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西南低地海岸……
某處臨時搭建的維京營地……
五十多頂染著各色圖騰的行軍營帳,沿著海岸線依次排列開來。
至清晨起,每頂營帳內(nèi)升騰的白色煙霧便未停止過。
海盜們在帳篷里起鍋燒油,將分到的馬肉剁成碎末,混合著青菜、洋蔥、大蒜、蘿卜、以及少量的咸海水,一并在鍋中攪拌。
一小時前,昨夜外出作戰(zhàn)的先遣小隊,扛著死去的六匹戰(zhàn)馬,以及一名男爵回來了。
20人出擊,20人返回,無一人傷亡,不僅獲得了補給,還俘獲一名男爵。
一時之間,獨眼之名,響徹整個維京營地??!
雅爾營帳,營帳群中最高最大的那頂帳篷……
獨眼來到帳篷外,在兩名維京侍衛(wèi)崇拜的目光下,拉開帳簾,走了進去。
“呦!獨眼船長來了,來來來,坐坐坐。”
雅爾營帳的內(nèi)部空間很大,不僅容納了所有船長,且每位船長面前,都擺放著一條烤的金黃酥脆,外焦里嫩的馬腿。
獨眼聽到邀請,對這名熱情的船長點了點頭,隨即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身旁。
“來,獨眼船長,剛剛烤好的后腿肉,嘗嘗?!豹氀蹌傄宦渥?,這位船長便用匕首割下一塊后腿肉,遞給獨眼。
獨眼禮貌的笑了笑,接過肉塊象征性的吃了一口,給面前船長投去了一個贊賞的目光。
“獨眼,干得不錯,這次攻擊行動打得很漂亮?!豹氀蹖γ?,船隊三把手費米爾說道。
“呵呵,費米爾船長說笑了,運氣而已。”獨眼回答的很謙虛,面對費米爾,他目前還沒有狂妄的資本。
這時,巴格賽格說話了……
只見他站起身來,舉起牛角杯,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慶祝獨眼船長擊殺荷蘭老將戈金斯,讓我們敬他一杯?!?p> 巴格賽格帶頭,眾船長也紛紛起身:“敬獨眼船長!”
獨眼見狀趕忙舉杯起身,回敬眾船長,將角杯中的麥芽酒一飲而盡。
飲盡杯中酒后,獨眼極為隱秘的撇了一眼巴格賽格,見巴格賽格同樣盯著自己,且面帶微笑后,頓時將頭低下?;蠲撁撓褚粋€被大佬拿捏的孩子……
酒過三巡,巴格賽格發(fā)話了。
他直接步入正題,總結(jié)道:“雖然昨夜獨眼船長的出擊,為我們?nèi)〉昧耸讋?,但從總體上而言,這次入侵行動到目前為止,是虧損的、失敗的、不劃算的?!?p> “………………”
眾船長一陣沉默,根本不敢打斷巴格賽格的發(fā)言。
稍稍停頓片刻,巴格賽格繼續(xù)說道:“因此,為了擴大入侵戰(zhàn)果,我制定了兩項計劃。第一……”
巴格賽格抬頭看向坐在末尾的獨眼:“我決定讓獨眼船長帶我口諭,返回丹麥日德蘭半島,召集當(dāng)?shù)厮星蹰L,命他們即刻帶人帶糧,組織船隊,前往荷蘭增援我軍。”
“第二……”
巴格賽格故作遲疑,環(huán)視眾船長一圈,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身旁的費米爾身上。
“為摸清女公爵士兵人數(shù),防御設(shè)施,城堡薄弱位置,我決定派遣一位實力強大的船長,作為我方特使,進入阿姆斯特丹與女公爵進行談判?!?p> 此言一出,營帳內(nèi)頓時一片嘩然。
順著巴格賽格的目光,眾船長全部看向費米爾。不用想,巴格賽格口中這位實力強大的船長,應(yīng)該是費米爾無疑了。
這時,與費米爾有些交情的崔維斯船長皺眉道:“雅爾大人,荷蘭人對我們恨之入骨,費米爾船長若是孤身前往,恐怕兇多吉少?!?p> 巴格賽格咧嘴笑道:“我可沒說讓他一個人去!費米爾,我給你安排五名瓦蘭吉侍衛(wèi)隨你一同前往,相信我,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另外,獨眼船長不是俘獲了一名男爵嗎?你把他也帶過去,女公爵那邊一定不敢輕易動你?!?p>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費米爾,坐在原地未言一語。
拒絕嗎?
自己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拒絕巴格賽格,以巴格賽格的脾氣,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問題。
“是!雅爾大人!”既然無法拒絕,費米爾只得果斷答應(yīng)。
“嗯,我相信你的能力,費米爾船長?!卑透褓惛駶M意的點點頭,隨后拍了拍手。
營帳外,五名身披鏈甲,頭戴尖盔,胡子比頭發(fā)還長的維京壯漢走了進來。
他們就是巴格賽格口中所說的高手,瓦蘭吉侍衛(wèi)?。?!
兵種名稱:瓦蘭吉老兵
兵種類別:重步兵(精)
武力值:★★★(三星)
評價: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傭兵、探索者、冒險家、他們中的部分人在年輕時,曾為拜占庭帝國服役,單獨一位便可勝過大部分維京船長。
“雅爾大人!”
“雅爾大人!”
“雅爾大人!”
“雅爾大人!”
“雅爾大人!”
五名瓦蘭吉侍衛(wèi)在眾船長面前站成一排,一臉殺氣的對他們的雅爾大人,予以親切的問候。語氣中,沒有絲毫對巴格賽格應(yīng)有的懼怕和恐懼。在他們的一生中,追隨過許多強大的領(lǐng)主,其中不乏國王、皇帝。巴格賽格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
巴格賽格對這些無關(guān)痛癢的細節(jié)毫不在意,他伸出手指指向費米爾,對五人說道:“這位是費米爾船長,你們之后的行動全權(quán)由他指揮?!?p> 聽聞指示,五人也不廢話,轉(zhuǎn)過身來面朝費米爾大聲說道:
“聽候費米爾船長差遣!”
“聽候費米爾船長差遣!”
“聽候費米爾船長差遣!”
“聽候費米爾船長差遣!”
“聽候費米爾船長差遣!”
費米爾看著眼前五人,又看了看巴格賽格,點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早餐會議結(jié)束后,巴格賽格提出的兩項計劃,立馬得到了執(zhí)行。
獨眼表現(xiàn)的非常積極,一出雅爾營帳,便召集自己的手下打包行囊準(zhǔn)備離開阿姆斯特丹,返回日德蘭半島。
而反觀費米爾,從離開雅爾營帳后就黑著張臉,帶著五名巴格賽格安排給自己的瓦蘭吉侍衛(wèi),與自己的手下做著道別。
“船長,一路走好!”
“船長,再見了,船長?!?p> “船長,如果你回不來可怎么辦吶,船長……”
一一掃過這群對自己依依不舍的手下,費米爾的眼眶濕潤了。
自己不過是代表巴格賽格出使阿姆斯特丹,怎么搞得自己好像再也回不來似的。
道別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費米爾甚至沒能和自己的手下們說上幾句話,便被上前的瓦蘭吉侍衛(wèi)打斷。
“船長,被關(guān)押的男爵送過來了,我們該出發(fā)了?!边@名瓦蘭吉侍衛(wèi)說完話后,直接將粗壯有力的手臂搭在了費米爾的肩上。
費米爾身軀一震,感受到肩膀上那條來者不善的手后,便不動聲色地轉(zhuǎn)過身,與被俘的男爵一起離開了維京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