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外面那群女子離開后,三橫一豎找了幾件平時自己穿的衣服放在那名女子的面前道:“先穿上吧!”說完后,三橫一豎就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那女子穿著三橫一豎的衣服走了出來。
“謝謝你!”說著,那女子向三橫一豎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就離開了。
上次在楊天華那里,蘇沫得知慧仁被Shine給收購了,她深知楊天華對駱家駿的痛恨程度,所以她很是擔心楊天華現(xiàn)在的處境。以她對楊天華的了解,即使楊天華被駱家駿逼的下崗,他也不會去求駱家駿賞口飯吃。上次因為臨時有事,所以蘇沫并沒有來得及跟楊天華聊的太細。
最近,蘇沫仿佛是被商家給拋棄了,以前經(jīng)常提貨給她的商家突然之間全都不跟她合作了,她也試著換了一些新的商家,可對方一聽說是她,全都婉言拒絕了。
黃昏時分,一群排成一字的大雁從蘇沫的頭頂飛過,讓蘇沫郁悶的心情好了一些。突然,有兩名女子從蘇沫的身邊經(jīng)過。
“怎么樣,心情是不是好多了?”一名穿著綠色T恤的年輕女子道。
“是啊,以后我會經(jīng)常去的!”穿玫紅色短袖的年輕女子微笑道。
“早就跟你說過了,那里的史迪夫神父很厲害的!”穿綠色T恤的年輕女子道。
聽到她們的對話,蘇沫立刻追上去詢問了史迪夫神父的地址。
“苗苗,陪我去趟教會吧!”蘇沫打電話約苗詩詩。待苗詩詩出來后,兩人一起去了史迪夫神父所在的教會。
“沫沫,你什么時候信教會了?你不是說你從不信這些的嗎?”苗苗邊開車邊打趣道。
“我當然不信了!”蘇沫道。
“不信你還去教會?你這是褻瀆神靈,會遭報應的!”苗詩詩笑道。
“我就是去看看,聽說那里的神父會算命!”蘇沫找了個理由道。
“真的假的?”苗詩詩吃驚地道。
“就是因為不知道真假所以才去看的嘛!”蘇沫道。
“沫沫,為什么去教會,不會是單單因為那里的神父會算命這么簡單吧?”苗詩詩突然一臉嚴肅地道。
“還是你懂我,最近心情不爽!”蘇沫道。
“怎么,烏鴉都死了你還不開心?”苗詩詩道。
“這不關烏鴉的事!”蘇沫冷冷地道。
“還有什么事大過烏鴉?你父親的仇都已經(jīng)報了,還有什么不開心的!”苗詩詩道。
“我失業(yè)了!”蘇沫道。
“失業(yè)?開什么玩笑?你本來就沒有,拿什么失啊?”苗詩詩笑道。
“我口誤,不是失業(yè),是下崗!”蘇沫糾正了一下道。
“失業(yè),下崗,不一個意思嘛!”苗詩詩道。
“哎呀,我怎么跟你說不清楚呢?就是我,以后都不能在網(wǎng)上賣貨了!”蘇沫道。
“為什么呀?”苗詩詩道。
“因為商家都不肯提貨給我了,提不到貨我還賣什么呀?”蘇沫道。
“為什么會這樣呢?是不是你得罪什么人了?”苗詩詩道。
蘇沫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們的車終于抵達了那個教會,她們也順利地見到了那位史迪夫神父。
“Hello ladies, this should be your first time to church, right?(兩位女士,你們好,你們應該是第一次來教會吧?)”史迪夫神父道。
“Are you Father Steve?(您就是史迪夫神父吧?)”蘇沫道。
“Yes, it seems that God guided you to meet me here. You must have a lot to say to me now, right?(是的,看來是神指引著你們來這里見我的,你們現(xiàn)在一定有很多話要對我說是嗎?)”史迪夫神父道。
“Yes, I hope you can give me some guidance!(是的,我希望您可以為我指點迷津!)”蘇沫道。
“Then please follow me!(那請隨我來吧!)”說著,史迪夫神父領著蘇沫進了告解室。
“Kindhearted girl, please tell us all your doubts and pains, and God will enlighten you!(善良的姑娘,請把你的疑惑和痛苦全都和盤托出吧,神會給你啟示的?。笔返戏蛏窀傅?。
接著,蘇沫把自己的不開心和不如意全都告訴了史迪夫神父。
“Girl, the difficulties facing you now are all tests from God. As long as you open your heart and move forward courageously, God will surely care for you, but the premise is that you must throw away the happiness demon and overcome yourself!(姑娘,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困難全都是神對你的考驗,只要你敞開心扉,勇敢向前,神一定會眷顧你的,但前提是你必須要拋開心魔,戰(zhàn)勝自己?。笔返戏蛏窀傅?。
“Father Steve, what is a mind demon?(史迪夫神父,什么是心魔?)”蘇沫道。
“This answer requires you to explore yourself!(這個答案需要你自己去探索?。笔返戏蛏窀傅?。
“怎么樣?有沒有效果?”待蘇沫從教會里出來后,苗詩詩問道。
“感覺史迪夫的話很高深,但又感覺他好像什么都沒說!”蘇沫道。
“這不廢話嘛!”苗詩詩不爽地道。
這天,三橫一豎比往常下班的都晚了一些,因為有一個男同事陪客戶喝多了,吐的廁所里哪哪都是,并且還腥臭無比,三橫一豎只好強忍著把廁所里都打掃干凈了。就在三橫一豎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他路過的一個辦公室里傳來了一對男女的對話聲。
“魯冰清,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的方案不行!”男子的聲音道。
“周組長,是不是非要我像上次那樣獻身給你我的方案才能通過?”女子的聲音道。
“沒辦法,這就是現(xiàn)實!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反正比你條件好的多的是!”男子的聲音道。
“好,我答應你!”女子的聲音道。接著,三橫一豎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嗣撘路穆曇簟?p> 這女子的聲音很熟悉,三橫一豎預感到不妙,于是,他大力地踢開了門。眼前的一幕,令三橫一豎由驚變怒。
只見那天在女廁被人欺凌的那名女子,正裸著背被一男子狂吻著。而那名女子的方案,竟像垃圾一樣被扔在房間的垃圾筒里。
三橫一豎的突然闖入把房間里的那對男女嚇了一跳,而那名女子卻在三橫一豎的臉上看到了憤怒和失望。
“對不起,打擾了!”三橫一豎冷冷地道。說著,房間的門也被他重新帶上。
看到三橫一豎臉上那失望和憤怒的表情,裸著背的女子現(xiàn)出了不安的神情,她立刻掙脫了男子的懷抱,迅速地穿上衣服準備離開。
“魯冰清,你去哪兒?這方案你不想通過了?”看到女子想要離開,男子不甘心地道。
女子沒有理會他,臨走時順手將垃圾筒里的方案又撿了回去。
“喂,你這算什么呀?把我的火勾起來誰給我滅???”女子離開后,男子痛苦地叫道。
三橫一豎重新又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雖然這女子跟他沒有任何關系,可當他聽到和看到那如此不堪的一幕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久久無法平靜,他的內(nèi)心有種說不出的痛。就在這時,那女子走了進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你是不是后悔那天在女廁救了我?”女子望著三橫一豎道。
三橫一豎什么都沒有說,他甚至都沒有勇氣抬頭去看那個女子一眼,因為他生怕在這個純潔的女孩身上看到任何的不潔。在三橫一豎看來,如果這個女孩只是單純的被人侮辱、欺凌,那他還可以救她,但如果是這個女孩自甘墮落的話,那他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你一定對我很失望吧?沒錯,其實現(xiàn)在連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女子苦笑道??吹饺龣M一豎仍不理她,這女子又繼續(xù)道:“誰不想做個好女孩呢?可現(xiàn)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有實力的可以靠實力,但像我這樣沒有實力的又該怎么辦呢?我也得生活,我也得吃飯哪!”
聽到女子說這些,無動于衷的三橫一豎終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緩步來到女子的身邊,從女子的手上接過那份擬定好的方案,仔細地閱覽了起來。
“雖然我不太懂這些方案,但你的這份看上去還不錯,并不像你口中所說的那么不堪!”三橫一豎道。
“真的嗎?你是第一個夸我方案的人!”聽三橫一豎這么說,女子興奮地道。
“我覺得挺好的,但我只是一個打掃廁所的!”三橫一豎微笑道。
“可我的方案一到周組長那里就過不去了,不知是我的問題還是他的問題!”女子道。
“那個周組長是不是經(jīng)常用方案來威脅公司女同事就范?”三橫一豎一臉嚴肅地道。
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這么說來,那就不是你方案的問題了,是他人品的問題!”三橫一豎道。
“也不能這么說,秋姐就沒有跟他做過那種事,但每次秋姐的方案都能過!”女子道。
“你叫魯冰清?”三橫一豎望著方案上那娟秀的字體道。
“對,還沒請教哥哥的名字呢!”魯冰清微笑道。
“我叫三橫一豎!”三橫一豎道。
“三橫一豎?三橫一豎不是一個王字嗎?那我以后叫你王哥好了!”魯冰清道。
“冰清,也許這個社會真的存在一些不堪,但這絕不是墮落的理由,其實我們每個人都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來獲取我們的幸福,當然,這中間也難免會走錯路,走彎路;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路走錯了我們就換一條,走彎了我們再走直不就好了!”三橫一豎道。
“王哥,你說的真好!”魯冰清微笑道。
“冰清,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三橫一豎道。
“王哥,你說什么事?”魯冰清道。
“能不能拜托你把你負責的工作項目給我說說,我也想學習學習,這樣在你擬定方案的時候我也能幫幫你,咱們兩個人總勝過你一個人吧!”三橫一豎笑道。
“好啊王哥,以后我就不怕交不出方案了!你放心,不僅是我負責的工作項目,以后連開會的內(nèi)容我都會一字不漏地傳達給你,我們一起學習,共同進步!”魯冰清開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