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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辭行,君不應

花開,他勝了

與君辭行,君不應 餃子蘸白糖 3795 2022-08-21 13:08:10

  知道斥魯去了福州,元易溪怎么可能讓他好好活著呢?依木爾元易溪暫時動不了,可這個直接殺了楊宗澤的兇手,多活一日對元易溪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福州在水西邊界上,這里到處都是水西過來交易的生意人,水西盛產糧油,所以福州這個地方米鋪糧油鋪子居多。

  元易溪騎了一天的馬,路途顛婆的厲害,找了許久才找到一個客棧歇下。

  寒風凜冽,元易溪迎窗而立,望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甚是乏味。迫不及待的想要赤魯的血將這一片幕白渲染,從選司府逃出來的那一晚,幾次從血腥味里重生,她仿佛愛上了這個味道。

  她刻意挑了一個離斥魯府邸最近的客棧,雪夜里殺人肯定別有一番滋味,她那張美麗的身姿蓋不住惡魔的氣息。

  一柄長劍悠閑的懸在手中,元易箱來到斥魯的住處。

  依木爾給斥魯的府邸很氣派,雖然不及遠司府的三分之一,丫頭護衛(wèi)樣樣不少。

  黑木大門上還貼了對聯(lián),高高的紅燈籠掛得甚是喜慶,元易溪看著不禁笑出了聲。

  “看吧,在權利的庇護下,這世間根本就沒有正義而言,柳婉兒失去了師傅苦不堪言,自己失去了朋友墜入地獄,而肇事者卻喝酒吃茶絲毫不受影響,沒有半點愧疚?!?p>  元易溪輕身一躍便翻上了圍墻,這院子分東西南北,看樣子赤魯的家眷還不少。

  正院里還有兩個四五歲的孩子正在堆雪人,一個男孩,一個女兒,看起來是對龍鳳胎。一堆丫頭和媽媽守住那兩個孩子,他們應該是斥魯的孩子。

  東院里傳來了女人的凄慘哭叫聲,那聲音響徹整個府邸,可院子里所有的人無動于衷。

  元易溪順著圍墻摸索到東院,剛好斥魯這里,他身邊圍著三個美人,分不清哪個是妻,哪個是妾。

  院子中間燒著一個巨大的火盆,兩個丫頭跪在地上被打得血肉模糊。光外形已經無法看出身份。

  其中一美人從燒得滾燙的火盆里夾出一個火紅碳非要逼那兩個丫頭去拿。

  丫頭嚇得抖抖索索,斥魯看那模樣開懷大笑,“金玲,銀鈴,你們倆不是挺能干,挺能說的嘛,怎么?這就害怕了?”

  銀鈴已經被打的頭泡臉腫,可還是恨恨的瞪著斥魯,“你這樣虐待我們,君主不會放過你的?!?p>  聽到君主兩個字,斥魯笑得前俯后仰,“君主?什么狗屁君主?你說的是元家那條瘋狗嗎?怎么,他都成那樣了,你們倆還惦記著他?他現(xiàn)在恐怕不知道醉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吧?!?p>  元易溪還在想元詞發(fā)生了什么,只聽一聲慘叫,銀鈴便被斥魯一腳踹倒,將她的臉踩在那塊火紅的碳上。一股肉焦味瞬間彌散開來,一旁的金玲嚇到暈厥。

  元易溪從墻上飛身而下,一腳將踩在銀鈴頭上的斥魯踹了面朝地摔。

  斥魯身邊的那三個女子嚇得失聲尖叫,“來人,塊來人,抓刺客?!?p>  瞬間所有的院子里熱鬧起來,元易溪趕緊將銀鈴扶起,可銀鈴已經被燒壞了半張臉。

  元易溪瞬間全是血液沸騰,面具下的她憤怒到面容扭曲。

  斥魯毫無防備挨了一腳,起身大道:“他媽的是那個不長眼睛的?敢闖老子的府邸?!?p>  元易溪摘下自己的面具,“既然你想知道,那死之前我就讓你看個明白。”

  說話間元易溪的劍光已經從斥魯眼前滑過。斥魯往后一仰躲了過去,元易溪劍隨身起不給斥魯還擊的機會,那速度讓斥魯應接不暇。

  “元易溪?居然是你?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留你一命?!?p>  “哦?這么說我是該感謝你了…”只聽噗的一聲元易溪的劍已經刺穿了斥魯的身體,隨即一掌將他打倒在地。

  斥魯的護衛(wèi)也隨機趕來,元易溪一腳重重的碾在赤魯臉上,為了不讓他沒有反抗之力,元易溪一旋手中的劍挑斷了斥魯的手筋,整個擊殺斥魯的動作干凈利落,沒有一絲猶豫,也不給斥魯說話的機會。

  來的護衛(wèi)對元易溪拔刀而向,畢竟斥魯在她手里,護衛(wèi)不敢輕舉妄動。

  只有那三個女人一邊往護衛(wèi)身后躲。一邊大喊,“殺了她,快,殺了她。”

  斥魯在元易溪腳底下費力的說道:“元…易溪,你敢殺我?大土司不會放過你的?!?p>  元易溪冷笑道:“他何曾幾時放過我?更何況,他不放過我,我就會放過他?你與他合謀殺了先生,我先殺了你,再殺了他給你作伴我何不妥?”

  現(xiàn)在的元易溪像著了魔一般,不僅武功了得還心狠手辣,斥魯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辦法脫身,只想盡力一搏道:“你這樣只會陷你二哥于不義,他以為你死了,整個爛醉如泥,無心朝政,他對大土司和夫人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他們要…”

  聽到提起元詞和朵以那珠,元易溪奮力一腳直接將赤魯腦袋都踩碎了,斥魯瞬間兩眼一瞪說不出話來,“你千不該萬不該在我面前提起這對母子,你這是自尋死路知道嗎?”

  那些護衛(wèi)被元易溪的這個舉動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當初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先生死,今天我就讓你嘗嘗這個滋味如何?”

  說著元易溪提著劍一步步走向那些護衛(wèi),她只想殺那三個女人,因為元易溪站在墻上的時候看到她們是如何折磨金玲和銀鈴的。

  那三女人都是赤魯的小妾,斥魯自己的正妻已經被他作為禮物送給了依木爾,兩個孩子也被迫與自己的母親骨肉分離。

  “不想死的都給我散開…”

  斥魯已經快不行了,這些人也沒有必要再為他賣命,紛紛丟下手中的刀落荒而逃。

  那三個女人也要跑,卻被元易溪在后背一劍命中,紛紛倒在血泊中。

  斥魯看著激動不已,以至于腦漿慢慢從顱骨縫隙中滲出,睜著大大的眼睛死去。

  元易溪看著他的尸體,面無表情的收了劍。帶著金玲和銀鈴離開來了府邸。

  可第二日,福州官府便接到報案,斥魯整個府邸被滅,丫頭,護衛(wèi)包括那兩個孩子上下一百五十條人命,那些護衛(wèi)是跑到半路被人通通截殺的。

  很快赤魯被殺的消息便傳到了水西和桑塔,斥魯的死狀過于慘烈,當地官府隨即封住其住宅,這樁慘案迅速在福州傳開。

  斥魯那邊憤怒不已,直接派了兩大首領來協(xié)助福州官府辦案。

  自元易溪跳崖后元詞便沒有一日清醒,左達和吉雅來給他匯報福州慘案時他還在新種的桂花樹下爛醉如泥,整個選司府的都被他殺完了,就連金玲和銀鈴什么時候被人擄走的他都毫不知情。

  有時候醒來看不見她們兩,他還以為人走了,還自嘲道:“誰愿意跟著一個畜生打交道?!?p>  元詞一蹶不振依木爾也束手無策,只是每日派人送些衣食。

  迷迷糊糊聽完左達的話元詞才有一絲清醒,因為這個“兇手”引起了元詞的注意。

  元易溪回到誰西以后便將金玲和銀鈴安排去了玉林府,張玉和柳婉兒在進行前將玉林府交給了她。

  把兩個丫頭安排在府上她也放心得多,金玲和銀鈴是元詞的貼身丫頭,卻淪落到斥魯手中,不用斥魯說元易溪也能猜到元詞現(xiàn)在的狀況。但她卻沒有絲毫的同情,既知如此何必當初,只是斥魯的一句話一直讓元易溪疑惑不已,“什么叫元詞沒有利用價值?”

  元詞既然是果瓦和朵以那珠的親生骨肉,那又何來利用這一說?這不禁讓元易溪泛起了嘀咕。

  為金玲和銀鈴安排了兩個媽子照顧,又給她兩找了大夫以后元易溪便離開了。

  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博里宣幽,如果離開那個家太久她怕人懷疑。

  李賜和關元的這一戰(zhàn)打得有些時日,不知不覺就已是冬末春初。

  這日元易溪還在房里看著書,子衿急急忙忙的拿著一把帶著花骨朵的桃花跑來找她。

  一進門子衿就拉住元易溪的手往門外跑,“宣兒,快,你這院子里的桃樹都打花骨了,你發(fā)現(xiàn)沒?”

  元易溪詫異道:“花…骨朵?”

  子衿點點頭,“我也是剛來在院中游蕩無意中看到了,粉粉萌萌的可好看了,我還折了一些呢?”

  元易溪重復道:“花都要開了嗎…”

  子衿拉住元易溪的手來到院子,果然外面的桃樹真的打了花骨朵,有的微微張口,如少女紅唇一般悄悄紅色,元易溪蹙了蹙眉,她想到李賜說的,“春暖花開,我必來娶你”她憤恨的伸手折了欲要綻放的幾朵。

  想要救子衿,想要這天下,可真用自己去換還是她越不過心里的底線,對她來說這是李賜的報復,家仇國恨都要從自己身上討回來,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報復手段,羞辱她,蹂躪她,讓她永遠抬不起頭來。

  她恨,恨得發(fā)抖。

  半晚,元易溪便開始在院子練劍,每一招每一式仿佛眼前都站了個李賜,劍劍都想刺中他的心臟。

  “宣兒………”子衿又氣喘吁吁的跑來。

  元易溪停下手中的劍,回頭見子衿手中抱著一束山茶花,花開得勻凈,嬌艷欲滴,花的枝端還綁了根白色絲帶捆了個蝴蝶結。

  “宣兒,這是邊陲送來的,說的是八百里加急讓交與你,來的人和馬都累癱了,不過送的人也是厲害,一路這么大的風這花硬是沒半點折損,像剛摘的一樣,送花的人有心了…”

  見元易溪不說話,子衿說,”宣兒,你怎么了?是不喜歡?”

  “喜歡……”元易溪緩緩接過子衿手里的花。

  “宣兒,剛開始你說和他兩情相悅我還不信,看來這都是真的,多個疼你的人阿姐為你高興”

  元易溪勉強一笑,“阿姐說的是。”

  “對了,眼看就是王上回程的日子,你知道水西的百姓有多擁戴這個王上嗎?大家都堵在茶城等著迎王上回朝,隊伍都排到城西口了,日日都在排練,敲鑼打鼓舞龍頭的比過年還要熱鬧,宣兒要不要出去看看?”

  元易溪淡淡說道:“不去了…阿姐…?!?p>  “宣兒,他既是你喜歡之人,你為何不去迎他,見喜歡的人不應該很開心嗎?”

  元易溪心如刀絞,她和這個人半點喜歡的關系都扯不上。但是又不想讓子衿懷疑,只得敷衍道:

  “阿姐,他應該還有三日才到,到時候我會去迎他?!?p>  三日之后,正如子衿所說,茶城比過年還要熱鬧,百姓們都在等著自己的英雄凱旋歸來,和桑塔一樣,水西也自由了。

  此時的王宮上下大家仿佛已將躺在龍榻上的齊木達努遺忘,這位水西開國以來最昏庸的一個王此刻在白色的幔帳中喘著大氣,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汪洋…什么時辰了?”

  “回主子,晨時剛過…”

  “李賜勝了?”

  “勝了…………”

  齊木達努強撐起的頭重重的落回枕頭上,呆呆望著床榻頂的雙龍說道:“好一個扮豬吃虎的李賜…我竟然上了他的當…賊人…可恨…………”

  “噗”的一聲,齊木達努一口鮮血浸紅了帷幔,水西舊王“薨…?!?p>  天鑒司的大鐘鳴響,從王宮一直傳到茶城,如哀樂空響回蕩,全城歡呼。

  唯有格律和趙萍茹憂心忡忡,沒有半點開懷,對他們而言,剝削只不過是換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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