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家里沒有食材,林沐和許言琛去了趟超市。買完食材回家后,許言琛著手開始準備,林沐覺得干站著也不行,也動手幫忙。
但許言琛手上的青菜都清洗完了,林沐手上的那顆土豆還沒削完皮。最后,許言琛看了她手上已經(jīng)坑坑洼洼的土豆,伸手接過來道:“我來吧?!?p> 土豆被許言琛拿去以后,男人三下五除就將皮整理干凈了。他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干凈整潔,毫不拖泥帶水,動作看著柔和,實則利落果斷,有種柔軟得雷厲風行的感覺。
將土豆清理干凈后,他打開水龍頭清洗一遍,拿了刀開始切菜。
男人的魅力很玄妙,有時候是長相,有時候是味道,有時候是給人的一種感覺?,F(xiàn)在許言琛只是在切菜,但他給林沐的感覺就是有他在,一切困難都可迎刃而解。
林沐看得出神,許言琛察覺到她的視線,側(cè)眸看了她一眼,唇角輕勾。林沐看著他的笑,問道:“你是不是做什么都做的挺好的?”
聽了她的話,許言琛眸光微抬,墨黑的眸子里盛著笑意,沉聲道:“那要問你?!?p> “啊?”林沐不明白他的意思。
將手上的青菜切完,許言琛側(cè)過身體,單手撐在廚臺上,垂眸看她,道:“我做其他的都做的不錯,但做丈夫是否做的不錯,只有你才有資格說?!?p> 他比她高了二十多公分,他低頭看她時,林沐還得仰頭。她仰頭望著他的眼睛,心跳稍頓了一下,隨后林沐笑起來,客氣了兩句。
“挺好的挺好的?!?p> 許言琛淡淡一笑,轉(zhuǎn)身做菜去了。
午飯許言琛做了三道菜,都是家常小菜,口味十分不錯。吃飽后,林沐主動收拾餐桌,將碗放入洗碗機后,她準備去兼職了。
剛準備出門,樓上許言琛叫住了她,男人換了西裝大衣,像是重新穿戴上了一身凌厲。他邊系著領(lǐng)帶邊下樓,道:“剛好順路,我送你吧。”
有專車自然比擠地鐵要好,林沐點了點頭答應了。
兩人即使在車上,也沒有什么話好說。剛上車,許言琛就接了工作的電話。
這樣林沐也自在,等差不多到了咖啡館附近,她禮貌地對司機道:“師傅,我到了,就在這里停吧?!?p> 司機將車停在路邊,許言琛的電話也講完了,林沐打開車門下去,彎腰和許言琛揮手告別,又和司機說了聲謝謝后,關(guān)上車門走了。
現(xiàn)在是下午一點半,下午兼職的大學生人流正涌,許言琛看著林沐背包小跑著過去,很快就融入了人流之中。
望著女孩的背影,許言琛想起今天中午和母親通電話時母親最后說的話來。
她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生而已,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沒做錯。
司機從車鏡里看到許言琛望著馬路出神,這個地方不能長時間停車,他試探性地叫了一聲:“許總……”
許言琛眸光微動,回神后淡淡說了一句:“走吧?!?p> 天有不測風云,中午還晴空萬里,到了晚上卻下起了雨,林沐沒帶傘,還好打工的地方離地鐵不遠,她頂著雨跑了過去。
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許言琛還沒有回來。淋了雨有點冷,林沐洗個澡就上身睡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游泳池里游泳,游泳池的水一開始還挺舒服的,可是后來越來越熱,越來越熱,熱得她都快要快暈過去了。她掙扎著要爬出去,但身體卻在一直下沉,她驚慌失措,手臂亂揮。最后,抓住了一個溫涼的東西。
林沐輕呼了一口氣,熱得她身體發(fā)燙,她抓著那個東西,臉頰輕輕地貼了上去。
在她昏昏沉沉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她聽到一聲輕嘆。那溫涼的東西撫著她的臉,最后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這是燒成什么樣子了?!?p> 垂眸望著林沐微紅的臉,許言琛將手從女孩的額頭拿開,雙臂微一用力,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許言琛抱著林沐去醫(yī)院掛了急診,醫(yī)生給林沐掛了點滴。她發(fā)了高燒,需要留院觀察。等給林沐安排好病房,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半了。
點滴掛完后,林沐的體溫明顯降下來了一些。護士過來拔針,囑咐了些什么后就離開了。深夜的病房安靜得只聽到窗外的風聲,許言琛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病床前。
剛坐下片刻,手機震動,許言琛望了一眼床上的林沐,起身出了病房。
電話是助理打過來的,許言琛最近在談一個重要的項目,明天就要和客戶簽合同,其中有這項目要求需要核對改正。
助理拿了電腦到了醫(yī)院,他看著病床上的林沐,問道:“要請護工么?”
坐在病房的桌子旁,許言琛淡淡地說了一句:“不用,文件給我。”
林沐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的病房里。她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仍然有些燙,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淋雨發(fā)燒。
她在醫(yī)院,肯定是許言琛送過來的。病房里現(xiàn)在空空如也,許言琛應該送下她之后就走了。但林沐仍覺得自己命大,她如果要是在林家高燒昏迷,估計早就燒到不省人事最后橫尸當場了。
窗外陽光正好,林沐拿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多了。她今天這個樣子,也沒法去兼職了。想到這里,林沐趕緊給老板打了個電話說明原因請了假,老板也二話不說就給她批了假。
她最近請假請的勤,老板也沒說她什么,林沐就徹底放松了下來。她好像很久都沒有休息過了,周一到周天一直在上班,偶爾還接其他的散活。這次生病,或許是積勞成疾。
早上吃過早餐后,有護士進來給林沐掛點滴。護士看著有些年紀了,扎針手法十分嫻熟,她拍打著林沐的手背找著血管,笑著說了一句:“血管還真是細?!?p> 她另外一只手上扎了一手的針眼,林沐有些緊張,說:“是不是不好扎?。俊?