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行人進入到實驗室內,燈火明亮的地下室內,一張張長桌整齊排列,由酒窖改造出的寬闊空間呈現出的是一副格外忙碌的景色。
不遠處,身穿長袍的學徒正在將紫色的草藥葉搗碎,面前的桌面上各類煉金用的試劑瓶被用軟管相連,其中則正流淌著如血一般的猩紅液體。
聽著四周那陣不規(guī)律的叮咣聲響,走在前方的警長不由得抬手捂住了鼻子,空氣中正彌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刺鼻味道。
粗略看去,除去隨處可見封裝在藥瓶中的猩紅藥液以外,警官們并沒有在其中發(fā)現什么特別引人注目的地方,不管怎么看這里都只是一間規(guī)模龐大的煉金實驗室罷了。
如此數量,就連特蕾莎也有些感到了吃驚,看著一旁桌面上成瓶擺放的藥水,她默默地從中拿起一根試劑管細細地觀察了起來。
比起先前自己交給亞倫的那瓶藥液來說,這些液體的顏色明顯要清淡許多,甚至能夠明顯看見不少飄蕩著的雜質。
直覺告訴她,兩者之間似乎并不是同一種東西。就在這時一旁的懷特教授也不吭不響的走入了實驗室內。
看著眼前這副忙碌的景色,巡視一圈以后出于職責警長還是硬著頭皮同那位老教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冒昧的問上一句,請問這些東西都是做什么用的?另外不知道您有沒有同警署提交煉金申請?”
根據弗倫薩的法律規(guī)定,由于存在有一定的危險性,在進行煉金實驗之前實驗者需要率先經過當地警察總署的審批,畢竟在一些不怎么合規(guī)的煉金師手中,隨手弄出點爆炸或者瘟疫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面對詢問,只見懷特教授不緊不慢地從一旁學徒的手中接過了藥劑瓶,“只不過是一種更為強效的精力劑罷了,除去能夠快速緩解使用者的疲勞感以外,還有著強效的鎮(zhèn)痛作用。”
說罷,當著現場所有人的面,他拔開了藥劑瓶的軟塞,仰頭便將瓶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非但能夠大幅度提升工人們的工作效率,對于戰(zhàn)壕中的士兵們來說也是必不可少的。”
隨著話音落下,還不忘沖著一旁的特蕾莎晃了晃手中空蕩蕩的藥瓶,眼神中略微閃過了一絲嘲弄的情感。
面對這顯而易見的挑釁行為,特蕾莎的心中一時間感到了些許的動搖。
【難道說是自己錯怪了他?】
“這項研究能夠幫助我國早日平定歐羅帕的戰(zhàn)事,眼下陸軍部已經同羅姆家預購了三百劑的劑量,負責審批這項實驗的同樣是陸軍部的官員?!?p> 這話著實是震住了原本就心有余悸的警員們,在聽聞是陸軍部的要求以后,如同是燙手的山芋那般,警員們紛紛收起了自己那旺盛的好奇心,輕輕放下了手中的試劑管,生怕會出什么意外。
就在這時,瓦西里的出現令現場的氛圍再次凝固了起來,“需要我去把陸軍部的授權文書拿出來么?警長先生?”面對著對方那一臉和善的表情,警長的心里一時間就像是有千萬匹野馬跑過,在他看來這簡直比直接提出威脅還要令他感到難受。
“不......不必了,瓦西里先生?!?p> 警長的語氣聽起來很是窘迫,眼看情況逐漸開始脫離了掌控,特蕾莎的心情很是糟糕,然而就在這時......
隨著視線無意的掃過,只見懷特教授的臉上竟突然浮現出一絲緊張的神色,如此細微的變化并沒有能夠逃過特蕾莎的注意。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萊妮絲正站在酒窖右手邊的墻壁前,饒有興趣的欣賞著掛在墻面上的一副油畫,畫中繪著的是一條猶如地牢般的漆黑長廊,一名手持寶劍全身披掛鎧甲的騎士正屹立于長廊中央,猶如一尊雕像那般威嚴肅穆。
盯著那幅與周遭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油畫,一時間特蕾莎只感覺似乎是有什么東西正在吸引著自己,令她無法輕易移開自己的視線。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仿佛已經快要忘記了時間,突然,那股熟悉的感覺再一次回到了特蕾莎的身上......
如同是有數只冰冷的手掌在輕撫著自己的臉頰,隱約間特蕾莎能夠感覺得到,似乎有一個聲音正在呼喚著自己。
【進來吧......】
......
【在靠近一點,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視線中,只看不遠處站在畫前的萊妮絲緩緩抬起了手掌,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將要觸碰到畫面的時候。
懷特教授猛地拍了拍手掌,那響亮的聲音瞬間吸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昂昧烁魑患澥總?,參觀的時間已經結束了?!?p> 直到這時特蕾莎才終于清醒了過來,那股冰涼的撫摸感消失了,不知為何在盯著那畫面的時候,竟意外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體驗。
沒多久,在懷特教授以及父親瓦西里的要求之下,特蕾莎一行人就這么被趕出了實驗室,明明直到剛才那名教授的臉上還是一副和藹的表情,此刻卻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如同換了一個人那般。
而當特蕾莎偷偷將自己方才的經歷講述與萊妮絲的時候,對方卻一臉驚訝的表示自己同樣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這樣的態(tài)度不由得令特蕾莎更加堅信,那間酒窖里一定還藏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就在特蕾莎還在思索著下一步應該如何行動的時候,突然,一旁的萊妮絲拍了拍她的胳膊,隨后有些驚訝的低聲說道。
“快看......那個貌似是亞倫?”
聽到這里,特蕾莎有些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去,順著萊妮絲所指的方向,只見在遠處花園的圍欄之外,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慢悠悠的經過那里。
不會有錯正是亞倫那個家伙,看著那個緩緩經過地身影特蕾莎一時間有些出了神。
與此同時,后一步走出酒窖的瓦西里注意到了特蕾莎臉上表情的變化,沿著視線看去,在發(fā)現亞倫的身影以后。
瓦西里的眼睛里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
一只老茍
瓦西里:就是那小子要拱我的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