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短暫出現(xiàn)了十幾分鐘,下午又消失。
再出現(xiàn)就是晚上最后一節(jié)晚自習。
謝廣寒一顆八卦的心早已熊熊燃燒,他扒拉著他的手臂:“發(fā)生什么事了優(yōu)等生?說說唄?夏莉那婆娘到底被怎么樣了?”
宴澈抽手,“開除。”
“真的?”
“不然你以為我今天不上課在干什么?”
“牛啊哥們,我早看她不爽了!”謝廣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做到的?”
“毆打?qū)W生還需要什么理由?!?p> “……”
學到了學到了。
晚自習還沒下,整個年級群已經(jīng)傳遍了夏莉毆打?qū)W生被開除這件事。
就連一向不在學校玩手機的莫北都低著頭看消息。
下課鈴一響她抓起書包站起身,目光緊緊鎖住宴澈。
她跟在他身后,直到走出校門才敢上前把他拉到一邊。
“這段時間為什么躲著我?”
宴澈不著痕跡抽手,“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嗎?”
莫北不解:“夏老師到底怎么你了?你要做得這么絕。”
“沒怎么,她好得很。是我有病行了吧?”
“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p> 她抓著書包肩帶,眉頭緊皺,猶豫了半晌才說:“我只是想問,你之前幾周小測故意考那么差是不是為的就是現(xiàn)在?”
宴澈移開視線,“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p> “你很討厭夏老師嗎?”
宴澈不答反問:“那你覺得她毆打?qū)W生是對的嗎?”
“不對,可……”
他毫不留情打斷她的話:“那你還來問什么?”
宴澈說完不耐煩的揉了揉手腕,轉(zhuǎn)身正準備離開,余光突然瞥見什么,一下又改變了主意。
莫北被他兇得有點委屈,見他又退了回來,眼眶瞬間氤氳,說的話都帶了哭腔:“我只是擔心你?!?p> 他垂眸,有些無措,“對不起,我不該跟你發(fā)脾氣?!?p> “最近煩心事有點多,不自覺的就……”
“沒事……我知道。”
莫北牽起他的手,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問:“夏老師的事真的沒有一點轉(zhuǎn)圜的余地了嗎?”
宴澈把渾身的刺收好,輕聲答:“應該是沒有了。昨天辦公室……教育局的人也在。”
“那我能問你件事嗎……”
“你問。”
“夏莉打你,是不是真的?”
話音剛落,宴澈突然靠近,眼里滿是哀怒看著她:“你為什么會懷疑這個?”
莫北驚得一下松開他手,“我…我覺得夏老師…不會那么做……”
“能看清嗎?”
宴澈偏頭揚起下頜,將邊緣清晰可見的疤痕展露出來。
莫北慌亂點頭,聲音顫抖:“對不起…我…我不知道…真的對不起?!?p> 她不該相信那些人的陰謀論,也不該質(zhì)疑宴澈話里的真實性。
畢竟……他才是那個受傷的人,她又有什么資格要求他能原諒夏莉?
宴澈抬手輕撫她發(fā)頂,眼里的哀怨消散。
“怪我一早沒有告訴你?!?p> “你們在干什么!”
一道憤怒的女聲響起,猶如利刃劃破路燈下安靜。
楚楚兩步上前一把將莫北推了出去,“你在學校是沒聊夠嗎?放了學還拉著小澈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