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校,向晚剛坐到位子上,眼睛就死死的盯住了桌面。
昨天才換的新課桌......
她低垂著頭,指甲深深陷進了手心里。一股想要發(fā)狂的情緒,猶如驚濤駭浪,不斷的沖擊著她的理智。
最終,她還是強迫自己忍了下來。
只要忍到畢業(yè)就好……
她不能再惹事了,要是被學校開除學籍,就真的沒有任何出路了……
她咬著牙拿了濕紙巾狠狠的擦拭著桌面,但是怎么擦都無濟于事。
課桌沒有被毀壞,還能繼續(xù)使用,重新更換的可能性不大,她只能盡可能的用課本擋住那些對她來說極具沖擊力的涂鴉。
雖然早上發(fā)生了不愉快的事,好在接下來的一天還是平穩(wěn)度過了。
下午放學。
向晚故意晚了半小時,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去置物柜取背包。
可本來早該離開的學生們,竟然都逗留在置物柜周圍,眼睛還都在盯著她,像是……等著看什么好戲?
一股不安的情緒涌上心頭,她強迫自己不去瞎想。
直到她看見自己置物柜的門無力的耷拉在那里,上面用彩漆噴著充滿歧義的圖案和文字。
早上放進去的背包不翼而飛,里面的備用雨傘也不見了,她的手機也在背包里……
向晚的身體開始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她明明一忍再忍了……她沒有的罪過任何人,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
可他們?yōu)槭裁匆@樣欺負她?!
她冷冷的看向四周的那些面孔,他們在笑,笑得毫不遮掩。
“誰干的?!”
她忍不住爆發(fā)。
不遠處幾個染著七彩發(fā)色的小太妹挑釁的沖著向晚嚼口香糖,時不時的吹個泡泡。
向晚認得其中的一個,叫安莉莉,和她同班。
她咬牙走上前質(zhì)問:“是你們干的?”
安莉莉輕蔑的笑:“那又怎樣?向大小姐,你能把我怎么樣呢?你那二十四小時安排保鏢保護你的老爸不是已經(jīng)翹辮子了么?聽說被炸了個稀碎,怎么著,不服氣捧著他的骨灰盒來找我算賬?”
因為安莉莉的話,周圍爆發(fā)了一陣刺耳的笑聲......
向晚腦子里緊繃著的那根弦,終于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