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和嬸嬸死前,給老爺子留了口信兒,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所有人都在找你那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祁澤原!”宴家臣回頭,怒瞪著他。
祁澤原滿意地笑了笑,“他跟著你活了十幾年,別說是樣貌,連脾氣都沒半點相像?!?p> “還是說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
宴家臣不語。
“宴叔叔這副表情可不適合見到妻子。”說完,祁澤原撥通內(nèi)線:“把人帶過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我說你們這群人把我騙回淮市也就算了,怎么現(xiàn)在還把我關(guān)著?。俊?p> 一道白色身影甩著翡翠手串走了進來,頭發(fā)被隨意盤在腦后,整個人慵懶至極。
那人在見到宴家臣的時候著實小小驚訝了,“家臣?你怎么在這?”
宴家臣的臉色在看到徐之秋時變得尤為難看,“你怎么回國都不說一聲?”
“我哪來得及通知你啊,眼睛一閉再一睜我人就在這里了?!闭f完她還四處打量了下,“知書呢?沒跟你一起?”
祁澤原拍了拍手,打斷兩人的談話。
他嘴角勾起笑,“我知道宴叔叔和阿姨小別勝新婚,但可否把寒暄往后放放?我這正好前段時間查到了不少當年的事。先來說說宴叔叔的初戀?”
宴家臣的初戀名為余小霜,是當年他們大學(xué)有名的系花,同時也是陳玥的好閨蜜。
兩人曾經(jīng)有過一段愛戀,最后卻因為畢業(yè)異地工作分手。
宴家臣沒想到再見到余小霜是在醫(yī)院,那時距離他們分開已經(jīng)過去了7年。
他早已聽從父母的安排成家,撞見余小霜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樣,心里的愧疚促使他去了解那7年的事。
這不了解不要緊,一接觸才發(fā)現(xiàn)她還帶著一個5歲的孩子。
而她的病癥已經(jīng)到了晚期,不得已將孩子托付給了他。
余小霜從未交代過孩子的身世,他也因為對她虧欠,把那個孩子帶回了宴家,改姓宴。
這一養(yǎng)就是12年。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宴澈的身份,可真的知道了又如何?
是將宴澈狠心拋棄?還是另外找人家撫養(yǎng)?
無論是哪種處理方式,他都覺得自己愧對余小霜。
……
“所以你的意思是?宴澈不是家臣跟余小霜的孩子?”徐之秋捻著手里的珠子,莫名有些急躁。
宴家臣面色沉重,看著祁澤原:“你到底想說什么?”
祁澤原還是笑,“宴叔叔被冤枉了這么多年都沒想過解釋,想來也是不負故人所托。”
“你跟余小霜分手兩年后,我的嬸嬸——也就是陳玥,恰好產(chǎn)子。醫(yī)院說的是孩子難產(chǎn)沒保住,可余小霜卻在7年后憑空帶了一個5歲孩子給你?!?p> “你說這其中有什么蹊蹺?”
徐之秋不可思議,“你懷疑宴澈是你嬸嬸的兒子?”
說完連她自己都不信,“可陳玥不是?祁廷輝的老婆嗎?”
當年祁廷輝和陳玥的婚禮那叫一個轟動,行業(yè)內(nèi)的商業(yè)大鱷集聚一堂,不少人借著參加婚禮的名義結(jié)識大佬創(chuàng)造機會。
以至于讓徐之秋這個不關(guān)注生意的人都印象深刻。
“所以……宴澈是祁廷輝跟陳玥的親生兒子?!”
得出結(jié)論的徐之秋徹底僵在原地,求證般看向宴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