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騎在馬上,正沿著場邊策馬狂奔。
女的身姿曼妙,英姿颯爽,男子氣宇軒昂,雅量瑰姿。
李羽還是頭次見到這等風采的古人,一時站在球場邊沿,駐足遠觀。
便在這時,一名偉岸男子走了過來,沉聲道:“閣下是來調(diào)查案子的金吾衛(wèi)吧?”
李羽點頭道:“是的。”
偉岸男子與李羽并肩而戰(zhàn),抱著雙手,目光望著球場方向。
“我叫木北,是殿下的侍衛(wèi)隊長。你若是來向殿下了解情況,可以直接問我?!?p> 李羽本來就沒打算問廣平王,順口道:“我聽說昨天殿下泡完溫泉后,與郭侍郎一起離開的?!?p> 木北沉聲道:“不錯,郭侍郎將殿下一路送到東客院,便離去了?!?p> “郭侍郎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舉動,又或者說過什么特別的話嗎?”
木北搖了搖頭。
李羽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了。
“閣下既然問完了,為何還不走!”
李羽暗生不滿,昂然道:“在下還有幾句話,想問荔非枝姑娘!”
木北緩緩轉(zhuǎn)過頭,一字字道:“我勸你把精力放在其他人身上,不要糾纏在荔非姑娘身上,她不可能是兇手!”
“為什么?”李羽分毫不讓。
木北鷹一般的目光在他身上逼視了一會,緩緩道:“你若以為我是因為殿下才為她說話,那就錯了!”
李羽正是這么想,訝道:“那你為何認為她不是兇手?”
木北沉著臉道:“你知不知道荔非姑娘是什么人,又做過什么事?”
“聽說她是白蘭羌少族長?!?p> 木北頷首:“她父親荔非守瑜將軍在河北駐守。所以實際上,白蘭羌八千人馬,都在她的統(tǒng)領(lǐng)下!”
“四萬劍南軍中,她麾下的白桿兵戰(zhàn)力最強,在與吐蕃人的戰(zhàn)爭中,她屢立戰(zhàn)功,若非是女兒身,早就做到兵馬使了!”
李羽愣了愣,望著遠處策馬奔馳的女子,油然生出一股敬意。
木北繼續(xù)道:“自從幾年前,我朝打下吐蕃人的平戎城后,吐蕃人便想盡一切辦法,希望奪回此城?!?p> “他們在戰(zhàn)場上打不贏,就采用財富籠絡(luò)的方法,白狗羌和黨項羌都是這樣被他們拉攏過去!只有白蘭羌在荔非姑娘的帶領(lǐng)下,對我朝忠心耿耿,每次都將吐蕃派去的使者斬首!”
李羽沉默了一會,道:“荔非姑娘的事跡確實令人心生敬意!不過一碼歸一碼,這并不能證明她不是殺郭侍郎的兇手?!?p> 木北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你怎么還不明白!殿下為何如此禮遇荔非枝?真以為像郭披那蠢貨想的,看上她了嗎?”
李羽聽明白了,廣平王禮遇荔非枝,是為了保證她的忠誠,擔心她棄唐投吐。
這位皇孫殿下,倒意外的精明。
“最后一個問題,荔非姑娘為什么忽然來長安?”
木北愣了愣,忽然偃旗息鼓,不吭聲了。
李羽平靜道:“聽說她是第一次來長安,若非發(fā)生大事,她不會千里迢迢過來吧?”
木北深深看了他一眼:“金吾衛(wèi)的騎衛(wèi),倒并非都是酒囊飯袋!不錯,她是遇到點麻煩,不過殿下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她解決!”
“她來找郭侍郎,原本是希望郭侍郎幫她解決問題吧?”
“你想說什么?”木北低沉著聲音。
李羽心道,如果郭披不愿幫荔非枝解決問題,那么她就有殺害郭披的動機!
不過這話沒必要說出來。
“沒什么?!?p> “既然問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李羽笑道:“其實我并非懷疑荔非姑娘,而是懷疑那個揚州商人,我找荔非姑娘問話,是為了驗證那個商人的一些話。”
木北盯了他半晌,神情放緩:“那就等一會吧?!?p> 過了一刻鐘左右,馬場上跑馬的兩人忽然都轉(zhuǎn)朝這邊過來。
騎近后,兩人幾乎同時翻身下馬,動作利落瀟灑,賞心悅目。
廣平王微笑著走了過來:“你是張街使的部下吧,找本王是為了詢問口供吧?”
李羽近距離接觸這位廣平王,才發(fā)現(xiàn)他只有二十左右,身上頗有股平易近人的氣質(zhì),暗贊一聲,拱手道:
“殿下的口供在下已經(jīng)找木隊長了解過了,在下是有幾句話,想問問荔非姑娘。”
廣平王微笑道:“不介意本王在一旁聽聽吧?”
李羽道:“王爺想聽,自然可以?!?p> 廣平王見他與自己說話時不卑不吭,從容自若,與一般人絕然不同,心中對他多了幾分好奇,問道:“你叫什么?”
“在下李羽?!?p> 廣平王點了點頭,目光轉(zhuǎn)向荔非枝。
后者直視著李羽,道:“你想問什么,就問吧。”
李羽打量了她一眼,這女子身穿白色氈衣,背系長弓和箭袋,雖是胡女打扮,但眉目清秀,與唐女無異。
不知是不是因為木北剛才那番話的緣故,李羽對眼前女子頗有好感,希望她與此案無關(guān)。
他強行壓下心中情緒,問道:“荔非姑娘,不知前天晚上戌時初,楊桐是否來找過你?”
荔非枝毫不猶豫道:“來過?!?p> “他找你做什么?”
“他想找我購買羊皮?!?p> 李羽心下一沉,又問:“他離去之后,你又做了什么?”
木北眉頭一皺:“李騎衛(wèi),你要問的不是只有楊桐的事嗎?”
廣平王一擺手:“木隊長,李騎衛(wèi)現(xiàn)在是執(zhí)法官差,他有什么問題,連本王也不能不答,你莫要插嘴!”
木北低聲應(yīng)諾。
荔非枝沒有過多思考,答道:“我在外面散了會步,亥時左右回到屋中,保養(yǎng)了一會弓弦后,讓人將殿下請了過來。”
李羽心道:“原來是她將廣平王請過來。”琢磨了一會,問道:“你散步時遇到過郭侍郎嗎?”
荔非枝沒有回答,只搖了搖頭。
李羽沒有再多問,告辭離開了馬場。
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拿出手機。
大和是我老婆:“臥槽!剛才的馬場真不錯??!播主,你到底怎么穿越的!我也要穿越!”
奧特曼打小怪獸:“哈哈!我果然沒有猜錯,這兩人是一伙的!播主,這案子算是破了!”
小可愛就是我:“唉?!案子已經(jīng)破了嗎?”
八戒哥哥:“小怪獸,你說案子已經(jīng)破了,那就不妨說說看吧!”
奧特曼打小怪獸:“還有什么好說的,荔非枝在撒謊,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她和楊桐串供,一起做下此案,這就是真相!”
陳警官:“那你說說,他們怎么投尸的?”
奧特曼打小怪獸:“那還不簡單,一個人殺人,一個人投尸?!?p> 八戒哥哥:“誰殺人,誰投尸?”
奧特曼打小怪獸:“……”
陳警官:“這兩人都只有投尸的不在場證明,沒有殺人的不在場證明!所以他們合謀也沒用。要想做成此案,兩人中須有一人和那位聶都知合謀!”
奧特曼打小怪獸:“那、那也可能是三人合謀!總之這兩人串供就一定有問題!播主,趕緊去找聶都知,看她是不是也在說假話!”
小明愛大明:“還有一個可能!”
奧特曼打小怪獸:“什么?”
小明愛大明:“小怪獸的動作心理學(xué)根本不靠譜!我看那個荔非枝是好人,長的也不錯,不會撒謊!”
小可愛就是我:“對啊!那個姐姐好膩害??!巾幗英雄耶!怎么可能殺人!”
奧特曼打小怪獸:“你們兩個懂什么?誰說好人就不會殺人了!”
八戒哥哥:“老陳,你怎么看?”
陳警官:“荔非枝說話時眼神閃躲,確實像在撒謊,但她沒有拋尸時間!我一直覺得,那個聶都知才最有可能是兇手!”
向天打飛機:“錯!兇手其實是廣平王!”
八戒哥哥:“老陳,你為什么懷疑聶都知?”
奧特曼打小怪獸:“對啊,人家只是個青樓女子,怎么可能干出殺人的事來?”
陳警官:“正因為她最不像兇手,我才懷疑她!”
李羽皺眉道:“這算什么理由?。俊?p> 社會大哥:“我懂老陳的意思,青樓小姐的身世,總離不開冤情血債!她們外表雖然柔弱,內(nèi)心卻早已麻木,殺起人來都不帶手軟的!”
小明愛大明:“好像有點道理!”
李羽道:“老陳,是這樣嗎?”
陳警官:“不是,我是根據(jù)證據(jù)判斷的。”
社會大哥:“……”
大和是我老婆:“哈哈哈!笑死我了?。 ?p> 燃燒的胸毛進入直播間。
燃燒的胸毛:“我剛剛和老同學(xué)聚了個餐!!兄弟們,案情進展怎么樣了!”
小明愛大明:“老陳正在分析呢!老陳,你到底為啥懷疑聶都知?!”
陳警官:“你們還記不記得馬仵作說過,兇案現(xiàn)場到處都是血跡,還延伸到湖邊,連桂樹林都有!”
奧特曼打小怪獸:“那又能說明什么?”
陳警官:“楊桐一看就是個精明干練的人,荔非枝雖是女人,卻上過戰(zhàn)場。他們倆殺人,下手會這么不干凈嗎?!”
小可愛就是我:“好像有道理??!”
奧特曼打小怪獸:“誰的話你都覺得有道理!有點原則好不好?!”
小可愛就是我:“真的有道理嘛!”
奧特曼打小怪獸:“哼!依我看,也可能是兇手故布疑陣,裝作是雛!老陳,你別說你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八戒哥哥:“不必爭論,無論誰對誰錯,總要見過聶都知一面!”
大和是我老婆:“哈哈,等了這么久,終于可以見公主殿下了,出發(fā)??!”
小明愛大明:“你煩不煩?。 ?p> 小可愛就是我:“聽說唐朝女孩子都長的超胖,越尊貴的女孩子越胖喲!”
大和是我老婆:“……!”
向教授:“真實情況可能并非如此!唐朝女子以豐腴為美,指的是身材要豐滿健康,玲瓏有致為佳,并非一味肥胖!”
大和是我老婆:“哈哈,不愧是叫獸!播主,還磨蹭甚么,趕緊開車??!”
清九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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