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晴搖頭,“沒有。老爺子四個孩子里最疼的就是小叔,發(fā)生車禍后一周才撈到的尸體,已經(jīng)沒人樣了?!?p> “本來是當意外結(jié)案的,但祁澤原一直堅持這件事是人為,應(yīng)該是知道什么?!?p> “后來老爺子讓他去查,他直接轉(zhuǎn)交給警方了?!?p> 宴澈眼底寒冰凝結(jié),“你這個親哥哥還真是有意思?!?p> 祁思晴往后一仰,“反正我的建議是等,你現(xiàn)在去反而打草驚蛇?!?p> “我上周回老宅,能看出來老爺子已經(jīng)急了,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把你出生當年的細節(jié)查得清清楚楚,就差個時機了?!?p> “下周就是宴老太太的八十大壽,那個老太婆又是個愛面子風光的,請的人必然不會少?!?p> 她點點太陽穴,“與其思考祁澤原在想什么,倒不如好好籌備一下,等自己真的回了祁家要做些什么才能站穩(wěn)腳跟?!?p> “別人我不敢說,祁澤原那條狗,不咬你一口是不會罷休的?!?p> “知道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毖绯赫酒鹕?。
“急什么?坐下?!?p> 祁思晴揉著眉心,閉目:“今天不小心在宴知書面前說漏了嘴?!?p> “你說什么?”宴澈盯著她。
奈何對方并不接收他的目光。
盛云林見狀輕笑,輕輕拉下祁思晴的手,話卻是對他說的:“留下來一起吃個晚飯?你姐也約了她們?!?p> “你跟她說了什么?”
祁思晴這才睜眼,“也沒什么,就說你約會去了?!?p> 說完又問:“難道不是?我當時可是聽有個女的在喊你?!?p> 宴澈舌尖頂了頂腮幫,氣笑,身體卻誠實的坐了回去。
“嘖,別生氣啊,我給你透個底吧,今天她可是給你挑了個禮物,就不想知道是什么?”
祁思晴吊他胃口,目光卻落到他的耳洞上。
“要說就說,不說算了?!?p> “你還真是無趣?!?p> “姐夫有趣不就行了?”
祁思晴語塞,見盛云林也不幫自己說話,直接把手抽了回來。
她決定掃宴澈的興,“她買的一枚男款耳釘。我問她是不是送給你的,她說不是?!?p> “我看你平時也沒有戴耳釘?shù)牧晳T,難道真的不是送你的?”
幾乎是條件反射,宴澈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謝廣寒。
他耳垂總是高調(diào)的戴著各式各樣的耳釘,一直都很吸睛。
“還真有?”
祁思晴大笑,像是大仇得報,“你也有今天啊祁澈!”
宴澈此時正煩著,聽見她的笑只覺得吵,“別笑了你。”
他的耳洞說起來還是宴知書拉著他一起去打的,
大概是兩年前,原主對耳洞是既喜歡又害怕,為了壯膽她直接讓宴澈先穿。
如果太疼她就放棄。
沒想到宴澈穿耳洞整個過程硬是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問他也只說:“沒感覺?!?p> 但他當時只是想報復(fù)宴知書,所以忍了整個過程。
在看到宴知書打完耳洞疼得嗷嗷叫時,他耳垂上的那種疼痛才得到了緩解。
后來左耳的兩個耳洞就這么留了下來,只是成形之后他就沒再戴過耳飾,宴知書也是知道的。
所以……那枚耳釘怎么可能是送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