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橫一豎帶著蘇沫上了那輛車,后面的警察也紛紛上車準(zhǔn)備追捕,可就在這時(shí),之前那名命令抓捕的警察一抬手道:“別追了!”
“為什么?”手下的一名警員道。
“這女的是個(gè)麻煩,現(xiàn)在有人幫咱們處理麻煩,這不是好事嘛,咱們又何必畫蛇添足呢!”之前那名命令抓捕的警察笑道。
之前那名命令抓捕的警察話音剛落,警長從里面走了出來。
“嫌疑犯跑了,你們怎么不追?”警長厲聲問道。
“那家伙太不可思議了,我們一追出來他們就不見了。”之前那名命令抓捕的警察道。
此刻三橫一豎才看清,原來開車來接應(yīng)他和蘇沫的竟是西門飛雪。
“怎么是你?”三橫一豎問道。
“你還說呢,帶著這小美女撤離也不叫上我,要不是我緊隨其后,恐怕到下個(gè)世紀(jì)也找不到你了!”西門飛雪打趣道。
“找著又怎么樣?找不著又怎么樣?還不都一樣?!比龣M一豎淡淡地道。
“這怎么能一樣呢?找著你,就可以帶你回Shine復(fù)命了!”西門飛雪興奮地道。
“我不會(huì)再回Shine了?!比龣M一豎淡淡地道。
“為什么?”西門飛雪問道。
“因?yàn)槲乙闼ヒ粋€(gè)永遠(yuǎn)都不會(huì)有人打擾的地方?!彪m然三橫一豎臉上戴著面具,西門飛雪無法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可西門飛雪卻從他的聲音聽出了無限的悲傷。
“是什么地方?”西門飛雪問道。
“死后的世界?!比龣M一豎在回答這句話的時(shí)候,那語氣淡定的仿佛是在談?wù)搫e人的事情。
“你要去死?為了這個(gè)女孩?”西門飛雪吃驚地道。
“是的。”三橫一豎道。
“這個(gè)女孩她怎么了?”西門飛雪問道。
“她中了毒,而且她中的這種毒世間無人能解!”三橫一豎激動(dòng)地道。
“她是因你而死嗎?或者,她是你的愛人?”西門飛雪問道。
“如果我們能死在一起的話,或許她真的可以做我的愛人。真不知道,這是老天在眷顧我還是在懲罰她?!比龣M一豎自嘲地?fù)u了搖頭。
車在夕陽的余暉下,停在了一片開滿白色桔?;ǖ纳狡律?。
“我是誰,我不知道!我從哪來,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從遇到你,我的生活才充滿了意義。在遇到你之前,我整個(gè)人都是灰色的。我不懂生活,不懂時(shí)尚,不會(huì)用手機(jī),不會(huì)買東西,不懂女孩的心思,而且還沒有情趣。可自從遇到你,我覺得生活是美好的,風(fēng)是溫柔的,雨是抒情的,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都是甜的。如果能一直這樣,就算丟了記憶又如何?可現(xiàn)在……老天把你從我身邊奪走了,我的生活又被打回了原樣,這個(gè)世界又變回了我一個(gè)!”三橫一豎哽咽地道。
三橫一豎將蘇沫放在開滿桔梗的花叢中。此刻,蘇沫仿佛也變成了花中的一朵。
此刻,西門飛雪就站在三橫一豎的旁邊,他目睹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聽著三橫一豎的肺腑之言。往日在偶像劇中看到的情節(jié),此刻竟實(shí)實(shí)在在的在西門飛雪的面前上演。他不知道該怎么勸回三橫一豎,他知道就算他說再多的語言,也無法令三橫一豎心愛的人起死回生。
“蘇沫,今天能讓我同你一起死在這里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你看,這里的桔?;ㄩ_的多艷,這里的天多么藍(lán)!”說著,三橫一豎竟抽出刀在自己的手脖子上劃了一下。頓時(shí),他的血流了出來,滴落在白色的桔?;ㄉ稀D菨嵃椎慕酃;ń?jīng)他的鮮血一染,更顯得奪目刺眼。
接著,三橫一豎也挨著蘇沫的身邊躺下,并牽起她的手,然后三橫一豎慢慢地閉上眼睛,感受著死亡的來臨。
目睹著這一切的西門飛雪,竟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西門飛雪自己也感到很奇怪,明明自己就站在三橫一豎的身邊,可就是無法動(dòng)彈。
“三橫一豎,誰說你不懂愛?誰說你沒感情的?其實(shí)你比天底下任何一個(gè)人都有愛,都重感情!你與你的愛人雖生不能同在,但死后卻可以同眠,真是羨慕你們,祝你們幸福!”西門飛雪對著他們道。
就在西門飛雪準(zhǔn)備摘一些桔梗花祭拜他們時(shí),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個(gè)洪亮的聲音道:“嘿小子,你要干什么?”
聽到有人質(zhì)問,西門飛雪大吃一驚,急忙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只見來人是名中年男性,他用一根簪子將頭發(fā)挽起,身著一件長長的道教服飾,腳上穿著一雙平底布鞋。
此人的眼神深邃而又清澈,仿佛能一眼洞穿對方心事,此人風(fēng)度瀟灑脫俗,神采奕奕,說他是仙風(fēng)道骨也一點(diǎn)都不為過。
“大膽,還不趕緊住手!”就在這時(shí),一名看上去七八歲,同樣身著道教服飾的小女道童沖著西門飛雪高聲叫道。
這一下西門飛雪可徹徹底底的傻了眼了,一位仙風(fēng)道骨的道長,外加一位可愛至極的小女道童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小朋友,你是在跟我說話嗎?”西門飛雪沖著那位小女道童道。
“你叫誰小朋友呢?本尊為全真道士,道號一清,請稱呼我為一清道長!”小女道童一本正經(jīng)地道。
“哦,你好啊一清道長,我來這里并不想冒犯你們,只是,我的一位朋友和他所愛的人死在了這里,所以,我想借這桔?;▉砑腊菟麄兌??!蔽鏖T飛雪解釋道。
“這里如此偏僻,你們是如何摸到這里來的?這里是我和我?guī)煾傅那逍拗?,閑雜人等請速速離開!”一清厲聲道。
“那好吧,對不起打擾了!”聽一清這么說,西門飛雪道了歉之后只好離開了。
“等一等!”那位男道長道。
“這位道長還有什么事嗎?”聽男道長叫自己,西門飛雪意外地道。
“把你的朋友也一并帶走,他們不能留在這里!”男道長道。
“道長,這是我朋友生前的遺愿,他說他就想跟他心愛的人一起死在這里,還請道長成全!”西門飛雪道。
“可是,他們并沒有死啊!”男道長道。
“你說什么?他們還活著?”聽男道長這么說,西門飛雪激動(dòng)地道。
“對,只是如果再不救他們的話,那可能就真的死了?!蹦械篱L道。
“道長,我請求你救救他們,不論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說著,西門飛雪竟一下跪在了男道長的面前。
“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男道長道。
“不,道長不答應(yīng)我,我就不起來!”西門飛雪堅(jiān)持道。
“傻瓜,師父叫你起來就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一清微笑道。
“哦!”西門飛雪傻傻地回道。
“此人并無大礙!”男道長把手放在三橫一豎的身體上試了一下道。
接著,男道長又用同樣的方式試了一下蘇沫,然后十分震驚地道:“她中了赤凌蟻之毒!”
“赤凌蟻?這是什么毒???”西門飛雪不解地道。
“這是采用火山上的火蟻,和極寒的冰山上的冰蟻提煉而成,此毒無藥可解,一旦中了便是死路一條!”男道長無奈地?fù)u了搖頭道。
“難怪三橫一豎要陪著一起死了!”聽男道長這么說,西門飛雪神色沮喪地道。
“一清,快去把大還丹拿來!”男道長突然命一清去房里拿藥。
“師父,使不得呀,那大還丹可是十年才能煉出一顆,咱們現(xiàn)在也僅有三顆而已呀!”一清道。
“混賬,煉丹就是為了救人,不救人咱們煉丹做什么?就算大還丹再難煉,咱們也不能見死不救??!一清,咱們?nèi)娼痰慕桃?guī)你都忘了嗎?”男道長厲聲道。
“一清沒有忘,一清知錯(cuò)了!”道號一清的小女道童一臉委屈地道。
“知錯(cuò)了還不快去拿來,還要等著討打不成?”男道長厲聲道。
“是!”說著,一清立刻跑進(jìn)房去拿來了一顆大還丹。
接著,男道長扶起蘇沫,將那顆大還丹給蘇沫喂了下去。
然后男道長盤膝而坐,雙掌運(yùn)氣,將一股真氣通過蘇沫的背部送入蘇沫的體內(nèi)。
做完這些后,男道長又如法炮制地用真氣救醒了三橫一豎,并幫他包扎了他手上的傷口。
“三橫一豎,你醒了,你醒了!”看到三橫一豎緩緩醒來,西門飛雪興奮地叫道。
“我不是死了嗎?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又活過來了?”三橫一豎一臉懵逼地道。
“是這位道長救了你!”西門飛雪道。
“你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要救我?我是故意要死的,為什么你要多管閑事?”聽西門飛雪這么說,三橫一豎沒好氣地瞪著男道長道。
就在這時(shí),蘇沫也慢慢地醒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三橫一豎吃驚地望了過去。
“蘇沫,你醒了,你活過來了!”三橫一豎像個(gè)孩子似的開心地跳了起來。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她身上的毒并沒有被解,我只是用大還丹幫她續(xù)了命,然后用真氣暫時(shí)封住了她身上的赤凌蟻而已。”男道長道。
“那要怎么樣才能徹底清除她體內(nèi)的毒呢?”三橫一豎問道。
“沒有辦法,如果你想讓她繼續(xù)活著,那就必須要呆在這里,除非你懂得運(yùn)氣!”男道長道。
“運(yùn)氣?運(yùn)氣是什么東西?”三橫一豎不解地道。
“正所謂,外練筋骨皮,內(nèi)練一口氣,如果你想讓她繼續(xù)活著,那就必須要在她每次毒性發(fā)作的時(shí)候,運(yùn)氣幫她封毒,這樣她才可以活的長久?!蹦械篱L道。
“道長,請問你怎么稱呼?”三橫一豎道。
“這是我?guī)煾?,一心法師!”一清笑道?p> “三橫一豎拜見一心法師,懇請一心法師傳授我運(yùn)氣之法!”說著,三橫一豎竟真的對著一心拜了下去。
“教你沒問題,可這運(yùn)氣之法并非一朝一夕能夠練成,你可有耐心???”一心問道。
“只要能救蘇沫,這運(yùn)氣之法再難我也一定要練成,請一心法師傳授!”三橫一豎道。
聽三橫一豎這么說,一心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