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行吧
“趙家祖訓有云,為家,舍生取義,為國,鞠躬盡瘁,為民,出生入死。怡兒時時刻刻將這一句話,記在心里,不敢忘記。倘若父親此刻已經(jīng)不在了,那么這份責任和擔待我來守。怡兒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天下太平,海河清明的那一日?!壁w欣怡站在那一字一句地開口道,語氣堅定而又堅強。
高義伯元文昌和王丞相王守仁一聽到這一番話,心中有莫大的震撼。
趙欣怡年紀輕輕能夠有如此的胸襟和胸懷,當中是令人佩服,如此高潔莫大的胸懷就連他們自己也做不到。
定北候當中是教出了一個好女兒,定北候府當中是出了一個品行雙潔的才女。
高義伯元文昌輕輕地點了點頭,還是有些擔心地開口:“可是,大舅還是擔心你去那有危險,韓魏兩國這幾年畢竟軍事逐漸強盛,大舅怕你不能,”
此話剛剛一落,趙欣怡便打斷元文昌的話,但語氣當中透露著無比的尊重:“大舅放心,我畢竟跟隨父親打戰(zhàn)行軍多年,戰(zhàn)場上的情況和變化,我自有分寸,自然能把握和把控著戰(zhàn)場上的一切。至于危險,大舅就更不用擔心,畢竟我從五歲就開始習武,這一身的武功還怕別人能傷地了我?”
趙欣怡徐徐道來,這一字一句的話傳入元文昌的耳朵里,甚是讓他欣慰,只聽元文昌無奈道:“既然如此,大舅也不好阻撓你,不過大舅有一支暗衛(wèi)隊,武功極為高強,讓他們跟隨你到南疆,保護你的安全,如此大舅才能放心?!?p> 趙欣怡一聽,猛然地抬起頭朝元文昌望去,心中有一片暖流,但她還是有些推脫道:“大舅···”
“誒,你不必推辭,大舅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這只隊伍經(jīng)過極為嚴格和超強的訓練,在武術(shù)上造詣非常高,能夠保住你的安全。大舅給你想好了,這只隊伍就跟隨你到南疆那,而府里的暗衛(wèi)隊就留在你母親身邊,保護你母親他們的安全,如此大舅也夠放心了.”元文昌站在趙欣怡的面前,語氣十分堅決的說道。
“可是。?!壁w欣怡心中很是安心,即便是這些年兩府都沒有往來,大舅還這般關(guān)心她,關(guān)鍵是在定北候府十分危機的時候,他竟然不顧眾人和世俗的眼光來幫助她,她心里十分感激。但她還是有幾番猶豫。
瞧出趙欣怡的猶豫之色,王守仁便接話道:“你還是接受你大舅的請求吧,好讓他安心點,這些年他也沒怎么照顧你?!?p> 聽見王守仁這一番話,趙欣怡抬起頭望了元文昌一眼,便重重點了點頭道:“好,那怡兒便欣然接受了?!?p> ···
三人在院子里聊了一柱香的時間,便散去了。
王丞相自然是乘著自己的馬車回去了,至于高義伯元文昌便被趙欣怡留在了府里小住幾日,畢竟是多年未見,她讓大舅和自己的母親敘敘舊,另外一方面,父親的剛剛?cè)ナ溃瑢δ赣H元氏打擊非常大,趙欣怡想讓大舅留下來,給母親開導開導。
短短的一日,整個定北候府卻是經(jīng)歷生死轉(zhuǎn)折,高低起伏,讓人不覺心驚動迫,千回百轉(zhuǎn)。
從福利傳圣旨抄家流放定北候府,到趙欣怡帶著百姓到午門之前抗議哄鬧,到趙欣怡進宮面圣反駁奸人誣陷定北候,再到趙欣怡與皇上做交易親自帶兵到南疆,再到趙欣怡帶人到城門口開棺驗尸,最后到將父親定北候和五個兄弟的官柩抬回府辦簡喪。
那一件不是令人心驚動迫,提心吊膽。
趙欣怡期間每走一步,都萬分小心,生怕出錯誤,因為她知道,每走錯一步,都會讓定北候府落入萬丈深淵之中,死無葬身之地。
深夜,整個定北候府顯地十分安靜,府門前的白色冥燈和府內(nèi)的白色燈籠不斷隨風搖曳,像是在祭奠死去的靈魂。
正廳處,和尚敲著木魚以及念經(jīng)超度的聲音依舊不斷地在那響起。
此時,趙欣怡被元氏帶回了荷花苑里,和元文昌一樣,元氏在剛剛聽到趙欣怡要帶兵到南疆打戰(zhàn)的消息后,十分反對,甚至比元文昌還要反應激烈。
但是經(jīng)過趙欣怡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以及種種的利害區(qū)分,元氏還是拗不過自己的女兒,終于答應了她的請求。
屋內(nèi),元氏正坐在床榻之上拿著帕子低著頭正在哭泣著。
而趙欣怡正跪在她面前,有些難受地望著自己的母親。
“罷了,罷了,你執(zhí)意要如此,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沒有辦法?!痹系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而后抬起頭心疼地望著自己的女兒,她知道女兒去南疆是為了保住定北候府,更是為了保住定北候府上上下下八十條人命。
可是她就是惱,為何上天要對她這般不公平,自己的丈夫剛剛被戰(zhàn)死在南疆之上,而自己的女兒又要帶兵到南疆送死,這對她有和公平可言。
她寧愿他們平平安安一輩子,不要榮華富貴,也不愿他們以至于此。
想到如此,元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拿起手中的手帕又將臉上擦了擦,便哽咽地開口道:“別的母親沒什么要求,母親就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回來?!?p> “是,你放心,怡兒一身的武功在身,不會讓敵人所傷,一定能保護自己的身子,然后平平安安地回來。”怡兒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地鄭重回應母親。
“哎···”元氏長長地嘆了一口,知道自己女兒這是在安慰自己,但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開口道:“行了,別跪在地上,趕緊起來吧。”
“是,母親?!壁w欣怡從地上站起,來到母親的面前,繼而又開口道:“母親,我還有一件事情跟你交代一下,至關(guān)重要?!?p> “什么事,您只管說來?!痹弦宦牐ⅠR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開口說道。
“我離京后,想必那蕭家必然會在當中使絆子,來迫害定北候府。為了安全起見,讓父親他們后日一早出喪,然后我命人將你們轉(zhuǎn)移了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