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灣島交通不便,一天只有一條客船進(jìn)出。
解除誤會之后,石春對李宣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尤其是聽說對方跟警署高層交情非淺,竭力邀請兩人在警署住一晚,大有秉燭夜談的架勢。
李宣當(dāng)然敬謝不敏,住可以住,夜談就免了。
想到白天在村子看到有戲班在做神功戲,以想去看戲為由,婉拒對方的熱情。
所謂的神功戲,泛指一切因神誕、廟宇開光、鬼節(jié)打醮、太平清醮及傳統(tǒng)節(jié)日而上演的所有戲曲。
何啟南只對美女有興趣,對神功戲完全無感,打著哈切道:“宣哥,這里的村民腦子有問題,還是回去睡覺,明天我們就回港島?!?p> “要不是你,我們會來這!”
李宣一個巴掌拍在何啟南后腦勺,沒好氣地說道。
何啟南縮了脖子,自知理虧,苦笑道:“我回去就跟那家伙拉清界限,敢放我煙霧彈!”
戲臺擺在村頭,拉了不少燈泡電線,照的四周一片光亮,一個粵劇班子正在表演。
戲臺下面,圍了很多人,一些小孩子在臺下穿來穿去,四處打鬧。
剛走近戲場,忽然一道身影竄了過來,撞了個滿懷。
“哎呦!”一聲清麗的嬌哼。
兩個女孩在后面追趕,見撞上人,立刻關(guān)心道:“阿敏,沒事吧?”
卷發(fā)女孩怒目而視,第一句就是興師問罪:“你這人怎么搞的,擋在路上,想揩油?。 ?p> 這種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李宣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何啟南立刻上前,反駁道:“怎么說話的,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宣哥走在路上,她自己撞上來的!”
卷發(fā)女孩雙手一插腰,瞪大眼睛,說道:“哎,誰哪位,又沒跟你說話?!?p> 何啟南絲毫不露怯,說道:“我是正義的審判者,罪惡的終結(jié)者,特意來點撥你這個八婆?!?p> 這種時候,就算對方是個能入眼的美女,也不能擋住我在宣哥面前表現(xiàn)的心。
“你個烏龜王八蛋,說什么……”
“……”
兩人吵成一團(tuán),還有一個女孩在旁邊舉著攝影機(jī),看的眉飛色舞。
反而是兩個當(dāng)事人,似乎成了旁觀者,被其他人忽略。
“沒事吧?”
軟玉在懷,鼻尖還有一絲幽香,李宣扶起對方,這才看清楚女孩。
女孩非常漂亮,穿著一身白色休閑服,上身套了一件牛仔背心,搭配有些過時,但是依舊青春靚麗,無他,實在是顏值太耐打。
看清楚撞到的人后,女孩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捂著額頭說道:“對不起,學(xué)長,是我沒看清路?!?p> 李宣疑惑道:“你是?”
下一刻,女孩解釋道:“我是這一屆的港大畢業(yè)生周慧敏,之前在校宣傳欄看到過學(xué)長照片?!?p> 李宣恍然,前身在學(xué)校是個風(fēng)云人物,有低屆的學(xué)妹認(rèn)識,不足為奇。
“你們怎么到小東灣島來?”
“我和兩個港中大的朋友打算找個清凈地方寫論文,學(xué)長,有空給我們把把關(guān)?!?p> 兩人正交流,系統(tǒng)跳了出來。
“發(fā)現(xiàn)D級劇情《不可思議星期二之鬼戀人》——消滅官帽邪靈,完成任務(wù)得到天官賜福一次?!?p> 一連遇到兩次不可思議星期二劇情,這概率比買彩票還低!
與拾靈類似,鬼戀人講的是周慧敏在看神功戲時,意外碰了戲班供奉在桌上的官帽,之后被官帽中的邪靈糾纏,想要和她結(jié)冥婚的詭異遭遇。
另一邊,卷發(fā)女孩講的口干舌燥,轉(zhuǎn)頭一看,氣的想要發(fā)飆。
她將周慧敏拉倒一旁,不滿地說道:“不是吧,阿敏,我在幫你找場子,你倒好,和對方在一邊卿卿我我!”
“你胡說什么,我只是不小心撞到學(xué)長,正跟人家道歉?!?p> 周慧敏臉頰泛起一絲紅潤,低聲說道:“這位李學(xué)長是港大校友,有他幫我們論文把關(guān),論文很快就能通過。”
卷發(fā)女孩一聽,心思一動,捅了捅對方的腰眼,打趣道:“阿敏,我剛才為了你,已經(jīng)得罪這位學(xué)長,要不你犧牲一下,用美色幫我挽回一下?!?p> “要死了你!”
周慧敏拿手拍了對方一下,臉上更紅。
“害羞了,哎,我記得你經(jīng)常提到一位李學(xué)長,你該不會暗戀……”
卷發(fā)女孩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驚訝道,但是話沒說完,就被周慧敏拿手捂住嘴,嗚嗚地發(fā)出聲音。
“學(xué)長,我們就住在村頭的一家旅居屋里,明天一定要來!”
周慧敏將鴨舌帽往頭上一戴,拉著卷發(fā)女孩就走,生怕這位大嘴巴的好友再說些什么。
“阿敏,你們等等我?!?p> 余下一位女孩,趕忙關(guān)了攝影機(jī),追著跑了上去。
見對方落荒而逃,何啟南有些得意,自吹自擂:“算她跑得快,宣哥,不是我吹,輪噴人,十個她綁在一起,不是我的對手!”
李宣沒理會,微微打量四周,在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一個供桌。
上面放著一件戲服,戲服上壓著一個官帽,后面是兩支燃燒的紅燭,中間擺著一直香爐,插著三支香,香后面就是一塊令牌,上面寫著白公云飛之靈位。
忽然,李宣瞳孔一縮。
供桌前,一位頭發(fā)有些花白的老伯手里拿著一道黃紙符,眼睛正看著周慧敏三人離開的方向,臉上露出奇異的笑容。
這個老伯有點不對勁。
想了想,趁著對方收拾供桌,李宣走了過去。
李宣臉上露出好奇,問道:“老伯,您是戲班的人?”
老伯轉(zhuǎn)身注視著,和藹地點頭道:“對啊,后生,你有什么事?”
此刻,他的表情十分自然。
“你們的神功戲唱的很好,這幾天都在這兒?”
“村里請我們做一個星期,后生如果喜歡,這幾天可以來?!?p> “那我必須天天來!”李宣露出驚喜之色,看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對了,老伯,你們戲班唱神功戲,還要供奉先人?”
“呸呸呸,什么先人,后生仔,話不能亂說,小心禍從口出?!?p> 老伯臉色大變,認(rèn)真看了李宣一眼,不再理會,轉(zhuǎn)身往戲臺那邊走去。
“這家伙,肯定有問題?!?p> 李宣看著對方的背影消失,心中暗暗道。
桐城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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