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知書抬起頭揉臉,不得不說被突然來這么一下還真有點疼。
沒想到回頭就看見宴澈把謝廣寒按在墻上,不知道是不是卡牌作用,謝廣寒愣是沒反抗。
這剛分班,還沒來得及選班干部。再加上謝廣寒的校霸名聲實在是響亮,一時間也沒人敢上前勸。
教室突然安靜得有些詭異,一股奇怪的氛圍蔓延開來……
謝廣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對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萬分后悔,開口就是道歉:“那個……對不起啊宴知書,我剛剛就是太生氣了才動了手。真的對不起?!?p> 宴澈眉毛皺得更緊,“別給我?;??!?p> “我不?;?,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同學(xué)?”謝廣寒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此時宴澈還按著他的左肩,右手握拳,手肘緊貼著他的脖頸,隨時準(zhǔn)備攻擊的手勢,正威脅般無聲地警告著他。
“放開他吧我沒事?!?p> 宴知書皮膚本就白嫩,被這么一摁她又揉了揉,左臉立即紅了起來,像暈開半邊天的晚霞。
謝廣寒得了自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邊咳邊譴責(zé)宴澈:“你這人下手怎么這么狠?咳咳——咱們好說歹說現(xiàn)在也是同班同學(xué)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有你這么噶人脖子的?”
宴澈并不理他,倒是深深看了一眼宴知書,回了座位。
上課鈴聲適時響起,喚回所有看熱鬧人的思緒——
班主任大概被什么事耽擱了,第二節(jié)晚自習(xí)也沒來,反而是隔壁班老師來讓他們保持安靜自習(xí)。
宴知書整理完雜亂無章的書后也準(zhǔn)備刷題,沒想到謝廣寒雙眼閃著亮光盯著她,整張臉都表達(dá)著‘我想跟你聊聊’六個大字。
她合上五三試卷,“說吧,什么事?”
謝廣寒單手捂著心口,真誠道:“剛剛的事是我做得不對,不該對你一個女生這樣,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發(fā)生這種類似的事了!你相信我!”
宴知書覺得有點好笑,“你要我怎么相信?”
“立字據(jù)!對!我寫保證書,簽字畫押可以吧?”
“也行,那你寫吧。”
謝廣寒抽出她桌上的草稿紙龍飛鳳舞寫下幾個大字,也許是他動作太大,筆尖劃過紙張發(fā)出的聲響在安靜的自習(xí)室顯得尤為突出。
“喏寫好了,紅筆給我?!彼焓謫査?p> 只見他將紅筆涂滿拇指,神情認(rèn)真的摁在下方他簽字的地方。
“這下你總放心了吧?”
宴知書掃了一眼,格式規(guī)范,排版正確,除了字跡潦草好像挑不出錯。
“看你這熟練程度,以前是以前沒少寫保證書吧?”
“你怎么知道?”
謝廣寒挑眉,“不過你既然問了那我得跟你好好嘮嘮。我第一次寫保證書還是小學(xué)不小心扒了同桌的褲子……誒你別這么看著我,那是小學(xué)不懂事,現(xiàn)在又不會那么傻。當(dāng)時我記得我在老師辦公室一邊罵一邊寫,結(jié)果那個老師二話不說請了我家長,后來挨了一頓打,保證書也歪歪扭扭寫了三大頁,記憶深刻?!?p> 宴知書看任務(wù)欄還剩43分鐘的任務(wù),順著他的話問,“那第二次呢?”
“那還真得是我,換別人哪記得這么清楚?”
他拿起筆點在練習(xí)冊上,繪聲繪色:“第二次寫保證書已經(jīng)上初中了,因為有過第一次的陰影后來干壞事也不敢明目張膽到讓老師知道。結(jié)果!”
謝廣寒畫了個豬頭,“有個長這樣的女生非說我跟她談戀愛,占了她便宜不對她負(fù)責(zé),我直接強(qiáng)行被早戀。本來最開始沒管,結(jié)果后來她直接鬧到老師那,聲淚俱下控訴我多無情多殘忍,說得好像我真的對她做了什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