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毒事件后,又過了半年!
天元已經(jīng)在帝屋樹上呆了整整一年。
期間孝翁也沒出現(xiàn)過。
反觀天元,閉目盤膝而坐,猶如老僧入定。
體型已不像半年前那樣骨瘦如柴。
雖依然很瘦,可皮膚卻顯得細膩光滑,一頭蓬發(fā),但面部卻榮光的煥發(fā)。
整個人與一年前相比,已脫胎換骨。
…
突然一道白影閃現(xiàn)在天元面前,來人正是孝翁。
孝翁看到眼前天元的模樣,吃了一驚。
“此子!”
不待孝翁說完,天元聽到了師父的聲音,突然睜開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孝翁。
被天元這么一盯,孝翁居然有些不適的退后一步。
“師父,您終于來找徒兒了!”
只見天元一躍而起,撲到孝翁懷里,死死的抱住他。
“師父呀!您怎么才來呀!徒兒以為您把我給遺忘了呢?!?p> “師父呀!您知道這一年,徒兒是怎么過來的嗎?”
“師父呀!”
“停!打??!”
孝翁被天元一連串的舉動與絮叨弄得不知所措。
天元被這么一呵斥,趕忙閉嘴,不敢再說話,只是依然緊緊的抱著孝翁。
“先把手松開!”
孝翁接著命令道。
天元依令松開手,往后退一步,愣愣的站在那看著孝翁。
“你的衣服呢?怎么光著屁股呀?”
天元低頭看了下自己,呵呵一笑。
“不知道,有一天睡了一覺醒來就沒了?!?p> 天元并沒有把自己身中妖丹火毒的事說出來。
“嗯~!先把衣服穿上再說?!?p> 孝翁并未繼續(xù)追問,而是甩手憑空拿出一件衣服,丟給天元。
天元麻利的穿上衣服,走到孝翁跟前。
“師父,您是不是來帶我下去的?”
“先讓我把把脈?!?p> 孝翁沒有正面回答天元。
孝翁把了一會天元的脈搏,沉吟了一會。
“嗯,效果不錯!”
“那是不是可以下去了?是不是不用再吃帝屋果了?”
天元小有激動的問。
“嗯,可以下去了,不用再吃帝屋果了?!?p> 孝翁看天元迫不及待的樣子,也沒再故作矜持。
“耶~,終于解放了!”
天元激動的跳起來。
孝翁不待天元落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縱身向下飛去。
剛落到地面把天元放下,天元就撒丫子圍著茅草屋跑起來,邊跑邊喊。
“終于落地了,終于落地了,我愛你大地!”
然后跪在地上把臉埋到草中,過后整個人仰躺下去,不停的在地上打著滾。
孝翁則走到躺椅那,靜靜的躺下來瞇上眼,任由天元撒歡發(fā)泄。
天元折騰累了,就靜靜的躺在那,看著天空的白云,飛鳥,心情無比舒暢。
再轉(zhuǎn)頭。
“額!帝屋樹!”
“掃興!”
天元啐了一句,然后爬起來,向師父走去。
來到孝翁面前,天元鄭重的行了一禮。
“師父,您久等了?!?p> 孝翁睜開眼,坐起來。
“發(fā)泄完了?”
“嗯,發(fā)泄完了。”
“既然發(fā)泄完了,那就進入下一個環(huán)節(jié)吧?!?p> 孝翁說完轉(zhuǎn)身走向茅草屋,天元緊跟著走了進去。
孝翁走到桌前,大手一揮,桌子上一下堆滿了各種靈果。
“吃吧!”
天元見狀,愣了一下。
“師父,我不餓,我們還是直接進入下一環(huán)節(jié)吧。”
天元吃了一年的帝屋果,現(xiàn)在對這些靈果類有種本能的抵觸,要是來條魚,興許…
“你接下來的任務(wù),就是吃!”
“啥子?還吃呀?”
天元要崩潰了!
“師父,您不會讓我再吃一年吧?”
“那倒不用?!?p> “你現(xiàn)在太過消瘦,接下來一個月,你要做的就是恢復身體,才好進入下個環(huán)節(jié)?!?p> “哦,這樣呀!”
“那倒不用一個月,如果您同意我…”
說著,天元把目光投向水潭,我保證用不了幾天就能恢復。
天元笑嘻嘻的把目光收回,正碰上一臉嚴肅,眼露兇光的孝翁,盯著自己。
這眼神把天元盯得一身冷汗。
心想玩笑開大了!看來師父對潭里的魚,是情有獨鐘呀!
如果自己真抓了條烤了吃,估計得拿小命去賠償了,劃不來,劃不來!
“嘿嘿,師父,弟子是開玩笑的?!?p> 說完,天元趕快坐到桌子旁,拿起靈果埋頭吃起來,再不敢抬頭。
孝翁見狀,不再言語,轉(zhuǎn)身走出茅草屋,又躺到躺椅上,瞇眼睡去。
接下來一個月,天元除了不停的吃靈果恢復身體,晚上還是堅持打坐,做深呼吸,試圖聚氣,雖然靈氣只是在體內(nèi)轉(zhuǎn)一圈就散掉。
一個月轉(zhuǎn)眼而過,天元經(jīng)過一個月的調(diào)養(yǎng),已經(jīng)恢復的意氣風發(fā),神采奕奕。
也比之前胖了許多。
這段時間,孝翁除了給天元準備靈果,每到晚上天元打坐的時候,孝翁都會仔細關(guān)注,但并不打擾天元。
回想起接天元下樹的時候,當時見到天元也是在打坐,而當時有一團氣圍繞在天元周身,在不停的旋轉(zhuǎn)。
由于自己吃驚于當時狀況,不小心發(fā)出聲來,把天元給驚醒。
天元驚醒的瞬間,眼中有一道寒光劃過。
也正是這道寒光所散發(fā)出來的寒意,驚得自己后退一步!
可能天元自己都沒有發(fā)覺自身的變化。
不過這段時間再關(guān)注天元打坐,始終沒有再出現(xiàn)當初的情況。
天元周身也未再有靈氣聚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孝翁百思不得其解。
“當時自己絕對不會看錯,而且那道寒意…”
“算了,也許是自己多慮了!”
…
天元對自己身上發(fā)生的變化是一無所知,孝翁也沒跟天元提起。
這天,天元一早便來到孝翁面前。
“師父,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嗯,是恢復的不錯?!?p> 孝翁看著眼前的天元,滿意的點點頭。
“既然你這么迫不及待,早點進入下一環(huán)節(jié),也好。”
“跟我來吧?!?p> 說完,孝翁站起身來,向遠處的一個山脈走去。
山脈離茅草屋有些距離,孝翁并沒有直接拎起天元飛過去,而是不緊不慢的向前走。
天元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
就這樣一直走了有兩個時辰,才來到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