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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辭行,君不應

許的什么愿?

與君辭行,君不應 餃子蘸白糖 3096 2022-08-16 10:17:29

  元易溪終于緩過了一口氣,額頭仍是大汗淋漓,她緩緩從李賜肩上起身,欲要站起。

  李賜一把又將她按回了自己肩上,“逞什么能,不舒服就多靠會兒,我又不收你錢。”

  雖然李賜的肩很結實,但總靠著讓人覺得心慌,元易溪勉強坐直了身子,道了一聲“謝謝…”

  李賜不喜歡聽這兩個無關痛癢的事,只是問元易溪為何突然如此。

  元易溪仔細回想,應該是關元受的傷太重,一時身子還沒恢復。她搖了搖頭,對于今天的李賜還讓她挺意外的。

  元易溪看著李賜身邊的河燈問道:“你還留著?”

  李賜也隨河燈方向看去,慢言道:“紙不要錢嗎?扔了多可惜?!?p>  秋風拂過暮色,一股桂花撲鼻而來,元易溪不禁多聞了幾下,李賜看著她喉結上下滾動,他真的很想說出真相,告訴元易溪元詞是個怎么樣的人。就在他要開口之際,柳婉兒突然竄了出來。

  “易溪?你怎么在這里,我到處找你?!?p>  元易溪看著柳婉兒手中的河燈,原是放河燈的時辰到了。

  看到元易溪旁邊的李賜,柳婉兒驚訝不已,元易溪精神不佳,也不想解釋什么,本來她都不想去放河燈了。只是答應了柳婉兒的事不想讓她失望。

  “要不要一起放河燈?”元易溪問李賜。

  李賜見元易溪狀態(tài)不怎么好,她在柳婉兒面前逞強無非是不想讓柳婉兒擔心,李賜也不想拆穿她。沒說話,只是拿起地上的蓮花燈。

  元易溪知道他這是同意了。

  柳其也已經(jīng)在大門口等他們,柳婉兒玩心重,一想到放河燈便走得很急。

  元易溪手心還在冒汗,吞咽著強忍難受,李賜瞥了她一眼,“柳姑娘,我有些話想對她說,你們先行一步,我們隨后就到好不好?”

  柳婉兒忽然回頭,不知所以然的看著李賜與元易溪。

  元易若有其事有其事的點點頭。

  柳婉兒覺得他們兩個能心平氣和的說說話也好,更何況街上人來來往往,柳婉兒怕自己一不留神便又把元易溪弄丟了,好歹李賜功夫不錯,柳其一般都喜歡走在前面開路,柳婉兒便追了上去。

  見柳婉兒走遠了,李賜將元易溪手中的河燈接過。

  元易溪愣了愣。

  “我?guī)湍隳?,我都說不舒服就別出來了,不知道逞能對你有什么好處?!?p>  “可我答應婉兒了…”

  李賜沒說什么,只是將就著元易溪的步伐。

  西街放河燈的人太多,憑現(xiàn)在的元易溪她是擠不進去了,好在他們還在河流下游,還有一些空地落腳。

  夜色被河流上的河燈照得通亮,整個河流上漂了河燈,風一過一浪一浪的,一條彩色的星河蔓延到碧陽成的北街尾,末了依舊星光點點。

  這樣的場景別說是人了,看樹數(shù)都覺得有情。

  李賜背著手看著身邊的元易溪,終于還是開了口。

  “元易溪,我可以答應你不去烏口領,但是你也不許去?!?p>  李賜的這句話一直是元易溪想要的,可后半句卻是她意料之外的

  元詞已經(jīng)答應會與她一起去烏口領保護元啟成平安度過烏口領,她還給震軒將軍寫了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震軒將軍這兩日便會到碧陽城。

  元易溪別開李賜的眼睛。

  “他是我父皇,我不得不去…”

  李賜冷笑一聲,“你這是去送死,你知不知道元詞…”李賜想說出口,可元易溪現(xiàn)在的身體是否能承受,后花園里元易溪痛到抽搐的那一幕還讓李賜驚魂未定。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李賜看著面前彩色的河燈沉默了許久,他沉默,元易溪也沉默。

  河兩岸都很熱鬧,只有兩人的世界安安靜靜的。元易溪約好和柳婉兒一起放燈,所以她手里的燈一直沒放到水里,倒是李賜,他將蓮花燈放到河面,目光也隨著河燈漂去。

  畫面如靜止一般,過了許久,李賜將河燈遞給元易溪取下手腕上的珠串戴在元易溪手上,“這個是護身符,我們建安國師開過光的,送給你了?!?p>  元易溪驚得張大了嘴,這是他母后的遺物,更何況自己那塊白玉就換了他這串珠子,他怎么就給了自己。元易溪覺得李賜不是傻了就是是瘋了。

  如果真去烏口領,李賜沒想元易溪能活,所以想送她這串珠子也算是給元易溪有個像樣的陪葬,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同情元易溪。

  元易溪被李賜的行為驚得一愣一愣的,“你不是很討厭我嗎?為何還要把這個給我?”

  “就是因為討厭你,才給你,既然你要去,那這珠子就當給你陪葬了,你死了奈何橋上還可以賄賂那些小鬼,說不定下輩子能投一個好人家,這樣,我李賜也不欠你的?!?p>  李賜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元易溪還在一頭霧水,看著手上的珠串不知何為,眨眼的功夫,李賜消失在了人群。

  元易溪還在琢磨“怎么李賜口口聲聲說去烏口領是死路,他還提起二哥?二哥怎么了?”

  元易溪知道自己父皇烏口領這一劫肯定難度,穆家的人就不說了,那些江湖名流肯定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水西和桑塔估計也會參與其中,所以元易溪才需要震軒將軍前來護駕。

  元易溪看著手上的珠串,李賜就算想她死也用不著這么大方吧,這可是他母后的遺物。

  “什么人嘛,真是莫名其妙…”

  就在元易溪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柳其出現(xiàn)在她身后,這些天柳其已經(jīng)想清楚了,勸元易溪跟他走那是不可能的,就元易溪與元詞的感情不親眼看到元詞背叛她,她死都不會相信別人。

  唯一的辦法就是找機會將她打暈帶走。

  “易溪…”

  聽到柳其的聲音,元易溪驀然回首,彩色河光了了,美人回眸一笑似春風浸入四肢百骸令人神往。

  “柳其,這里…”

  元易溪給柳其朝了朝手。

  柳其小步上前,環(huán)顧四周道:“李公子走了?”

  元易溪點點頭,“走了,婉兒呢?我還等著她放河燈呢?”

  “我陪你放吧,婉兒那丫頭喜歡湊熱鬧,現(xiàn)在又不知跑哪兒去了,她河燈早就放了,只是漂到你這里還需要些時候?!?p>  元易溪有些失望的“啊”了一聲,悻悻的看了一眼手里的河燈。

  “易溪,我陪你一起放也是一樣的,我看這里就不錯,我數(shù)三二一我們就一起將河燈放水里好不好?”

  元易溪咬了咬唇點點頭。

  兩人將河燈放河里,各自許愿。

  河燈開始隨波而去,柳其看著那兩個形狀圖案極其不搭的河燈希望它們能一直漂在一起。

  他問元易溪許的什么愿?其實不問也知道元易溪許的什么,定然是希望元啟成能平安回朝。

  元易溪淺然一笑道:“什么都沒許,事在人為,許有何用?柳其你呢?許的什么?”

  “我呀,不比易溪你無欲無求,我要的東西莫說是人為,就是神來了也給不了?!?p>  柳其的溫柔和元詞莫名的相似,元易溪不禁又多看了柳其幾眼,這樣英姿挺拔且氣蘊山河的人明明看起來也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可他卻說他的愿望神也給不了。

  河風夾雜著寒意,柳其解下自己的斗篷給元易溪披上,也許是夜色襯托得氣氛曖昧,元易溪第一次與人靠近感覺到緊張與不安。

  元詞在他們身后捏緊了拳頭,左達和吉雅看出了元詞的心思,左達道:“爺,要不要我們把那小子解決掉?”

  “就憑你們?那可是鬼劍手柳其,要是能殺了他我會留他到現(xiàn)在?”

  “他就是鬼劍手?”吉雅疑惑道,“怎么看起來像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江湖傳聞鬼劍手不是個鏢頭大漢嗎?”

  元詞嚴重陰霧越深,像極了一汪寒潭。

  “溪兒…”

  元易溪聽到元詞的聲音心中大喜。

  “二哥…”她欲要朝元詞飛奔而去,柳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易溪,別過去?!?p>  元詞怒不可遏,柳其也是當仁不讓,兩人眼中皆是怒火。

  “柳其,你怎么了?那是我二哥…”

  “易溪,他不是你二哥,他是……”

  “柳其…”張玉不知什么時候就站到了柳其身后,他手中的扇子還是那般悠閑自得。

  “柳其,放開元姑娘,人二哥來接她了…”

  柳其心有不甘的看著張玉,張玉微微搖了搖頭,柳其這才慢慢送來了元易溪的手,拳頭卻握得指節(jié)吱響。

  元易溪看著柳其這般,心中疑惑頓生,元易溪再次回看詞,想要從元詞眼中得到答案,元詞只道:“溪兒,我們該回家了…”盡管元易溪心中有無數(shù)的疑惑,她還是朝元詞一步步退去。

  元詞一手將她攔在懷里,眼神恨恨向柳其宣誓主權,“我的人你想都不要想…”

  柳其欲要出劍,卻被張玉用扇子擋住了手,“你想干什么?”

  柳其咬牙切齒的收回了手,就這樣看著元易溪被元詞帶走。

  “堂主…”柳其怒道:“為什么?為什么不救她?”

  “為什么?”張玉反問道:“你要整個北淵堂給她陪葬嗎?這么下血本的買賣我張玉可做不來,更何況,你覺得元易溪信你還是信她二哥?”

  “可是……”

  “沒有可是,柳其,你要還認我這個堂主就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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