”顏如玉開口道。
“我——知——道!”銀洋咬牙切齒,面龐極度扭曲,幾乎是咬著后槽牙吐出來的話語。
不行,得加快藥物的分解,不然藥力都堆積在這樣,會把魔力全吸過來,把我給活活撐死的。
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猛地站起身子,開始動起來,魔力仍舊勢如破竹的朝他體內(nèi)奔去。
隨著身體活動,魔力在血液的帶動下,開始沿著經(jīng)脈運轉(zhuǎn),從三焦經(jīng)、心包經(jīng)、腎經(jīng)、膀胱經(jīng)、小腸經(jīng)、心經(jīng)、脾經(jīng)、胃經(jīng)、大腸經(jīng)、肺經(jīng)、肝經(jīng)、膽經(jīng)這十二條經(jīng)脈,周天運轉(zhuǎn)一圈。
這一步成功之后,銀洋在沒有之前那種墜脹感,像是要爆炸一樣,魔力越聚越多,可他總感覺空空的,像是石沉大海、雪落大地、水滴汪洋一樣。
在銀洋正愁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顏如玉囑咐道:“用未化解完的藥物,帶動大量魔力,沖擊腹部,形成一個真空地帶?!?p> 銀洋聞言,稍微有些猶豫,片刻的愣神讓他痛苦不堪,感覺四肢百骸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算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忍著疼痛,驅(qū)使著四肢百骸的藥物往小腹處同時帶動魔力。
出人意料的是沒有發(fā)現(xiàn)爆炸,魔力像是煮開的水一樣,悶聲作響。
越來越多的魔力涌入體內(nèi),來到小腹處,不過了多久,魔力越來越多。
銀洋這才知道她的意思,這就好比把魔力請進(jìn)來,你得給人家造一個窩吧,以前他還自以為人身便是魔力儲藏器。
魔力開始在小腹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jìn)行著升華;先是氣化、然后是液化、最后就是固化。
“額,好疼啊,感覺自己腹部好像有一塊石頭?!闭f完暈倒在地。
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有人再叫自己,一滴露水從大樹上掉落,剛好滴在了銀洋的眉心處。
他猛地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天地之間的魔力竟是如此清晰;哪里稀薄,哪里肥沃,一目了然,握了握手掌,一縷縷魔力宛若火苗一樣,上躥下跳的活躍著。
手掌一握,馬上消失不見,額,原來是進(jìn)入身體內(nèi)部了。
少年站起身,揉了揉肚子,苦笑著道:“真不容易,終于是魔力修煉者了,只是這腹部的石頭,跟懷孕一樣,墜的難受的慌。
“得了便宜還賣乖,魔力修煉者不過登堂入室罷了,你那是自己沒操作好,”顏如玉出聲道。
銀洋小聲狡辯道:“我這還沒做好??!”
這會他像是開心的孩子,終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玩具似得,心情通暢的說起話來。
“別人一氣呵成,你這跟女的生孩子一樣艱難?!?p> “我這不是第一次嘛!”
“那人家也是第一次??!”
“我就發(fā)現(xiàn)您們這些女的不可理喻,哼。”
“略略略!”
銀洋聽其聲音,便知道她在做鬼臉,反正今天心情好,懶得計較,看著天色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中午,人的心情一好,胃口就會好,這樣銀洋從玉秀那學(xué)來的。
“回來了?”看著精神氣質(zhì)有所不同的銀洋,玉秀搶先道:“讓我猜猜,肯定是成功了對吧!”
銀洋也沒點頭,也沒搖頭。
“嗚呼!真是太厲害了?!庇裥阖Q起大拇指。
這怎么比我還開心,搞得跟她自己突破了一樣,只感到肩上的擔(dān)子更加沉重,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
察覺異樣的玉秀,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沒反應(yīng),喊道:“嗨,該吃飯了,怎么突破把把自己變成傻子了!”
“額,不好意思,我剛才想了一些事情!”
玉秀懶得搭理他,總覺得他的想法時而正常時而不正常。
倆人一進(jìn)廚房,玉秀父母趕忙招待銀洋道:“餓了吧,孩子。趕緊坐下吃,飯都做好了,不夠吃說啊。既然來了就是自家人,不要見外?!?p> 銀洋也是因為玉秀的父母突然這么熱情,而略顯拘謹(jǐn),椅子沒拉好,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沒事吧,孩子,怎么這么不小心呢,來換個凳子。”玉秀母親忙問道。
玉秀父親跟玉秀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無奈,怎么母親對銀洋這么客氣呢。
哼,事出反常必有妖,玉秀叫嚷道:“母親,沒事,我們修行中人,對于這點磕磕絆絆完全不在意的,你說是不是?!背y洋施了一個眼色。
銀洋連連點頭,將拿起來的筷子又放下道:“是的,阿姨,玉秀說的對,修行中人吃點苦是好事?!?p> “修行內(nèi)吃點苦就算了,修行外還吃苦,這不是讓阿姨心疼嘛!”玉秀母親吐訴道。
玉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中無奈吐槽道,這會這么偏態(tài)人家,不會接下來有事相求吧!
她父親見愛人又開始婦人之仁,悄悄在桌子底下捏了她的手一下,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
她母親心領(lǐng)神會,催促道:“都別看了,吃吃吃,都怪我這臭毛病的,一說起來就說個沒完?!?p> “沒事的阿姨,你多說些,我們也愛聽。”銀洋樂呵道。
她母親聽聞,喜笑顏開道:“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阿姨呢,確實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在玉秀困難的時候幫幫她。”
話到最后,玉秀的母親忍不住摸了一把眼淚,語重心長道:“算我求你了。”
玉秀的父親晃動的筷子也隨之停下,沉默不語。
銀洋見叔叔阿姨都停下筷子,自己也停下,醞釀了一下措辭道:“阿姨,叔叔您們放心,我一直把她當(dāng)做的親妹妹看待。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她一口喝的,我一直把她當(dāng)做親妹妹看待的?!?p> 銀洋話音停止,整個屋子陷入了短暫的寧靜,還以為說錯話的他,也不敢多說什么。
只有玉秀扒拉著碗筷的聲音不絕于耳,那碗都快蓋到她臉上了。
倒是她母親連連道:“好好,您們先吃,我再去給您們炒幾個菜。”
玉秀猛地站起身,胡亂抹了一把臉,以此來消除掉眼角的淚痕,嚷嚷道:“吃好了,我去幫忙?!?p> 倒是她母親,連連擺手,想著讓她跟銀洋多待一會,不過,玉秀仍舊執(zhí)著地來到廚房,開始發(fā)呆,摘菜洗菜的也是心不在焉的。
母親看她這個樣子,也不好多說什么,年輕人的事,她也插不上手,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
有句話不是說了嘛!解鈴還須系鈴人,只是做母親的她,還是不忍心女兒這么渾渾噩噩,出聲勸慰道:“人生短短幾十年,要拿得起,放得下,做個自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