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畫出他的最愛
她不會和上一世那般傻,那般擰,為了維護(hù)自己那僅存的一點傲氣,讓自己百受折磨。
“皇上,奴婢,本就是個奴,只想要討皇上歡心,您怎么說奴婢都好,只要您開心?!?p> 開心嗎?
他一點也不!
甚至他還想質(zhì)問她,為何進(jìn)宮作踐自己!
“好,畫吧?!?p> “喏?!?p> 秦緲先在寢宮點了香,這才走到一旁的書桌上。
攤開宣紙,她提筆沾墨,筆落在宣紙上,勾畫出一副滿是活色醇香的圖來。
曾經(jīng),她是大夏國名揚天下的才女,琴棋書畫女紅樣樣精通,尤其是刺繡和琴畫。
她的畫在盛都幾乎被所有人追捧,她尤其喜歡畫花草和人。
只是自打她父親被陷害叛國斬首,哥哥逃出大夏去了胤皇朝,她秦家便臭名遠(yuǎn)揚。
以前喜歡收藏她畫的人,都把她的畫給燒了。
如今,她竟提筆畫這么庸俗,贏賤的畫,這讓她自己都覺得很惡心。
可又怎么樣,只要能達(dá)目的就行!
畫里的人是她和謝君硯,這都是他曾經(jīng)逼著她,最愛的動作。
她忍住胃里翻騰的惡心感,硬生是畫出來。
耳畔傳來粗礫的呼吸聲。
秦緲沒敢抬頭去看謝君硯。
想想也知道,他覺得她有多么的不要臉!
看著秦緲勾畫出來的一筆一筆,尤其是畫中美貌女子……
他瞳孔收縮,猛地一把扯住了她落筆的手,將她擁蹙在懷中。
淡淡的木香涌入秦緲的鼻尖,她的身體緊繃著。
但她知道,現(xiàn)在是機(jī)會,一定把握住。
“皇上,奴婢畫的好不好,要不要探討一番……”
秦緲被重重的甩在了床上。
大殿外,以為重新獲得恩寵的云金枝迫不及待收拾自己美美的趕來。
可是她卻硬是在這大熱天的夜里等了足足兩個時辰!
汗流浹背!
皇上沒有召喚她入內(nèi),最后叫她來的小黑公公讓她原路返回。
好心情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云金枝氣呼呼的回去。
但絲毫不影響她宣傳皇上昨夜召喚她侍寢,讓那些企圖打擊看她笑話的人都等著瞧,她很快又會是云妃!
汗水打濕了秦緲的墨發(fā),幾縷發(fā)絲黏在了她潮紅的臉上,充滿嬌媚。
謝君硯勾著她一縷發(fā)把玩,眸色溫柔深情款款,“你知道朕為何會寵幸你?”
隨著他問話,他指尖在秦緲白皙的脖子輕輕的劃過。
秦緲只感覺他的手指仿若一把冰冷的刀劃過了她的脖子,放她的血。
她身體緊繃,卻裝得滿是純良,媚眼如絲的回望他,“我覺得,皇上喜歡我的身子……”
“呵,說的倒有幾分對?!?p> “不過你一個賤婢……”謝君硯指尖從她脖頸往下劃,“終究比不得皇后肌膚的觸感?!?p> 他含笑的望著她,眼神溫柔,可秦緲覺得刺冷。
被羞辱,被對比,的確很不好受。
換做以往,她會憤怒的跳起來殺了他。
今日不同往昔,她不能被他的話影響分毫。
“皇后天之嬌女,奴婢怎敢與之攀比?!?p> “很有自知之明。”話是這么說,可謝君硯的眸色又暗鷙幾分。
“你知道你畫的春宮圖上的女人是誰么?”
“不知道,但奴婢有幸見過一次,覺得她很美,料想她會是皇上想要的女人?!?p> 謝君硯聽著她的話,盯著她看了好半晌后突然放聲笑了起來,笑的連肩頭都在顫。
這反倒讓秦緲錯愕,她說這句話有什么好笑?讓他笑成這般?
若說錯,他不應(yīng)該譏諷她嗎?
上一世這個時間,他還不知道她是秦緲,是有人揭穿她身份以后,他才知道她是叛臣之女。
最后對她百般折辱。
只是她并不知自己的身份到底是被誰泄露出去的。
這次,她怎么也得瞞住謝君硯,起碼,起碼她得調(diào)查清楚她父親有沒有死這一回事!
也得調(diào)查清楚,除了謝禹廷,還有誰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在她思緒恍惚之際,謝君硯收住了笑聲,他輕柔冰寒道,“她可是叛國賊之女啊,你畫她和朕,有膽子?!?p> “我不……”是!
秦緲猛地將他推開,杏眸瞪圓,眼眶通紅,要懟辯。
她爹不是叛國賊!
她秦家世代守護(hù)大夏,忠心耿耿,她爹絕對不可能會通敵叛國的……
可那些所謂的證據(jù),她無法推翻……
而她哥哥的確是逃到了敵國,胤皇朝去當(dāng)將軍了……
在最后關(guān)頭她的情緒收的極快,迅速跪下,紅著的眼,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說不盡的委屈求饒,“皇上,奴婢錯了,奴婢不是有意冒犯皇上,皇上饒恕……”
“您讓奴婢做什么都行,求皇上不要殺奴婢……”
“怕朕殺你?”
“怕……”
“朕怎么覺得你一點也不怕?”
“奴婢,奴婢已經(jīng)是皇上的人了,不求名分,皇上需要奴婢,隨時都可以……”
“不求名分?”謝君硯打量著她,“那你可知,若被朕其他的妃子知道你對朕勾引,你會死的多慘?!?p> 一個婢女可比殺死一個封了的才人美人要簡單的多。
秦緲知道謝君硯是不會封她為妃,畢竟上輩子也是!
她不求名分,只要某得他的信任,得到她要的,她忍一切!
上輩子他說沉迷她身體,這輩子她也能讓自己的身體發(fā)揮巨大價值。
她楚楚可憐的撒嬌求道,“奴婢,請皇上保密?!?p> “哼?!敝x君硯哼笑一聲,很不屑,他沒回應(yīng)她,只道,“把衣服穿上,回去歇著吧。”
當(dāng)即翻臉不認(rèn)人。
床上還粘膩溫柔,結(jié)束后就真像把她當(dāng)成青樓女子。
秦緲拖著痛累的身體穿好衣服要離開。
謝君硯突然道,“朕寵幸你是因為你畫的是秦緲?!?p> 秦緲突然繃住了身子,她仿佛覺得謝君硯這話是對她說的。
意思是,他還真對她有非分想法。
絕對不可能,在她家沒發(fā)生變故,他也還沒成為皇帝,他有他的白月光的,怎么可能會對她有想法?
不過男人,尤其是皇帝,那個會不愛美人?
他就算是有皇后,對皇后那么極致寵愛,他不還是照樣該臨幸其他妃子?
甚至,她一個婢女,一個‘叛國賊’女都不放過!
渣無疑。
在秦緲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的時候,謝君硯慢條斯理道,“畫的秦緲春宮圖朕喜歡,以后每日給朕畫一副送來,朕答應(yīng)護(hù)著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