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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王府小公爺?shù)目鞓飞?/h2>

018、神童也會患單相思?

  余容乖巧的布好銅盆、毛巾,方才好笑回道:“是李修攥在屋頂唱山歌,聽王公的意思,說他是:因情生迷,迷而不得發(fā)癲了。發(fā)過顛后,就會正常了,讓我們無需擔心。”

  沐琮無語:這三朵神女真的美到令人發(fā)顛?

  沐琮在余容的細心服侍下,挽好發(fā)髻,搭配上云紋金束發(fā)冠,穿上國公爺麒麟公服,腰上別上家傳的龍首寶劍,腳上穿上鹿皮厚底小馬靴,瞬間感覺成為一個翩翩佳公子。

  那像徐八這個莽漢子,明明一個五鼎食的國公子,愣是讓他打扮成鄉(xiāng)下土老財?shù)纳祪鹤印?p>  服侍人的事,還是女孩細心周到;有些事,男人真干不了。徐八這種糙漢子,讓他砍人比較好,那胡蘿卜大的手指能服侍好人,不小心被他捏死還差不多。

  沐琮看著屋頂吟詩,不是唱山歌的李東陽,只見他袒胸露背、披頭散發(fā),大清早地在沐家九龍池別墅東廂屋頂大聲吟唱:“縱酒由來不愛身,吟詩對局總傷神;渾教此事渾拋卻,枉作山林解綬人?!?p>  問一邊手執(zhí)紫砂茶壺,聽李東陽吟詩精彩處搖頭晃腦的王竑:“王公,李教授不會真發(fā)顛吧?九龍池是沐府先祖居住貴地,實在由不得人大清早發(fā)羊癇風?!?p>  當年沐琮和成化帝朱見深、英國公張懋之孫張侖、成國公朱永之孫朱輔、魏國公徐俌等皇家貴勛子弟一起在東宮之中,接受同齡的李東陽講解《尚書》,叫他一聲教授不為過。

  王竑沒好氣地翻個白眼:“云南這里妖氣、煙瘴甚重,實在不適合讀書種子。你看一個好好的二甲頭名、翰林院修纂、文學種子,皇上賜白金文綺,就因為見了一位百夷女子,變成如今這番模樣?!?p>  沐琮無語:“自己養(yǎng)浩然之氣不足,見色不定怪得誰來?本國公爺花花世界從中過,片葉不沾身,從來沒有見美人邁不動腿的地步?!?p>  王竑乜斜他一眼:“聽說某人童子雞一名,何來美人叢中過?別往自個臉上貼金?!?p>  沐琮聽到暴跳如雷,候府小公爺這么秘密的事,怎么傳得四眾皆知?是不是國公府成篩子,是個人都能把國公爺秘事當八卦聽?

  狠狠瞪一眼錦衣衛(wèi)百戶張翎鷥一眼:這表姐半路進了自己的團隊,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她,好像有點靠不住,以后少上她參與王府事中來,這么把不住門。

  張翎鷥回瞪回來,傲嬌地哼了一聲。

  “把他拉下來,大清早地吟詩擾人清夢,一點不講公德心。王公吃早餐沒有?一起,等一下要開云南府集議,可不能少了你老的參贊?!?p>  張翎鷥招呼徐八把李東陽用梯子順下來,這廝用手扒拉一下頭發(fā),用腰間的玉簪別起一個發(fā)髻,露出碩大的腦門,一看就知道頭大聰明,就是丑得慘不忍睹,是個女人沒眼瞎也不想嫁給他。

  其貌就一言難盡,不想點評了。

  沐琮恭敬地行了個弟子禮,認真道:“李師,大清早就詩興大發(fā),雄雞吟唱天下白,遇上喜事?可需弟服其勞。”

  李東陽性詼諧,好與人開玩笑,和同齡沐琮等弟子沒端著架子,時常和他們說著文臭雅痞的事,與誰都相處愉快。

  李東陽摸著他那撮剛長出來有點稀疏的小胡子,點評道:“雄雞吟唱天下白的‘吟’字稍有刻意,不夠雅致活潑,當改為‘一’字為好。”

  “雄雞一唱天下白?!蓖醺f擊節(jié)叫好:“賓之,你的詩鑒水平又升高,可喜可賀。找空老夫和你切磋一下,希望有所進益?!?p>  沐琮不想和他們聊什么咬文嚼字,問李東陽:“李師,你不是去茶陵祭祖,怎么繞了一個大圈跑云南昆明來了?還搞成宿夜買醉,不付酒錢被人扒成光豬丟在大街上,很丟讀書人的體面。”

  李東陽那張黝黑如城墻厚的臉也泛出紅暈來:“我已回茶陵祭祖,人、地兩不熟的老家待不住,就帶著家弟回轉京城。到洞庭湖上時想起廷芳提議寫的《南行稿》,西南也是南,就想過來看看。遂把家弟讓家中仆人先回南京老宅,單槍匹馬過來找廷芳。

  路上經過曲靖府時,遇見麗江土司太中大夫木嵚。我和木土司相談甚歡,于是便一路迤邐而來。后面的事,你們也知道了。”

  “江湖傳言:你李翰林被木土司的女兒、三朵神女、玉龍雪山的化身,號稱龍膽花異族女子迷得五花三道?”沐琮八卦的打聽小消息。

  王竑給他一扇拐,罵道:“你一個國公爺,休學婦人搬弄口舌。賓之,年剛弱冠,有君子好逑、相如求凰之心,有何希奇?”

  沐琮捂著頭上痛處,呲牙咧嘴道:“當然稀奇了,麗江龍膽花說不定會成我的夫人,他仰慕我的夫人就是不行;就他那個丑樣,我家夫人肯定是正眼不看他,以至于如此自傷,吟詩消遣?!?p>  王竑聽得目瞪口呆,李東陽更是紅了眼,伸手掐住沐琮脖子,怒吼道:“放你娘的狗屁!我李東陽在京城閨蜜圈,不知道有多受歡迎。你家夫人邊鄙簡山陋水之女子,何及京城貴女一指頭?”

  王竑孔不高興道:“賓之住手,廷芳休拿此不倫事拿賓之開玩笑?!?p>  沐琮氣差點上不來了,咳嗽一會才通暢。

  王竑開解憤憤然的李東陽:“賓之,你已是六品翰林,將來肯定是國之棟梁、閣輔之才;你為了區(qū)區(qū)一位女子,酗酒傷身實屬不該,你這樣做怎么對得起先帝殷殷教導?再說木氏女和黔王府一直都有通姻,你怎么能惦記廷芳媳婦?這是你的人生污點。

  即使木氏女沒有廷芳的背景,她就真的合適作你的夫人?你敢娶她回家,不怕你爹行素公打斷你的腿?再說木氏女她就是一匹跑野了的胭脂馬,你家一門兩進的門楣,根本就容不下一匹可以奔馳的駿馬,她需要的是廷芳家一樣的大草原。

  賓之,放棄你的單相思!明天開始老夫帶你逛逛云南的風景,之后回到朝廷去,那里才是你施展才華的地方?!?p>  李東陽斂情恭敬地道:“東陽受教了,多謝休庵公的開解。明天,東陽立即回轉京城?!?p>  沐琮親熱伸手摟住李東陽的瘦小肩膀,開著玩笑道:“別人要惦記我的媳婦,我一般是不太會介意的;這說明他的眼光好,我找的媳婦優(yōu)秀才值得別人惦記。諸葛孔明的老婆黃月英怎么就沒人惦記?”

  王竑和李東陽不是穿越人,他們不明白沐琮怎么這么想得開:讓別的男人惦記自己媳婦?

鶯搖柳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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