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合謀
“兄弟們,經(jīng)過昨天偵查,我堵住了許賊,激戰(zhàn)三百回合,但是許賊畢竟強大,讓他給逃跑了,現(xiàn)在我正召集同盟,給予其最后一擊,相信不久的將來,必能擒殺此賊,洗刷我魔門之恥?!?p> 一大早,許宗衡閑的沒事,看起潮流青年的直播。
視頻中叫王虎的青年,衣衫凌亂,鼻青臉腫,看起來像是打過一架似的。
他覺得挺好笑,這個騙子,裝的挺像那么一回事,關鍵是直播間很多人居然信了,各種小禮物刷不?!ぁぁ?p> 手機“?!钡囊宦曧?,顯示一條消息。
是沈輕舞發(fā)來。
自從他送懸空果實后,能明顯感到沈輕舞對他親近了許多,這一次被魔門通緝,這位平生所見最美的女人很關心,不時詢問情況。
不過他沒有回復,不是不想,而是張麻子禁制。
魔門知道他的真實名字,思來想去,除了那幾人,只有調(diào)查局知道,那里留著他完整的檔案。
張麻子的意思是,目前最好不要跟調(diào)查局的人有聯(lián)系。
“我很好,目前很安全,不要擔心?!?p> 他打出這行字,但猶豫許久,最終輕嘆一聲刪除。
對于沈輕舞,他打心底是相信的,決不會泄露他的消息。
在他心中,有另外一個懷疑對象,楚長歌。
個人一些爭風吃醋,或許不值得楚家這么做,但若為了神級秘境名額,就完全有動機了。
借刀殺人,又不是第一次了。
若真?zhèn)€是楚家做的,豈不是在變相的說,一個堂堂秘境世家,跟魔門有勾結?
“如果是楚家泄露我檔案給魔門,找到證據(jù),或許可以反戈一擊!”
他摸著下巴沉思。
傍晚,張麻子外出返回,在他手中拿著一只玉盤。
許宗衡好奇看了一下,玉盤之上,鑲刻著數(shù)十個繁復的光點,如果把玉盤比作天空,那么這些光點便是星辰。
“我得到消息,西山、黑水二教精英出動,云集玉泉山,要進玉泉山秘境。”張麻子坐在沙發(fā)上,掏出一根煙,噙在嘴唇,“我決定進入秘境,狙擊掉他們,順便在秘境里找點好東西?!?p> 許宗衡拿起茶幾上的打火機,給領導點燃,“玉泉山是二教發(fā)掘的秘境,你怎么進去?”
張麻子吸一口煙,敲了敲那只玉盤:“這個東西叫做星盤,它可以承載著我,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進入秘境?!?p> 許宗衡眼里劃過濃濃詫異,“還有這等奇物?”
“很多年前,秘境降臨,被幾位老天師感應,他們認為秘境是來自星空神秘力量的投射。后來陸續(xù)的幾年,他們從星空中接受到一些訊息,其中有一條很奇特?!?p> 張麻子彈了彈煙灰。
“根據(jù)這條訊息,幾位老天師制作出了周天渾元儀,能夠監(jiān)察秘境。這周天渾元儀是什么?其實是宇宙星河圖,而秘境是天垂象,故此能行監(jiān)察之權。星盤可以看作周天渾元儀的微縮版,可以讓人“偷渡”到秘境。”
許宗衡心神一震:“這種東西都有,怪不得你說山頂人掌控了秘境資源?!?p> “秘境,神秘而偉大,但它同樣充滿詭異,如果把秘境看作一臺電腦,那么山頂人控制了它開機關機的權限,內(nèi)部核心程序,他們一樣沒有權限。但,這已足以掐斷普通人晉升的空間了。”
“我明白了?!?p> “走,去玉泉山?!?p> “領導,我的星盤呢?”
“玉泉山秘境是地煞級別,里面的危機遠超你之前通關的凡級,輕易涉足,極有可能會喪命其中,你還決定進入嗎?”
“進!”許宗衡說的斬釘截鐵。
“好。”
張麻子不費話,直接扔給他一只。
“領導,這是好東西,多給我?guī)讉€吧?!?p> “呵,一個三百多萬,你當是超市賣的白菜?”張麻子呲牙。
“嘶···”許宗衡倒吸一口涼氣,“這么貴?”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挑個賞金高的宰?!?p> “領導辛苦,來,抽煙?!?p> 他們收拾利落,直奔玉泉山。
·····
紫藤莊園。
楚長歌端著一杯紅酒,憑欄而立,俯瞰莊園美景。
“二少爺,黑市傳來話,張麻子已買走兩只星盤?!?p> 一名黑衣人匆匆推門而進,躬身說道。
“這只獵物終于上鉤了。”
奢華大廳,真皮沙發(fā)上,坐著一人,他似乎不能為人所知,穿著一件寬大的黑色長袍,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渾身散發(fā)著一種陰邪氣息,氣度深沉。
楚長歌轉身,微微一笑:“金陵是咱們的,怎么鬧是咱們內(nèi)部的事,外人想把手插進來,我看還是剁掉比較好。”
“二少爺英明,這個瘋子,老祖交代了,必須得死?!焙谂廴寺曇羯?p> “這是自然。除過這個瘋子,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背L歌道。
“二少爺請說?!?p> “張瘋子身邊的那個人,我希望貴派可以著重照顧一下?!背L歌晃動酒杯,眼底一縷寒芒一閃而逝。
“二少爺是說那個叫許宗衡的?”黑袍人輕蔑一笑:“我當什么人,一個毛頭小子,摟兔子打草,順手就給收拾了。何勞二少爺如此掛懷!”
“這個人曾拿出懸空靈果獻給沈家嫡女,懸空靈果不算什么,但是背后涉及的意義不同。”楚長歌眸子微沉,“在我們調(diào)查局有這樣一句話,每一顆懸空靈果的出現(xiàn),都代表著一位天才的橫空出世。”
“有這等事?”黑袍人皺起雙眉。
“這個人我很不喜歡,可以說無比的討厭,仿佛生來就是我的死敵。我有一種感覺,如果此人不死,將來必是我最危險的敵人,尤其他竟能在沈家嫡女心中,占據(jù)一份位置,單沖這一點,他必須得死!”
楚長歌臉龐驟顯一抹陰狠,喀嚓···手中酒杯,被那股凜然殺機蕩過,嘩啦破裂成無數(shù)小玻璃塊。
“在下明白了。二少爺想要我方如何“照顧”此人?”黑袍人問。
“我要親眼看到他的頭顱擺在我的面前?!背L歌唇角上勾,斯文的臉上,獰笑如魔。
“好說?!焙谂廴艘徽径?,陰測測大笑:“將一位天才扼殺在搖籃,嘖嘖···這等愉悅的事很久沒有過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p> “嗯,有勞。”楚長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